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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
此為防盜章 只是高父畢竟死了, 想到這裏, 高慕青隱隱的有些莫名的愧疚。
王學德可不管這麼多,他只知道, 他當年饒過高原一次,對方不僅不感激, 反而以怨報德,要害他全家。
他現在只恨自己當時太過心慈手軟, 才給了高原喘息的機會。
王學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硬要說當時誰家和我結仇,那也只有高原了。」他看向邵雲去,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邵小兄弟, 你說現在怎麼辦?」
邵雲去平靜的說道:「找到他家。」
只是眼下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加上他們也不知道高原現在在哪,少不得要好好打探一番, 連夜趕路也不現實。王學德強忍下心底的急切, 咬牙拍板明天再出發。
王學德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邵雲去勉強在王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 李秘書那邊傳來消息,高原現在就在他的老家, 隔壁通縣高家村。
上了車, 李秘書坐在副駕駛上, 細細的給兩人介紹高原的近況:「高原父親病逝之後,他因為偷竊的事情, 在村里名聲掃地, 所以心裏苦悶不堪, 三天兩頭的醉酒鬧事。他老婆受不了打罵,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娘家。但是沒過幾天,他突然像是浪子回頭似的,改頭換面,也不喝酒了。但也沒有再去工地上干自己的老本行,反而一心一意的待在家裏養豬,現在手裏已經有了一個初具規模的小型養豬場……」
到了高家村的時候,已經臨近正午。
正在村口曬太陽的一群老人家看見駛進村子裏的熟悉的車隊,當即驚訝的說道:「這清明節不是都過去了嗎,怎麼老五家的人又回來了?」
等到看見從車子上下來的人,他們又說道:「原來是慕青呀!」
其中一個老人家磕了磕手裏的煙杆,迎了上去,沒等他開口說話。高慕青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老村長,你知道高原現在住在哪兒嗎?」
老村長一愣,高原?
哦——
當年高慕青的手鐲可是在村民們的眼皮子底下從高原的床底下搜出來的,哪怕王家沒有計較,可在這小小的高家村早就傳遍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一旁怒氣沖沖的王學德。難道這高原又犯了什麼事?
不對啊,這兩年來,高原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平時也很少出村子,不至於又得罪了王家人啊?
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他回過神來:「知道,他在山腳下起了一個豬圈,現在一般都住在那兒,我帶你們去吧!」
穿過大半個村子,到達山腳下的時候,正看見一輛三輪車停在路邊,車旁一個年輕男子向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抱怨道:「原叔,你說你這是立的什麼規矩?賣豬只賣殺好了的,不賣整豬,我們來買豬,還得自帶殺豬匠,麻煩——」
中年男人則是一臉微笑的說道:「你得這麼想,這宰殺好了的豬,刨去豬血、豬下水什麼的,價錢都是按照整豬的便宜價給你的。雖然在我這裏宰殺不如你們統一處理那麼方便,可這一整頭豬下來,你起碼能多掙小二百塊……」
這麼說着,他隨意的往旁邊一撇,看見王學德一群人,面色突然一僵。
&好吧,原叔,我先走了,買豬的錢月底再過來一起結。」說完,年輕男子跳上了車。
中年男人僵硬着點了點頭。
等三輪車呼嘯着開走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高原像是做好了什麼心理準備似的,轉過頭來,看向邵雲去等人,搓了搓手,裝作一老實巴交的樣子:「老村長,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說着,他看向王學德夫婦,一臉的尷尬:「王老闆,王夫人,你們怎麼有空回來了?」
王學德冷笑一聲:「我們要是再不回來,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家人就要死絕了。」
高原瞳孔一緊,他僵着臉:「王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學德也懶的跟他囉嗦,大手一揮:「給我抓起來。」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一串保安蜂擁而上。
見此情景,高原也顧不得裝模作樣,臉色一變,撒腿往不遠處的小平房跑去。
&小兄弟?」王學德看向邵雲去。
邵雲去看着不遠處整整齊齊排列的兩排豬圈,抬腳走了過去。
到了豬圈的大門前,一股子騷臭味撲面而來,他突然轉過身,沿着圍牆,向左手邊走去。
&二,三……四十八——」
邵雲去在一個水泥井蓋前站定,指了指地面:「把井蓋打開。」
兩個年輕男子站了出來,擼起袖子去搬井蓋。
井蓋挪開的那一剎那,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兩名年輕男子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往井蓋下面一看,臉色刷的一白,突然大力的把抬起來的井蓋往旁邊旁邊一扔,衝到牆角邊掐着喉嚨嘔吐起來。
王學德捂着口鼻,跟在邵雲去身後走到井邊,往井裏一探——
血漿,全是血漿,一池子的血漿。新鮮的,已經變成黑紅色的,以及在血漿里翻滾的白色蠕蟲。
王學德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強忍着腹內的翻滾,快速的挪開眼,哆嗦着嘴角:「邵小兄弟?」
邵雲去輕掩着鼻子,示意王學德往牆角邊的兩個藍桶看去:「都是豬血。」
難怪那高原要養豬,還不惜低價出售要求賣方必須在他的養豬場宰殺,感情就是為了獲得這些豬血。
聽到豬血這兩個字,王學德面色好了那么半分:>
&兩個網撈過來」邵雲去皺眉說道。
&看誰敢動——」
只聽見一聲暴喝,眾人下意識的一回頭,不遠處的小平房裏,一干保安舉着手倒退了出來,最後出現的是高原,他端着一把仿/真氣/槍,一臉暴戾。
他驅趕着一眾驚慌失色的保安走到邵雲去一行人面前。而後槍口一轉,指向王學德,他厲聲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原本還想着讓你們多活幾天,現在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老村長瞪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高原,你,你這是幹什麼?」
&不死的東西,你給我閉嘴。」他恨恨的看向面色青白交加的王學德:「怎麼,不服氣?」
他面容扭曲:「要不是你們,我爹怎麼可能因為沒錢治病就這麼死了,我又怎麼可能背上小偷的罵名。我老婆走了,家也散了。王學德,王老闆?你平日裏不是特別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嗎?今天我也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味道。」
他紅着眼,他爺爺是泥水匠出身。當年他老婆走了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家裏的雜物間翻找出了爺爺流傳下來的一本寫着厭勝術的小冊子。他計上心頭,每天晚上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王家別墅的工地上下鎮物。
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王家人,這樣一來,哪怕費上好幾年的功夫,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卻沒想到王學德居然找上了門,現在看來,對方恐怕是發現了他動的手腳,來找他算賬來了。
王學德能放過他嗎?做夢。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不如和王學德拼了。
他咬牙切齒,手指下意識的收攏扳機。
注意到高原的動作,王學德身體一緊,心亂如麻,自從他成了祁縣的地頭蛇之後,什麼時候遇見過這種危機場面,『你不要亂來,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只聽見一句,「聒噪。」
邵雲去皺着眉頭,他一點也不同情高原,明明是自作孽,偏偏不思悔改,一味的將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說什麼?」聽見邵雲去的話,高原怒目切齒,槍口瞬間轉移。
邵雲去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隨手一甩。
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在場的眾人心裏頓時一抖。
而後是遲來的一聲痛楚的哀嚎:>
咦?聲音不對啊?
王學德滿頭大汗,只覺得眼前一花,晃過神來的時候,高原已經抱着被硬幣洞穿且滿是鮮血的右手跪倒在地上,旁邊是掉落的仿/真氣/槍,一旁的保安見狀紛紛撲了上去……
他張着嘴,看向邵雲去:「邵,邵小——」等看清楚邵雲去手指尖的東西,到了嘴邊上的話硬生生的一轉:「邵小—>
霧草,徒手接子彈啊——
&邵雲去氣定神閒,將破損的火/藥彈殼扔在地上。然後忽視掉一干人亮晶晶的視線,將右手放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