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駛入一棟別墅區,司機將車停在別墅前,示意楚修下車。
楚修走下車,見不遠處的台階上站着一個中年男子,四十多歲,身體有些發福,但臉上的威嚴和眼睛裏的冷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楚先生!哈哈,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之前就聽說楚先生如何如何年少有為,現在看到本人才知道傳言不虛,我像你這個時候,可遠遠沒有這個成就。」男子哈哈大笑着迎了過來。
這人應該就是安德路了,楚修笑了笑:「安德路先生說笑了,我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跟安德路先生麾下的這些底盤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楚先生可真是謙虛,倫敦市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地方,而且我地盤雖大,但真要比起利潤來,跟楚先生還差得遠。」將楚修攬進大廳,安德路又笑着說道,「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聽說楚先生來到了劍橋,我
就想着一盡地主之誼,所以才把冒昧把楚先生請來,希望楚先生能盡興。
楚修還未回話,另一個清脆又妖嬈的聲音穿插了進來:「楚先生,為了讓您吃好,我丈夫可是特意將劍橋最好的廚師請到家裏來了。」
言語中似有嬌嗔,似有嫉妒一般。
隨後從旁邊走出一個女子來,年歲大概三十上下,穿着紅色深v開衩裙,撇着一個淡藍色的披肩,相貌絕美,身材也極為傲人。
這女子似乎毫不介意再外人面前展露着自己的身姿,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肉色的絲襪也展示着她迷人的成熟風韻。
「這是我的妻子露易絲。」安德路笑着介紹道,「今天的晚宴也是家宴,只有我們三個人,楚先生不會怪罪吧?」
「安德路先生說笑了,能混上一頓飯吃,對我來說已經是求之不得了,哪會有怪罪一說。」
安德路哈哈一笑,招呼楚修坐下。 三人各自落座以後,沒多長時間就開始上菜了,安德路一邊拿起刀叉,一邊有意無意的問道:「楚先生雄踞倫敦,正是風華絕代天下捨我其誰的時候,倒是難得能為災民着想,親自趕赴災區為災民治病,不
過你就不擔心倫敦的勢力受到反撲?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在盯着逍遙武館這塊大肥肉的吧?」
楚修看了他一眼:「安德路先生說的這些盯着肥肉的人,包不包括戰神會?」
「哈哈,怎麼可能,戰神會已經數十年沒有動武了。」安德路打了個哈哈,自然不會將他們真正的想法告訴楚修。
見安德路被噎,露易絲適時出現,將一道菜推到楚修面前,笑着說道:「來,楚先生,這道才是我們劍橋的名菜,你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隨後又嬌嗔的白了安德路一眼,繼續說道:「其實要不是我死纏着他,他也不會叫楚先生過來呢?」
「哦,是嗎?」對兩人一唱一和的做法,楚修倒是頗為好奇,想看看他們怎麼對付自己。
「我身體一直患有痼疾,普通的醫生怎麼治都治不好,但發作起來又實在難受,聽聞楚先生醫術高超,所以我才纏着安德路將您邀請過來。」露易絲笑着說道,「楚先生您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楚修笑道,「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更何況是露易絲這樣的美女。」
「楚先生可真會說話。」露易絲掩嘴輕笑,眼睛裏蕩漾起有人的波動,隨後放下手,輕輕的在楚修大腿上撩了過去。
楚修眉頭輕皺,但見露易絲隨後就轉過頭,跟安德路有說有笑的,也不知道剛才只是無心之失,還是掩飾的好。
席間安德路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楚修都不疼不癢的擋了回去,讓安德路滿臉的無奈。
亞德羅亞的死在他們內部掀起了很大的浪潮,而為了平息這些躁動,給他的那些手下一個發泄點,同時在劍橋的哈里斯和楚修無疑就是最好的背鍋者之一。
當然,安德路並不知道面前這位和他們談笑生風的年輕人就是真正的兇手。
但是將這個鍋放在楚修身上,同樣意味着要得罪整個逍遙武館,到時候即便他們不想開戰也得開戰了,而安德路,也將會是雙方勢力衝突的急先鋒,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如果楚修來劍橋是拿他安德路開刀的,那他自然不介意讓楚修背鍋,一方面能凝聚勢力跟逍遙無關火拼,另一方面也能得到戰神會其它勢力的支援。
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楚修只帶了幾個人過來,大部分逍遙武館的人還在倫敦那個離他們十萬八千里的地方,除非他自己不要命了。
不過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安德路也要試探一下。
但楚修油鹽不進,半點風聲都不露,實在是讓他氣苦,安德路連吃飯的欲望都沒了,草草的吃了幾口便道:「夫人不是說讓楚先生治病嗎,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該進行了。」
楚修看了看自己面前還沒吃兩口的牛排,心裏罵娘:你他媽沒心情吃還不讓老子吃了?
但見露易絲已經起身了,楚修也不好意思再扒兩口,只能跟着起身說道:「我給夫人把一下脈搏吧。」
「好啊。」露易絲示意保姆收掉桌上的東西,走到沙發前,將蔥白如玉的柔荑放在楚修面前。
而安德路則端着一杯茶,坐在兩人對面笑眯眯的看着楚修表演,他才不信楚修真會什麼醫術,一個流氓頭子而已,你還能指望他有文化?所謂的來災區救援,也不過是扯大旗謀虎皮而已。
楚修診了一會脈搏,微微皺起了眉頭。
露易絲笑着問道:「怎麼樣,楚先生?」 「夫人的病情是因為小時候不良的生活習慣養成的。」楚修說道,「因為營養不良,再加上貧血、長期生活在潮濕、陰冷的環境中,夫人的生理期持續時間會比常人更長,而且每在陰天下雨的時候,都會偏頭
痛。是這樣嗎?」 露易絲捂着嘴,驚訝的看着楚修,似乎沒想到他的醫術真有這麼神奇,僅僅一個把脈而已,就將這些情況全摸通了,要知道,她之前找來的那些醫術要不是由她來親自描述病情,根本連基本的情況都摸不
清。 「咳咳——」安德路似乎也沒想到楚修竟然真會醫術,而且還這麼厲害,剛剛咽下的茶水卡在嗓子眼上,憋得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