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着時間的推移,許正對血色值力越來越熟悉,運用起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一招一式之間充滿了圓潤自如,招式的威力也更強了。
所以他應付起三人來也愈從容,由剛開始的勢均力敵,漸漸變成許正佔據上風,再到現在的能將他們重傷,而自己僅僅是耗費了一些值力罷了。
纏鬥在一起的四人終於分開了。許正手拿血色離火劍,全身周圍的血色值力滾滾翻騰,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那雙眼珠是黑的,但眼白卻是血紅的怪異眼睛冷冷盯着對面的三人,就像鷹眼盯着獵物,隨時準備撲殺一樣。
許正能感覺到,自己使用血色值力越多,運轉越快,他的實力就會持續提升,仿佛永無止境一樣,雖然每次的提升都十分微小,但也擋不住每時每刻的增長啊。
所以許正的實力在莫名其妙之間悄然變強了,超越了半步攻擊值,初步達到了攻擊值的實力,雖然比起真正的攻擊值會有所不如,相當於最弱的攻擊值,但也是攻擊值啊。
他的實力發生質的變化,不再是普通的半步攻擊值的人所能比擬的。
所以一番戰鬥之後,許正僅是衣服出現了一些破損,還有應值力的消耗而產生的微微喘息。
但是對面的三人可就沒有這麼好了,他們三人都受了重傷,一人手臂被許正的劍砍了,一人的大腿也被許正一劍削過,雖然沒有斷,但也差不了多少。最後一人更慘,腹部被橫切一劍,傷口又深又長,他兩隻手都捂不住,血從他的指縫間嘩啦啦的流淌。
「可惡,這小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力一直在增長。」手臂被砍斷的人捂着斷臂處,猙獰地說道。
「是啊,他剛開始還只能勉強招架我們的攻勢,但現在卻輕鬆地將我們三人傷成這樣,這其中肯定有玄機!」大腿被傷的人連忙贊同。
「該死的,管他什麼玄機,救援的人再不到,我們可就真的性命難保了。」最後一人急得滿頭大汗,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道。
許正可不管這些,血色值力使用時間越長,對他的影響就越大。
現在,他的腦海中充滿了殺戮的念頭,無時無刻不在刺激這他,令的他有一種想要殺戮一切,毀滅一切的衝動。
剛開始憑藉他遠超同等級的人的精神力還能勉強壓制衝動,可後來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許正再也壓制不住了,沒辦法,許正只好將自己的精神力蜷縮成一團,在靈魂空間的一個角落默默潛伏起來。
不讓殺戮完全同化自己的精神力,同時也給自己一個能重新控制自己身體的機會。
現在的許正其實是由那股強大的殺戮念頭控制身體。
殺戮念頭控制身體的許正要比他自己控制身體時強大太多,而且原本就罕見的反應速度和戰鬥天賦,此時也大大提升了,就連原本是許正弱項的戰鬥經驗也變得豐富了,能夠輕易抓住敵人的每一個破綻和漏洞。
就像此時,許正趁三人說話略有分神的時機,果斷出手,瞬間給那三人更大的傷害。
那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正再次重傷。
抓住機會就要徹底的壓制對手,不給他們絲毫反擊的機會,被控制的許正明顯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又是一番快、准、狠的連續攻擊,將如果是真正的許正會被他們三人的臨死反擊弄傷的三人輕鬆解決。
「孽障,快快住手,放了他們!」就在許正準備殺掉最後一人時,天邊又來了兩道身影。
看見來人,許正嘴角一裂,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劍砍下最後一人的頭顱。
來人中的一人身形削瘦,滿臉威嚴,顯然是久居高位的人,他落地的氣勢龐大,將地面都震出幾道裂痕,遠處的許正都感受到地面的搖晃。而另一個人落地卻輕飄飄的,仿佛腳下踩着的是一片羽毛。
雖然此地的許正不是他真正的本人,但他的記憶還在,仍然對他們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枕其骨。
當許正第一眼看到他們,他渾身值力起來,仿佛處於一種幸福當中,而且血紅色更加濃郁了,連帶着許正的實力也提升了。
來人正是李家當今家主李如雷和鎮守府二公子劉晨。他們看到現場的狀況,也不由得對許正實力提升的如此之快感到詫異,現在又親眼目睹了許正實力的再一次提升,這份詫異更濃了。
但也僅僅就是詫異而已,畢竟此時許正的實力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威脅。但是他們對許正的興趣越來越濃了,急切想弄明白許正的實力為何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提升如此之多。
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弄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他們的實力也會在短時間內有一個飛躍式的提升。想到這,他們看向許正的眼中充滿了貪婪,仿佛許正就是一個曠世奇珍。
對於他們的貪婪,許正沒有任何表示,他的心裏有的只是對這兩人濃濃的殺意。
許正伸手往血色離火劍上一抹,手掌割破流出的血便沾染了整個劍身,「撲」劍上爆發的值力更強了。
雲羅步一動,許正瞬間就來到了兩人身邊,緊接着就是裂地擊快速使出。
雖然許正的攻擊十分迅速,但李如雷二人的實力要遠勝於他,所以能在攻擊來臨之前反應過來。
與劉晨拿手中銀質摺扇抵擋不同,李如雷冷哼一聲,右手包裹着金色的值力硬接下了許正的離火劍。
許正反應也是很快,在李如雷招架住離火劍的同時,一腳踢向劉晨,並借着反震之力後退,躲過李如雷左手的攻擊。
與之前和那三人的戰鬥不同,許正和李如雷以及劉晨的戰鬥兵沒有給周圍的環境帶來太大的破壞,但越是這樣越可怕,因為這樣表示他們對值力的掌控更加的純熟,戰鬥起來很少會浪費值力,十分的值力他們能發揮出七八分的力量,也就是同等級的他們會比一般人要厲害很多,這需要長久的練習才能達到。當然,天才可能短短的時間就會掌握,這也是天才與庸人的區別。
如果有一個半步攻擊值的人進入他們交戰的範圍,也會在一瞬間被能量重傷。
短短的交手幾招,李如雷、劉晨二人就知道他們還是小覷了許正,此時的許正實力已完完全全達到了攻擊值,同時他們心裏對許正的秘密更加渴望。所以他們想儘快拿下許正好探尋其秘密,於是出手間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他們一發威,可就苦了許正,本來許正的實力就不如他們二人,他們的知道經驗不遜色於此時的許正,而許正又是以一敵二,所以許正招架之間就捉襟見肘了。
不一會兒就被他們二人打傷了,身上有好幾處細長的傷口的拜劉晨的銀扇所賜,胸口處也被李如雷拳頭打中一下,鮮血吐了好幾口,胸骨也斷裂了。
就算是如此的傷勢,許正也沒有皺一下眉頭,放在心上,仿佛擊中的不是他的身體。
受傷之後的許正更加瘋狂了,嘶吼一聲,爆發出更加濃郁的血色值力,將他包裹着,已經不能清楚的看到許正的身影。發生變化之後的許正又一陣強攻,與李如雷、劉晨扭打在一起。
變強之後的許正再次和李如雷、劉晨打個旗鼓相當,對轟了幾十招都不見輸贏。劉晨和李如雷都感到有點不耐煩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使出了全力。可憐許正在二人的全力打擊之下,完全招架不住,三兩下就被他們打得吐血倒退。
感受到他們越來越強的實力,尤其是李如雷的實力,被控制之後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許正也將眉毛皺成「川」字,仿佛在苦惱如何應付李如雷。
對面的劉晨和李如雷一心想控制住許正,好敲出他變強的秘密,沒有給許正多餘的思考時間就沖了過來。
許正連忙提劍招架,可他如何是二人的聯手之敵,不一會兒就被打得吐血直接昏厥過去。
看到許正昏厥過去,劉晨和李如雷都收起值力,警惕地看着彼此。
半晌,李如雷開口道:「劉晨賢侄,這許正當初就是犬子李庸領來的,而且一連幾天吃住都在我李家,他和我李家淵源最深,所以他應當由我帶他到李家去。」
聽得李如雷的話,劉晨只是溫文爾雅的歉了歉身子,溫和笑笑道:「誒,李伯父此言差矣,這許正半個月前在我鎮守府掌管地下搏鬥場時大鬧一場,對我鎮守府的利益和名聲造成了很大損失,所以他應該由我鎮守府來處理他。」
「這······」劉晨的一番話將李如雷說的無言以對。
李如雷低頭思考着該如何反駁劉晨,而劉晨只是盯着李如雷,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場面就這樣靜了下來。氣氛變得壓抑,冰冷,他們體內值力都悄悄運轉,提防對付的偷襲,同時又在找準時機來偷襲對方。
半晌,李如雷咳嗽幾聲,打破了寧靜,「賢侄,你我的目的彼此都清楚,要不這許正暫時就由我們倆共同看管,一起敲出他的秘密,畢竟此地不宜久留,也免得橫生意外。你看如何?」
「伯父不愧是一家之主,這麼快就想到了好辦法,好,就按您說的辦。」
「好。」李如雷見劉晨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不由得一邊開心大笑,一邊走向許正。
「砰」的一聲,許正的身上和劍上驟然升騰起一團刺眼的血色值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連這正毒辣的太陽都遮擋不住起耀眼的光芒。許正騰起身體,將那一股超強的值力狠狠劈向李如雷。
猝不及防的李如雷在倉慌出手和低估其威力的雙重失誤之下,被劈飛老遠,連連吐出幾口夾雜內臟碎片的血。
「你······」落地之後的李如雷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受指着許正半天愣是沒有憋出半句話,便癱軟在地上,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那邊的劉晨也沒想到許正居然會耍詐假暈,還一擊之下就將比他還要強大的李如雷重傷,一時之間嚇得有點不敢上前。可當他看到許正要逃跑,便明白剛剛是許正超常爆發,一擊之下便沒有多大實力,現在是他的虛弱期,立馬追趕許正。
許正此時確實是很虛弱,剛才那絕強的一擊差不多抽乾了他體內的值力,現在他只想儘快逃離此地。
不過片刻,劉晨便追上了許正,此時的他們已經離剛才的交戰點有好幾里遠。
「嘿嘿,許正,你還是停下,乖乖和我合作,說出你實力提升如此之快的原因,我可能會給你一個全屍。」
許正給他的只有一個冰冷充滿死亡氣息的眼神。
正是這個眼神將劉晨徹底激怒了。他全力爆發之下趕到許正身旁,右手佈滿黑色能量拍向許正的右肋。
許正頓時一個激靈,身體一顫,就感覺到有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黑色能量鑽入他的經脈血肉之中,然後瘋狂地吞噬值力和精華。
許正能明顯感覺到這股黑色能量不是值力,但是修士修煉出來的只可能是值力,雖然有些功能奇奇怪怪,但那畢竟還是值力。而此時的劉晨體內使出的卻不是值力,這讓許正對他的身份感到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