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你死定了,」胡梅爾斯。
「陳慕,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啊,雖然以前我們是朋友,但再遇見我不會客氣的,」格雷羅。
「陳慕,打完比賽一起吃飯啊,當然了,你請客啊,」托比亞斯·勞。
看着曾經的隊友來的短訊,陳慕心中很複雜,「這幫傢伙還是老樣子啊。」
陳慕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個笑臉,那個陪着自己練習射門的倫辛,那些和自己一起玩樂的好朋友,一起睡過上下鋪,一起洗過澡,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打雪仗。
這幫兄弟也許最後沒幾個能升上拜仁一隊,但是在陳慕心中,他們是最棒的。
短訊箱最底下,出現一個陳慕最難忘的名字,他就是拜仁二隊教練赫爾曼·格蘭。
「陳,我很遺憾你沒有接受二隊助教的工作,其實我難過了很久,我真的不想看到你離開,但是現在看見你在o過的挺好,我也放心了。」
拜仁二隊和一隊不一樣,一隊的主教練換來換去,壓力也很大,和球員的關係也是上下級關係,可是二隊的教練就像球員的父親一樣。
「赫爾曼,原諒我不辭而別吧,那天離開塞貝納大街號,我暫時就沒想回去。」
很快格蘭回復了,「我理解,只是不捨得,你是我見過最強的前鋒,不過無論你在哪裏,你永遠是我的孩子。」
「謝謝你,赫爾曼,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請你吃飯。」
「呵呵,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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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抽到拜仁二隊,但是哈斯勒可一點也不輕鬆,因為這支拜仁二隊很強。
其實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哈斯勒確實眼光很厲害,這支拜仁二隊的托比亞斯·勞、格雷羅、倫辛最終都升入一隊,而胡梅爾斯等人雖然被賣了,可是也成為球星。
「媽的,我寧可抽到拜仁一隊,那樣就算輸了,還能說雖敗猶榮。」
哈斯勒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外面一片白茫茫的,雪已經停了,但訓練場周圍堆積了厚厚一層。
哈斯勒看了看天,「也許天氣是我們的優勢。」哈斯勒知道奧林匹克球場有點老舊了,它是為年德國慕尼黑奧運會修建的,它的硬件設施和其他現代化球場沒得比。
如果到時候下大雪,那球場內肯定會積雪。
「看來是應該特訓一下了。」
*****
離開溫暖的室內,拜爾一哆嗦,「該死的天氣。」
「哈哈哈,昨晚又去嗨皮了?我看你最近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約翰遜開玩笑道。
「去你的,我怕冷不行嗎?」
約翰遜屬於級抗寒的那種,就算是下雪天,他比賽、訓練都是穿短袖的。
等大夥來到訓練場邊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我勒個去的,什麼情況?」
「俱樂部工作人員罷工了?」
「我早說過,羅伯特太小氣了,工作人員早晚會受不了的,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你們廢話很多啊,」哈斯勒走了過來。
平時球隊工作人員都會在訓練之前把場地內的積雪掃到場邊,保證一塊綠油油的訓練場可以使用,但今天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生,訓練場被雪掩蓋住了。
「頭,工作人員罷工了,我們今天的訓練是不是取消了?」拜爾笑着問。
「呵呵,你想得美。」
「啊?」
「這是我故意安排的,今天這就是你們的訓練場。」
大夥傻眼了,這次是徹徹底底傻眼了,這……怎麼訓練?
「頭,這裏就像溜冰場了,我們怎麼訓練?」
哈斯勒搖搖頭,現在的球員太嬌生慣養了,作為一個o後,他小時候全德國球場都是沒有地熱系統的,老一輩德國人照樣踢球,照樣拿世界冠軍啊。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訓練的,怎麼?你不行?」
「我……」
隊友瞪了拜爾一眼,拜爾會意,立刻閉上嘴。
經常聽到長輩說,我們小時候沒有空調,夏天一樣過啊,但是現在的人不會這麼想,現在夏天沒有空調感覺真沒法活。
同樣的道理,這幫球員一踏上訓練場就摔了一大片,哈斯勒在一旁喊,「都跑起來,等表面那層冰化了之後就好了。」
「我勒個去的,這還是人話嗎?明明有地熱,有維護訓練場的工作人員,你不用,讓我們回到o年代。」
「都跑起來啊,放心,死不了,多摔幾次就好。」
「頭是不是失戀了,拿我們出氣,」拜爾小聲說。
陳慕說:「應該不會吧,頭都多大了。」
保羅說:「難說啊,不是說愛情不分年齡嗎?」
不過跑了一會,訓練場確實被踩軟了,這種球場,陳慕很不適應,拜爾鏟球過來,就像火車撞過來一樣。
陳慕傷後心理恐懼犯了,他跳起來躲開,但這樣也意味着球權丟了,哈斯勒立刻把陳慕叫到場邊。
「陳,剛才那種情況如果生在比賽的時候,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陳慕知道,oo年世界盃,英格蘭和巴西的比賽,巴西的第二個進球是反擊,而那球的開始就是小貝丟球,而小貝之所以丟球是因為他的腿有傷。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一點,那就是陳慕是躲過去了,但是隊友得給他背鍋。
「我不想這麼說,但你剛才的行為很自私,你把隊友坑了。」
陳慕無話可說,哈斯勒知道陳慕的問題是什麼,但他不會安慰陳慕,很簡單,如果你怕,那就不要再踢球了,球場上沒人會照顧你。
「頭,我不會再這樣了,下次我會護住球,或者把球傳出去。」
哈斯勒點點頭,「或者你可以硬碰硬。」
「什麼意思?」
哈斯勒在陳慕耳邊耳語了幾句,陳慕一愣,「這樣會不會太缺德?」
「孩子,記住一句話,球場上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
陳慕笑了,看來德國人也會南美人的盤外招啊,不過有時候這些小動作是很管用的。
陳慕看着拜爾,「丹尼爾,我不客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