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極點頭笑道:「百合,這是我師兄劉闖山。」
「你叫他劉師兄就好了。」
雲百合輕笑道:「劉師兄。」
「哈哈。」劉闖山哈哈一笑,道:「弟妹不必客套。」
「對了,弟妹,我和林極心中,皆有疑問,當時你怎麼突然閃現到了他和古軒之間的?」
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劉闖山心裏一直好奇的痒痒。
雲百合輕笑道:「這是我師父傳我的獨門身法,名為雲影移形步。可以凝聚真氣,瞬間爆發出恐怖的速度,來進行位置轉移。這個身法,曾多次救我性命,今日倒是差點也送了性命。」
「雲影移形步?」劉闖山搖頭苦笑道,「我竟然從未聽說過,小師弟,你聽說過嗎?」
林極搖頭道:「沒有。不過,這種層次的身法速度,絕對不是普通的古武身法。」
「百合,你的師父只怕也不是普通人。」
雲百合點了點頭,道:「我也曾這麼懷疑,也問過。可惜,我師父不苟言笑,從未跟我解釋過什麼。」
「在我印象中,他為人冷峻,宛如帶着一張人皮面具一般,從未有過笑容。」
「而且,我一直覺得,你和他的樣子,有幾分相似。」
雲百合對着林極,認真的說道。
「林極,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的父親是誰嗎?」雲百合問道。
她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師父,和林極的父親,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是一個孤兒。」林極眼神一黯,「我也是前幾天,才得知我的身世。可是,我的父親,他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雲舟山上。」
「可能?」雲百合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但是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林極輕嘆道。
「林極!」雲百合正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越發的覺得,我的師父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父親!」
「沒人見到他的屍體,就不能確認他已經死了!還有,我師父在江湖上,我也從未聽說過有關他的事跡,但我可以肯定,他很強大!」
「說不定,你的父親,只是在雲舟山上遭遇了什麼,故而隱藏了身份!所以多年來,沒有再出現而已。」
「而他教了我武功,為人又那麼冷僻,興許,他是在暗中籌劃着什麼。難道,他只是看我可憐,才教我武功嗎?」
林極怔怔的看着雲百合,他倒是希望雲百合的猜測是正確的。
因為,至少這樣的話,他的父親還是活着的。
可是,可能嗎?
雲百合的猜測,簡直比電視劇還要有想像力了。
再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的父親,能教別人武功,為何這麼多年,都不願意見他一面?
他相信,如果林清玄還活着,一定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誰,人在哪裏!
「他沒有找過你,應該也是不想因為他的出現,還有你是他兒子的身份,而遭遇危險。」雲百合沉聲說道。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但我總感覺,你和他有些相像。畢竟,他教了我三年武功,那三年,也是人生中的轉折,我感恩於他,對他的觀察也很細緻。」
「你的眉宇間,和他真的太像了!」
劉闖山聽着這一切,早已激動的不行了!
「弟妹,你有他的照片嗎?」劉闖山問道。
林極眼神一亮,對啊,師兄和自己的父親,那是生死兄弟,只要有了照片,一切真相,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雲百合苦笑道:「沒有。那三年,我們是在山中度過的。連手機都沒有。」
「不過,我們可以找一個繪畫師傅,我來形容,讓他來畫。這樣,就有可能畫出他的樣子來。」
林極和劉闖山都極為贊同。
「這樣,百合,你留在這裏休息,我馬上讓我孫子,找來一個繪畫師傅!」劉闖山激動的說道。
要是林清玄沒有死,他心中的狂喜,絕對不弱給林極!
當即,林極陪着雲百合,劉闖山出去給劉文斌打電話過去,囑咐他找個厲害的繪畫大師傅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劉文斌開着車,帶着一個留着長須的花白老者,來到小院外。
「爺爺,您可真能隱瞞,我們家還有這麼一套房子,我和爸爸都不知道。」劉文斌苦笑道。
「行行行了,這裏沒你啥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記住,不要和任何人提及這裏的事情。」劉闖山說着,就要把劉文斌往院外推走。
劉文斌苦笑不已,有這麼當爺爺的嗎?把孫子使喚完了,就推走?
「爺爺,您可真是我親爺爺!」劉文斌惱怒的說道,氣呼呼的就要走。
「呵呵,師兄,讓他留下來吧!都是一家人,沒事的。」林極這時候走出來,笑道。
劉文斌訝然回頭:「林極,你也在?」
「額,你剛才叫我爺爺什麼?師……師兄?」劉文斌瞪大了眼睛。
「哈哈,你不用叫我師叔祖,別瞪眼。我們平輩論交就好。」林極眯眼一笑。
「我……我也是醉了。」劉文斌苦笑道。
劉闖山見林極都願意讓劉文斌留下,便也沒再說啥。
「楊師傅,裏面請。」劉闖山笑道。
長鬍子老者一愣,笑道:「劉老爺子居然認得我,榮幸榮幸!」
「哈哈,楊老可是天海市繪畫界的泰斗,劉某自然認識。請!」
「請!」
劉闖山對楊泰倒是客氣的很,生怕得罪了楊泰,楊泰畫得會不用心一樣。
眾人進了屋內,雲百合已經坐在中堂一張竹椅上了。
「楊師傅,我們要尋一人,但沒有他的照片。你且聽着雲姑娘的描述,將此人畫出來即可。」劉闖山說出了請來楊泰的目的。
楊泰點頭道:「沒有問題。只要這位姑娘能儘可能的詳細,我便可以畫出。到時候,你們拿出去打印招貼即可。」
劉闖山搖頭道:「打印張貼就不必了。呵呵,此事,還望楊老能夠為我們保密。」
「哦。我會保密的。」楊泰詫異一聲。
想要畫出畫像找人,還要保密?這如何找人。
雖然心中奇怪,但他也不會問及太多。
「姑娘,你可以說了。」
楊泰擺好畫筆和一張宣紙之後,對着雲百合笑道。
雲百合禮貌的笑道:「好。」
隨着雲百合紅唇輕啟,將自己師父的五官細緻描述完後,楊泰手中的畫筆,也是近乎同時,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