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救林青青三人,翎雷交換。」沈銘澤將手中的布條丟給聶染,「哈?什麼東西?又沒落款,又沒地址。」
就剛剛他們回到張府時,現兩個綁着布條的飛鏢被扎在了沈銘澤房門上。
「青青不是在門內嗎!?」聶染微怔。
「說來話長,似乎是偷偷跑下山的,來福管家給王書帶路去接了。然後……」鬼知道會出這種事!
「青青有危險,我要去救她。」聶染手握布條,滿臉凝重。
「嘿,別急,這還有一個呢。」沈銘澤拆開另一張,念出聲:「沈祿獨往。」
「我的佩劍,為什麼要你去?」
「啊?」沈銘澤後知後覺,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佔着的是沈祿的身體。
「看來,留信的這人知道的不少嘛。」沈銘澤撇了撇嘴,看來門內的那些八卦都是真的,聶染對林青青,是動了真感情。
「怕你不願用自己的佩劍換人?」他猜測,又道:「地址都沒有,我怎麼去?還是默念三聲出來吧出來吧召喚他?」
聶染:「既然他是想要我的劍,一定會有其他線索可以讓我們找到地方。」
沈銘澤:「師妹修為也不弱啊,好歹有個築基初期,加上王書,對方實力多強?」
聶染:「還是先想想如何救人吧。」
沈銘澤:「吃飽了撐得就為了你那把上品聖器的劍?拿去賣又能換多少靈石?為什麼不直接找凌霄閣索要,賺得更多。」
聶染徹底怒了:「你的心思到底有沒有放在救人上!」
「我們現在連對方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談何線索?」
「你不覺得,失魂事件,剛剛的客棧,還有現在青青他們被綁架,生的都太緊湊了嗎?」聶染道,「說不定是一人所為。」
沈銘澤還是不以為然:「那有怎樣?你一築基,我金丹期也罩不住你啊。要是運氣不好,出來個元嬰修為的魔修怎麼辦?我對拯救蒼生沒興趣。如你所說,世家子弟都這樣。」
「我上次閉關,修為已經突破到了虛丹初期了。」聶染滿臉淡然。
不錯不錯,被人鄙視了實力還能如此淡定,心性大有長進。沈銘澤暗暗讚嘆,卻不知對方早已在心裏默默問候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再者,若是對方真的有這個碾壓我們的實力,又何必繞那麼圈子只為了一把劍?」聶染說,「我們最好先想想如何找到這個地方,你只需要拿着翎雷進去就行了,我偷偷跟着,見到青青後你愛滾哪滾哪,我絕不阻攔。」
「真下了決心?」沈銘澤道,「也罷,不過是陪你瘋一把。」
明知龍潭虎穴也要去麼?為了重要的人。
在別人眼中,他當年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傻?
「給你罷了。」沈銘澤將那兩枚飛鏢遞給聶染。
「巫!」兩枚飛鏢上,正刻着巫字。
「理理思路。」沈銘澤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出清脆的聲音。
「從捉到食魂獸的那天晚上開始,我們碰到了本該在躺棺材裏的瘋老太太。二人同工久雨初晴,還有那所謂月圓之夜的詛咒。失魂地點是以巫江為中心展開的,還有客棧里詛咒的靈驗……誒你說,那些憑空消失的鳳峽山弟子,會不會也是被抓了?」
「如果是的話,青青和他們在一起?」
沈銘澤不置可否。
「現在,這兩枚飛鏢上刻着的巫,想必也與之前的種種有關。」聶染道,「先去巫江看看吧。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
「那麼晚了……」沈銘澤打了個哈欠,「既然沒說時間的話……我要睡覺。慢走不送。」
聶染皺眉,道:「白天江邊有不少漁民捕魚,不方便。」
「那就明晚!」
「沈……」聶染還要說什麼,被沈銘澤一口打斷:「我不喜歡這種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那人不會對青青怎麼樣的……那麼喜歡玩,就讓他等個夠好了。」
次日清晨。
沈銘澤睡得模糊,隱約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
不睜眼還好,一睜眼就看見離床不遠處的圓桌旁站着……
「啊啊啊……」沈銘澤失聲喊了出來。
白憶久也是一嚇,扔下手中的布條急急跑到床邊捂住沈銘澤的嘴。
「你小點聲!」白憶久道,「不然等會你把聶冰塊引來了!」
沈銘澤的重點並不是在聶染的新外號上,扒開她的手,驚魂未定地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白憶久甚是煩躁。
「你大清早的闖我房間,還那麼囂張!我告你入室強搶良家婦男啊!」
「神經病!」白憶久上上下下將沈銘澤打量了一遍,語氣頗為嫌棄:「就你……我還看不上。」
「姑奶奶,你到底要幹嘛!」沈銘澤欲哭無淚,這年頭的姑娘,怎麼這樣……闖男子的房間闖的那麼理所當然!?
白憶久眼神突然變得古怪,輕嘆一聲,手指已輕輕攀上他的肩膀。
在沈銘澤驚恐加錯愕的目光中,白憶久突然手腕一轉,封了他的穴,又順勢一推,沈銘澤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