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 他才會對命仙館館主的行為不屑一顧的很。
不過, 為了能夠讓慈幼院的孩子們能夠過一個溫暖的冬天,他還是決定與那命仙館的館主好好鬥上一斗, 他就不信以他這些年來辛苦維繫的各種人脈,會幹不過一個才來新化縣城沒幾年的外來戶。
像他們這種裝神弄鬼之人, 除了需要一口伶牙俐齒外, 最不可或缺的, 就是對各種情報的收集。
為了成為一位真正的『大仙』, 楚老頭平日裏沒少對滿城的各類消息進行歸納更新和總結,只要他願意, 他甚至連誰家生了幾個孩子,孩子又養了幾隻貓狗都瞭若指掌。
而楚大, 別瞧着性子憨厚老實的很, 事實上,這滿城的三教九流都與他有着或多或少的往來。
只要他爹、他娘和他媳婦需要, 他就能夠以最快的度弄來他們所需要的各種消息, 然後讓他們在那群老爺們面前盡情展現一把大仙亦或者仙姑的能耐。
正是因為對自己情報網的充分自信,楚老頭在最初的糾結以後,很快就決定與那命仙館觀主賽上一場。
為了公平起見, 這次找他們過陰的人會由新華縣的縣令羅縣令親自主持。
羅縣令是楚老頭的腦殘粉, 當年還是縣丞的他正是因為楚老頭給他測得一個字,才鼓起全部的勇氣, 掀翻了他當時的完這番話後,對楚老頭露出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就是不知道楚老觀有沒有這個膽子,與本館主賭上一賭?!」
「你要戰,吾便戰!」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楚老頭一振寬大的袍袖,滿臉矜傲的看着對方說道:「老夫怎麼着也算得上是這新華玄門一道上的執牛耳者,既然你一門心思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與老夫斗上一斗,那麼老夫自然要奉陪到底!」
「楚老說得沒錯,你要戰,吾便戰!」
「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這幾年來沒少被命仙館一眾門人弟子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其他玄門小勢力在聽了楚老頭的話以後,忍不住熱血沸騰的紛紛響應。
而其他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也不約而同的跟着那些玄門小勢力叫喚起來。
一時間整個大堤附近都是「奉陪到底」的聲音。
命仙館館主臉上的肌肉線條因為在場所有人的反應而用力抽搐了兩下。
「楚老頭,你別得意,你看我這回怎麼把你聲名狼藉的趕出新華縣!」命仙館館主皮笑肉不笑地湊近楚老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於這個總是壞他好事的臭老頭命仙館館主可謂是恨之入骨,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對方趕出新華縣城去!
自從入了這一行,沒少被人指着鼻子臭罵亦或者威脅的楚老頭連眼皮子都沒有抖顫一下。
他滿臉平靜地看着命仙館館主說道:「在比賽結束以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於道友你也未免太自負了。」
命仙館館主沒想到已經覺察到不對勁的楚老頭居然還能夠如此鎮定,他伸手捊了兩下自己的鯉魚須,冷笑道:「楚老頭,你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死屍不落淚,既如此,就讓我們在手底下見真章吧!」
從兩人上台就不敢用正眼看楚老頭的羅縣令見兩人結束交談以後,連忙迫不及待地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與之同時,那需要楚老頭和命仙館館主走陰問魂的客人也紅腫着眼睛,在家人的攙扶下,朝着看台疾步走了過來。
楚老頭一看那客人的模樣,心就止不住的往下一沉。
因為在來之前,他兒子給他的情報里,分明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次想要找他們走陰問魂的是一個失去了妻子的可憐丈夫,但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分明是一位垂垂老矣的婦人!
楚老頭眯着眼睛,下意識地朝着羅縣令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
臉上表情一直很不自然的羅縣令見楚老頭把眼神望過來,簡直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的猛然把頭扭到了一邊。
而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命仙館於館主見此情形,忍不住又湊近楚老頭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狠狠補了楚老頭一刀,「你知道這過來走陰問魂的人是我什麼人嗎?我告訴你,她是我特意從鄰縣請過來的姑祖母!她家裏的事兒!我門清!」
「於館主,你為了把老夫全家趕出去這新華縣城,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知道自己這回必輸的楚老頭用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問命仙館館主,「看在老夫今日註定要做你踏腳石的份上,你能否告知老夫一聲,你到底怎麼收買了羅大人,讓他放下與老夫多年的交情,與你沆瀣一氣?」
「這還用說嘛?」自覺勝券在握的命仙館館主直接無視了楚老頭嘴裏那句沆瀣一氣,笑得滿臉嘚瑟地說道:「古人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這位父母官他也是人,他也要生活的呀!不是嗎?」
命仙館館主一邊說,還一邊動作隱蔽地對楚老頭搓了搓他的大拇指和食指。
被命仙館館主這麼一提醒的楚老頭下意識的在臉上露出了一個頗有幾分恍然的表情。
確實,他怎麼就忘了呢,羅知縣才當上新華縣的一把手沒兩年,又自詡清廉,在錢財方面多有不趁手之處!
如今……
他只需在兩個神棍中間拉拉偏架,就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財富……
還不用違背他為民謀福利的初衷……
他怎麼可能禁得起這樣的誘惑?!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的楚老頭就差沒懊惱的捶胸頓足。
只是,現在的他,就算是再怎麼懊悔不迭也來不及了,因為羅縣令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正式宣佈比賽開始了。
楚妙璃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把在場所有人都驚了個夠嗆。
尤其是那被她狠狠扇掉了兩顆後槽牙的原主兒子。
他滿臉不可置信地望着楚妙璃,大腦一片空白的連究竟該怎麼說話都忘記了。
因為上輩子小小年紀就變成了一個孤兒的緣故,楚妙璃最見不得的就是原主兒子這種依仗着血親疼愛,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白眼狼。
「不是老婆子我不講道理,而是你根本就不配和老婆子我講道理!」
在大家神態各異的表情中,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鬧出人命的楚妙璃一邊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剛剛才狠狠扇出去的巴掌,一邊將扎在茅草人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又重新戳回了針囊,同時,心較比干多一竅的她也沒忘記把那看着只是隨意捏合起來的茅草人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給扯散了。
「今日老婆子對你們夫婦只是小懲大誡,往後你們若是還敢再這麼蹬鼻子上臉下去,就別怪老婆子我把毅哥兒的母親給叫上來好好的和你們聊個痛快!老婆子相信,她在地府必然也是非常的想念你們的!」
心中早就被楚妙璃這詭譎非常的手段弄得驚怖不已的悍婦在聽了楚妙璃的話後,險些沒就這麼當場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