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真說要把毒血吸乾淨,李瓶兒和吳月娘相互看了看都不說話,陸天放見了心中難免有一點點失落。
「我來...!」了真邁步上前,抓起陸天放的手臂便把嘴貼了上去。
「不用...」陸天放想掙開、牽扯了傷口疼痛不敢動,嘴上說道:「了真道長,這多不好意思。」
了真也不說話,吸了一口血吐在地上;傷口裏的血微微帶些綠色、不留意看不出來,吳月娘和李瓶兒面面相覷,均露出愧色。
了真一連吸了十幾口、血水才漸漸變得鮮紅,她再抽出長劍把兩側的腐肉一點點割掉;陸天放疼得額頭滾汗珠,愣是咬着牙一聲沒吭。
梅兒拿來金創藥,換了乾淨布條重新包紮了傷口;陸天放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牙根都咬麻了。
「謝謝你,了真道長。」陸天放由衷的說道:「真是麻煩你了。」
「一點小事兒...」了真這才取水漱口。
陸天放轉向李瓶兒,淡淡的問道:「什麼東西不見了,大呼小叫的?」
「老爺...」李瓶兒忽然就撅起了嘴,「你上次給我買的珍珠鏈子...我就放在梳妝枱上,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你自己好好找找,放哪忘記了吧?」
「不會的,我和香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絕對不會錯。而且我也找過了,哪哪都沒有。」
陸天放微皺眉頭說道:「沒有就算了,大不了下次再買,別胡亂猜疑別人。」
「別...」了真說道:「這事兒還真不能就算了,必須得查明白,我就一個人沒有什麼行李;既然瓶兒夫人疑心,咱們就找了地方我脫了衣服讓你們看!」
陸天放連忙說道:「了真道長別多心,她這個人從來都是有嘴無心的,沒有疑心你的意思...。」
陸天放的話未說完,李瓶兒來了一句,「這麼長時間了,當然不會在身上了...。」
「你什麼意思,非說是我拿了唄?」了真寒着面孔問道。
「除了我和香兒,就只有你進過我房間...」
「住口!」陸天放當然相信了真,憑她的本事、如果想拿什麼李瓶兒根本連影兒都看不到,「快給了真道長道歉!」
「老爺...?」李瓶兒委屈的看着他。
「道歉!」
「對不起,我說錯...」
「別介!」了真卻不接受她的道歉,「即便是瓶兒夫人道歉我也難脫嫌疑,最好還是找到珍珠、或是偷珍珠的賊!」
陸天放笑她有點小題大做,「讓我說算了吧!上哪抓賊去呀?」
李瓶兒話裏帶音兒的說道:「是啊!丟就丟了吧,家賊難防、更沒有辦法抓。」
了真掃了她一眼,轉向陸天放說道:「西門施主,你這麼聰明肯定抓得到,我的清白就拜託你了!」說着轉身走了。
李瓶兒衝着她的背影撇撇嘴角,嘀咕道:「賊喊捉賊...。」
「別胡說八道!」陸天放橫了她一眼,「不可能是她拿的。」
李瓶兒怔怔的看着他,忽然笑了,「老爺,你不會是想娶個三房吧?」
「呃...越說越不像話了!」
吳月娘在旁勸道:「老爺,你身上有傷別生氣了,到我房裏清洗清洗換換衣服。」
陸天放流了很多血也的確有些疲憊感,便不理李瓶兒往東院去了,李瓶兒想了想也跟了來。
兩個人親自動手幫陸天放脫了衣服,用清水擦拭乾淨、換上乾淨衣服,讓他躺到床上休息。
李瓶兒卻不走,笑嘻嘻的問道:「老爺,那個女道士挺漂亮的,你娶來做三房也不錯...。」
吳月娘在背後捅了她一下,「你別亂說話,老爺不比以前了、現在一心想做大事對女人沒興趣了。」
「誰說的?」陸天放笑着說:「我對女人依然有興趣,只是真沒想娶什么女道士。」
李瓶兒哦了一聲,又問道:「老爺,可是我的珍珠鏈子真是那個女道士拿的,根本就沒有別人去過我房...。」
「你還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不是她,」陸天放有些惱火,「了真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她稀罕首飾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會在乎你的珍珠鏈子?」
「噢...」吳月娘點點頭,「老爺,這麼說來瓶兒妹妹的珍珠鏈子丟的就奇怪了,香兒是在咱們家長大的,手腳一向乾淨。這...再沒有人往後宅來呀...?」
陸天放自然不在乎什麼珍珠鏈子,一來這事是挺奇怪的、二來也是想還了真一個清白。
轉念間說道:「瓶兒,你再拿一件貴重些的首飾放到原處,然後你和香兒藏起來、暗中看着。」
「嘻嘻,這個辦法好,還是老爺聰明。」李瓶兒轉身走出去...
沒有人打擾陸天放便睡了,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在景陽岡又大打了一場,還流了那麼多血,所以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醒來時看到李瓶兒和吳月娘坐在一旁說悄悄話,陸天放要了杯水喝,精神了一些才想起睡前的事情,問道:「這次東西丟了嗎?」
「老爺,」李瓶兒立刻湊到床邊坐下,「看你睡的實我沒敢驚動你,我們家鬧鬼了。」
「哦?」陸天放不由皺起了眉頭,「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按照你說的,拿了根碧玉簪子放到桌上、我和香兒故意躲到屋外,可是再進屋看時簪子就沒了。」
「沒有人進屋去嗎?」
「沒有,我和香兒一直盯着門口,絕對沒有人進去。」李瓶兒說道:「而且我仔細看了窗子,沒有開動的痕跡,這不是鬧鬼了嗎?」
「哦...這麼邪門?」陸天放心中一動,暗想難道是牛香香來了?或者是...那些什麼鬼界十二金釵?
又想不會吧?牛香香新敗,她敢這麼快就追來嗎?至於什麼十二金釵,也不能來的這樣快...再說珍珠鏈子的丟失是在自己回來之前呀!
吳月娘說道:「老爺,看樣子真是鬧鬼,要不...請了真給驅鬼?」
「等我看看再說,我就能驅鬼不用麻煩別人。」陸天放轉身下地,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強、傷口只微微有點痛感,「走,我到那邊睡...!」
李瓶兒很是高興,特意下廚做了幾個拿手小菜,兩個人喝了幾盅酒才睡下了。
當然了,陸天放身上有傷不能做別的、只是單純的睡覺,臨睡前李瓶兒把一隻金手鐲放到了梳妝枱上。
吹燈上床、床帷留了一道縫兒,陸天放在裏面瞄着梳妝枱;反正他下午睡足了,到底看看是誰偷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