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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
此為防盜章
說到這裏, 劉越成面帶猙獰,只是這一笑, 牽動了嘴角的傷口,他下意識的捂住傷口,額頭上不停的冒出冷汗來,一邊齜牙咧嘴, 一邊忍不住的咒罵道:「還真是邪門了, 明明疼得厲害, 怎麼可能一點傷口都沒有……」
聽了劉越成前一段話, 陳安源焦躁的心稍稍平復下來一點。那邵雲去也不過是個鄉下泥腿子出身,爺爺沒了,爹厭娘煩,無依無靠的,還能翻出他們的五指山?
且不說陳安源如何寬慰自己, 這邊邵雲去被兩個警察押上警車,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滿是汽油味的警車駛進警察局。
&三子,這是從哪兒抓來的, 成年了嗎?」看守大門的老大爺放下手裏頭的報紙, 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 盯着帶着黑布袋的邵雲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被稱作三子的警察隨口回道:「一高, 這傢伙手腳不乾淨。」
說着, 推搡着邵雲去往裏走去。
邵雲去內心平靜, 顯得無比配合。
然後就又聽見那個三子不知道對什麼人說道:「老劉,三號審訊室的鑰匙給我。」
&號審訊室?那兒的攝像頭壞了。」這是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他遲疑的看了看被銬着的邵雲去,眼中閃過一絲恍然:「行,我找找。」
說着,中年男人拉開身前的抽屜,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把鑰匙來遞給三子:>
&了!」三子接過鑰匙,大概是為這麼容易就能得到劉越成他媽承諾的晉升機會,他心裏無比竊喜,隨口說道:「改天請你吃飯。」
&這麼客氣,看來是幹了一票大的。」老劉樂呵呵的說道。
&不是。」三子頗為得意。
進了審訊室,三子把邵雲去推到一個椅子上鎖好,然後一把掀開他腦袋上罩着的黑布袋。
審訊室的燈泡足有千瓦,剎那間刺眼的燈光照射過來,邵雲去撇開臉,好一會兒才適應審訊室里的環境。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坐在他對面,充當審訊員和記錄員的角色。
他們並沒有開口問話,而是直接拿起一沓記錄表開始寫,時不時的兩人還交流一番,說些譬如:「這兒……被盜金額……時間……」這樣的話。
與此同時,王家裏。李秘書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粗喘着氣說道:「老闆,查,查到了,邵家那後生在一高讀書。不過……」
王學德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激動:「怎麼樣?」
李秘書苦笑了一聲:「剛剛從一高那邊傳來的消息,那邵雲去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說是偷竊他人財物。」
&竊。」王學德一晃神,臉上不由的浮上一抹失望。
果然老天爺是在拿他開玩笑,一個小賊怎麼可能是玄學大師。
&德,要不你去看看?」妻子高慕青皺着眉頭:「我總有一種錯過他,將來會後悔一輩子的感覺。」
女人對自己的第六感向來都是奉若神明。
她補充道:「你不去,我心裏不安。」
王學德看着妻子,嘆了口氣,就算是為了讓妻子安心,他也得跑這一趟。
反正也不遠。
&吧!」他回過頭對李秘書說道:「去備車。」
就在邵雲去盯着牆壁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數着時間的時候,三子停下筆,從桌子上站起來,將那份填的滿滿當當的記錄表和一隻筆放在邵雲去面前。
然後直言不諱的說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面發下話來,讓我們好好收拾你。你呢,也別讓我們難做,老老實實的簽個字。我們省了事,你也少吃點苦頭,你好我也好。」
邵雲去拿起放在眼前的記錄表。
字不錯。
他想着,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無外乎是一份認罪書,上面詳述了他的作案動機和作案經過。
編故事的能力更不錯。
邵雲去放下手中的記錄表,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子:「先不說我本來就是被誣陷的。更何況,我簽了字,你們就真的會放過我?你臉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三子則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欸,你怕是還沒弄清楚自己的情況。你以為你進了這裏,還能出去?實話告訴你,你偷竊的現金加上一部手機,作案金額高達八千元。按照我國的刑法規定,應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好好的配合,說不定法官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酌情量刑也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邵雲去面不改色:「我記得我今年才十五歲,還是未成年人,要判刑也輪不到我。」
三子冷冷一笑:「十五歲又怎麼了,別忘了,這兒是警察局,改一下戶口本上的年齡算什麼,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他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坐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察眉頭緊皺,惡聲說道:「我就問你一句,簽還是不簽?」
邵雲去冷笑一聲,拿起那份記錄表,刺啦一聲,直接撕成了碎片。
&子,看來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看見邵雲去的動作,三子一臉怒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邵雲去身體一傾,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簽字筆,從小桌上的碎屑裏面翻出一塊空白的出來,快速的寫上了一個『警>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下來,也不過是幾息的功夫。
等他做完這些,抬頭看向三子:「抱歉,我還小,不喝酒。」
三子面色一沉,顯然是被氣笑了,他也顧不上去想邵雲去方才的一連串動作到底有什麼深意,直說道:「好好好,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着一把解開腰上的皮帶扣,把皮帶抽出來,兩隻袖子一挽,衝着邵雲去就走了過來。
在場的另一個中年警察善意的提醒道:「別打右手,等回兒還得讓他簽字呢!」
&個我當然知道。」三子滿不在乎的應了一句,一臉猙獰。
然後就看見邵雲去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草人,放在小桌上,然後啪的一下把寫着『警』字的小紙條貼在它的胸前。
他衝着居高臨下,聚起皮帶的三子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幽光掃過,而後指決一掐——
小桌上的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正一臉不解的看着邵雲去動作的中年警察猛的被嚇了一跳,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撲通一聲砸在地上。
然後就看見三子僵硬着身體,一臉驚恐的說道:「怎……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怎麼動不了了?」
他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邵雲去拿起筆輕輕的拍了一下三子的手,只聽見啪的一聲,一陣劇烈的痛楚襲來,下意識的一鬆手,高舉着的皮帶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三子捂着手,看看桌子上的小草人,再看看一臉閒淡的邵雲去,心裏一抖。
邵雲去沒說話,他挑起小草人隨意的往旁邊一甩,正掰着手腕向控制住自己身體的三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頓時就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
痛苦的尖叫聲終於喚醒了中年警察,他看着捂着胸口嗷嗷叫喚的三子,頓時心驚膽戰。再看邵雲去,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草人出來……
他整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往腰上摸去。
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槍放在辦公桌上了。
他手忙腳亂的拉開審訊室的大門,沖了出去。
&叔?」一個正在擦拭配槍的女警察看着腳步凌亂,神色慌張的中年警察,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看見女警察手中配槍的那一刻,中年男人只覺得空氣都凝結了,他快速的走到女警察身邊,伸手把她手裏的槍搶了過來,保險一拉,轉身衝着審訊室又跑了回去。
&周叔,你搶我的槍幹什麼……」女警察當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跟了上去。
只看見中年警察一腳踹開審訊室的大門,端起槍指向門內,忽而渾身一僵,槍口突然往下移了幾公分,>
正在翻閱檔案的老劉下意識的鑽進桌子底下,等他回過神來,直接翻出抽屜里的槍,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只看見中年警察僵在門口,手中的配槍槍口上還冒着一縷縷硝煙。
老劉心裏一松,他直起腰,埋怨着說道:「老周,你說你沒事開什麼槍?嚇了我們一跳。」
反而是被搶了配槍的女警察,心驚膽戰的問道:「周叔,你可別不是把人給打死了吧?」槍是她的,要真是周叔打死了人,周叔難辭其咎,她也脫不了干係。
中年警察一直沒有說話,正在眾警察疑惑的時候,中年警察動了,他舉起手裏的槍,慢慢的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看見這一幕的老劉頓時嚇破了膽,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周,老周,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可要想,想開點……想想大嫂和兩個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