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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勃緊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吐完那段話後,再度衝進屍群里。
這回他沒有片刻猶豫和手軟,直接揮動着鋒銳的魂刀,快速在屍群里殺出一條血河,前進的方向,自然是翹起二郎腿,悠閒看戲的那個高大屍體。
只是屍群的數量的確有些多,不說過百也差不多有七八十,相比之前的分散,現在的屍群顯得更加聚攏。
「不錯不錯,你這具肉殼我沒看錯,的確是塊好料子。只可惜,你並不懂怎麼去使用,所以浪費啊~」
高大屍體愜意的感慨着,同時伸出那雙沒剩下多少皮肉的手,抱起了身旁的一具女屍,更加肆意的做着刺激的動作。
陳勃冷冷地掃了一眼,心中剛剛冒起的一團慾火,伴隨着他的一聲冷哼,快速退卻了下去。
「呦,挺能忍的。不過,我反倒很感興趣,你究竟能忍多久。」
高大屍體說完,直接分開女屍的雙腿,開始了更為大膽的動作。
陳勃依舊是冰冷着雙眼,即便一直注視着它,可心頭卻完全沒有一絲衝動。
對於這一點,就連他本人都有些驚詫。自己並不是什麼聖人,對於這種極具誘惑的畫面,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可此刻的內心,冷靜的讓他有些不適應,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徐灩的死,亦或者是面前的兩個都是屍體,所以才會如此冷靜吧。
出奇的冷靜帶來的好處,不僅讓他不受欲望的干擾,就連舉手揮刀的動作,也越來越得心應手,關鍵是疲勞感正在緩緩退卻。
「不對,你的狀態很不對勁,就算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你究竟還有些什麼秘密?」
「想知道,你自己來試試呀。」
陳勃嘴角上揚,帶着一抹微笑繼續向它逼近,那些試圖靠近的屍體,全都被他輕易地斬斷手臂,或是在屍身上劃出一道傷痕。
「退下,我來會會。」
高大屍體迅速起身,將那具女屍直接扔在一旁,隨即快速向陳勃走來。
兩者很快再度面對面,只是這次陳勃沒有一絲猶豫,刀芒快速劃出,逼向了它的脖頸。
「哼,有用嘛。」
高大屍體冷哼聲,漫不經心的微微側轉身,躲過了刀芒以後,正想發動攻擊,忽然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同時在它下身,黝黑的血液不斷噴涌着,兩腿之間露出了一個窟窿,本該在那裏的東西,已然被斬落在地。
「你,好陰毒~」
高大屍體的聲音完全變成了不男不女的尖嗓音,同時丟開了鬼頭刀,兩隻骨爪死死護在襠部,逐漸壓低了身子。
陳勃沒有任何猶豫,魂刀順勢由下往上,雙眼也快速充斥着紫色霧氣,紫色烈焰伴隨着刀芒,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周遭擴散開來。
「可惡,妖瞳繼承者,還是第二階段的繼承者,這幫天殺的混蛋坑人啊~」
高大屍體絕望的嚎叫着,同時緩緩轉過頭,看向了右肩頭的那個人頭。
徐灩的人頭漂浮在那裏,雙眼死死地盯着它,同時在它身上,不斷漫延着白色的骨頭,緊縛着它的身體,將它綁成了一個粽子狀。
「就算我死了,也別以為你就能掌控得了我,畢竟你我都是鬼!」
興許是徐灩的聲音,冰寒得讓它難以適應,它一臉詫異的看着,渾身顫抖着卻怎麼也掙扎不開,只能被越來越緊的束縛着。
徐灩的目光移向了陳勃,剛才還無比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柔軟而又溫暖,臉上雖然已經開始腐爛,可依舊掛着一抹燦爛的笑容。
「別說我們沒用,你看這不就幫到你了,當初我們幾個在鬼城就商量好了,無論最後誰出去了,其餘的變成鬼後要幫忙照應一下。」
陳勃咬了咬牙,顯然這是徐灩的魂魄在幫他,所以才在剛才發現面前的對手,明顯有些動作放緩,不一致的異樣。
也正是因為它的這一失誤,讓自己在劃出那道刀芒後,又有了繼續揮動的時間。
再加上自己的右手上,明顯感覺有個棉柔的力道,帶動着自己向它的下體划動,耳邊也傳來了徐灩溫柔的讓我最後一次幫你的聲音。
被緊縛着的高大屍體,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很快渾身上下被紫色烈焰點燃。
伴隨着越來越濃郁的焦灼氣味飄出,它屍身上殘餘的皮肉逐漸翻卷滾動起來,最終化成一灘灘焦黃的甚至有些發黑的液態物,緩緩滴落在地上。
「不,我不甘心,我不想死,啊啊,我不想死~」
伴隨着悽慘的哀嚎,原本高大的屍體轟然倒下,在地上濺起一灘液體,同時紫色烈焰也迅速向周遭的屍群漫延開來。
陳勃靜靜地看着,以自己為中心,紫色一片的火海。只是雖然身處火海中,可他卻沒有感到一絲炎熱,甚至隱約覺得有些寒冷。
錯覺嘛,明明是烈焰滔天,為什麼連一點溫度都沒有,難道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真懷念啊,小時候經常看見你和王富貴一起去燒野火,有次還把人家一個工地的垃圾房給燒掉了。」
徐灩的身體,完全透明的飄在他身旁,同樣帶着笑眯縫着眼,緩緩凝視着周圍。
放野火?是啊,那時候還是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有陣子兩人瘋狂迷戀上了放野火,基本上一個星期就有可能去放一次。
記得那次的確是放的比較大,結果不小心點着了一個工地的垃圾房,還好沒有傷及到人,也就是燒掉了個破舊的垃圾房罷了。
「你怎麼突然間,想起了這個?話說回來,那個時候,經常在樹後牆角偷看的,就是你啊。」
徐灩撩了撩耳畔的亂發,身體變得更加透明起來,幾乎快要看不見她的存在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其實那次放野火的時候,我曾經聽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哭聲。」
「之後,我就高燒不退,總覺得有個人死死壓在我背上,直到有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你和王富貴躲在一旁,突然跳出來嚇了之後,我就渾身輕鬆了,高燒也神奇的很快退去。」
陳勃有些錯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這樣說的用意是什麼,只是隱隱覺得,她是意有所指。
「可惜,我幫不了你了,她來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