「大師兄疼疼疼……」魏瀟勉強掙扎,才讓耳朵脫離魔爪。
「沈祿,魏瀟,進來。」林重鶴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兩人面面相覷,終於意識到剛剛似乎太大聲了。
林重鶴道:「沈祿,聽你剛剛所言,似乎是不太服氣啊?」
沈銘澤聞言,低下頭道:「弟子不敢。」不敢是假,想拿鞋底抽你那張嘴臉是真!
「罷了,你心有憤懣也屬正常,但,我們身為正道之人,切不可為逞一時之快而拿同門或道友的性命做賭注。你的心性,還是該磨礪磨礪。」
「是,師尊,不過……」沈銘澤突然話鋒一轉:「現今二師弟的傷也好了,他和青青師妹的婚禮推了許久,何不趁現在挑個黃道吉日辦了呢?」
此話一出,全場靜寂。
聶染還一副沒回過神的痴傻樣,林青青則是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剩下的林重鶴也沒有表態,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魏瀟湊到沈銘澤耳邊,輕聲道:「大師兄你是要成人之美強行洗白還是有什麼陰謀啊?」
沈銘澤瞪他:「一邊去!」
「如此也好,」林重鶴終於開口:「你們二人本就有婚約在身,現在也該操辦……」
「師尊!」躺床上的聶染開口打斷:「此次下山,弟子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我沒有辦法保證青青的安危,若說婚事……還是暫且延後吧。」
「什麼破理由!你若不願娶便罷了!我還不稀罕嫁!」林青青聞言突然作,雙眸通紅,直接摔門而去。
「什麼情況?」想當紅娘卻出師不利的沈銘澤看向聶染。
聶染自是沒理他
「罷了,」林重鶴望向聶染,道:「你先好生休息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還是少摻和為好。不過切記,千萬不要讓心魔左右了心志。」
「是,師尊。」
沈銘澤懵了,什麼心魔?
沒等他開口詢問,林重鶴已經不見了人影。
「走了走了……」魏瀟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聶染,一把將沈銘澤拖出房門。
兩人一出去便聽到了一聲氣急敗壞的吼叫:「林老頭!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把名字報上去了也沒有用!」
魏瀟笑得四肢亂顫,拉着沈銘澤躲在一根柱子後看戲。
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披着頭,連鞋都沒穿,樣子頗為瘋癲,指着對面的林重鶴,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林老頭」就是林重鶴了。
修仙之人,壽命都會隨着修為的增長而延長,身體的生長和衰老度都會延緩,別看林重鶴僅僅三十多歲的模樣,實際上已是一百多歲的老頭了。
「老四,」林重鶴無奈道:「此次東源易家的交流會,按理來說無論如何你也得去,其他幾位長老都輪過了……」
「不去!我着手煉製乾元丹已到關鍵時期,就算你再撥一百萬靈石給清祗峰也沒得商量!」四長老憤憤道。
「師尊就是老固執,看來掌門師伯也奈何不了他啊。」魏瀟陣陣唏噓,明顯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沈銘澤問:「交流會?什麼玩意?」
「你這失憶還真挺徹底的……」魏瀟回道:「前幾年才搞出來的,兩年一屆,地點四大家族輪流。秦璽塬……估計你也不記得,現任北翼秦家家主,我們仙盟總盟主,說是為了加強各門各派的交流學習什麼亂七八糟的,築基以上金丹期以下年歲不五十的都在列位內……」
沈銘澤道:「那就沒我的事了。」
「是吧,不過這種東西我可不想去,凌霄閣第一門派的招牌,想來砸的人可不少,再加上那些討人煩的世家子弟……嘖嘖。」魏瀟腦海中不斷閃過原主的記憶,找他茬的人可不少,想想就一身冷汗。
秦璽塬平衡之術玩的溜,這交流會應該不止交流那麼簡單,還有對各大勢力的監視!沈銘澤記憶猶深的是當年北翼尚不是秦家管轄,這仙盟盟主還是沈家家主的時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邊陲小門派,不知為何突然崛起,以極快的度吞併周圍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大有幾分要挑起戰亂的架勢,最後經仙盟高層決定,沈家主直接讓各大家族的附屬門派一夜將那門派的老窩給端了。他當時是親眼所見,一夜之間,腥風血雨,數萬亡靈。
他們對外聲稱是魔修所為,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真相,最後這屎盆子是扣在他頭上的,次日便有人開始宣傳:沈銘澤喪心病狂,一夜屠戮數萬修士,慘無人道!
仙盟的成立,可不止聯手對抗魔修,處理修真界大大小小事物這般簡單,如今也並非秦家一家獨大,各大勢力互相制衡,注重的便是平衡二字。
「你的乾元丹可以緩緩,你想想,各門各派的交流,你也可以和他們探討探討煉丹之術,說不定大有收穫呢。」講道理不成,林重鶴又開起了忽悠模式。
四長老油鹽不進:「放屁!那些傢伙,便是只有嘴上功夫,和他們交流,我還不如去睡覺!」他被譽為修真界煉丹第一人,也是有如此說的資本。
「師尊,師叔,我去吧。」沈銘澤突然跳出,緩緩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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