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還是以前的爸爸,一切以她為中心,事事為她考慮。這讓杜九妹既高興,有心酸。爸爸應該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整天圍着她,畢竟終有一天她會長大,會嫁人,會有自己的家。
杜九妹搖搖頭,道:「爸爸,我怎麼會怪你呢!前世都是我太小心眼,不懂事,再說了,你前世續娶的女人繼母,可現在不一樣啊,楊氏是我親娘啊,他們都是我的親哥哥,親姐姐,都是親的,我怎麼會怪你!你若是不接受我娘,我才怪你呢!」
孤寂了那麼多年的心,杜大山孤單怕了,也想找個伴兒了,現在兒子女兒妻子都有,全部接受了,組成一個完整的家。
不想其他的,就當這是他的輪迴中的一世修行。既然有了家人,那他就好好珍惜。
「好,我們是一家人。」杜大山緩緩說道,「好孩子,咱們的秘密不要跟別人說,千年窖池的事情,就我們兩個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呢,爸爸。不過我教會哥哥釀酒了。」杜九妹笑道,「當時家裏只有娘親繡花,我覺得很辛苦,沒有錢,我們家經常被人欺負,所以我便教哥哥釀酒,學會這項技能好補貼家用。」
杜大山摸摸杜九妹的腦袋,道:「我們小九兒就是厲害,後院的那三棵酒果樹,是你弄出來的吧?」杜大山今天才發現後院有酒果樹,問了杜五郎才知道是杜九妹種的,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是的,如果不弄出來,我沒法解釋酒果的來源。雖然味道和空間裏的想必差一點,但也可以釀出非常好的酒。晚上我就讓五哥,弄出來一壇,給爸爸嘗嘗。」杜九妹得意說道,到哪裏她都喜歡釀酒。
「呵呵,很好,五郎這孩子不錯。我們一起去後院看看,幫幫你七姐幹活。」杜大山既然全盤接受這個家了,那就要履行一個做父親的咋責任,總不能女兒在幹活。他在一邊休息。
到了後院,杜七妹已經快把後院的瓜地里的草除掉了,見爹爹和小九兒過來,連忙擺手道:「爹爹,小九兒。你們不要沾手了,我已經快幹完了。」
「沒事兒,七姐,我和爹爹把草收攏起來,給桃花表姐餵豬。」杜九妹笑道,歡快地幹活。現在這個家有爹有娘,有哥哥姐姐,她作為么妹,是最受寵的一個。
「是啊,七妹。拔完草,你就到前院洗漱吧,流了一身的汗。」杜大山關心道,對這個乖巧的女兒多了幾分憐惜。
「哎!」杜七妹脆聲道,爹爹心疼她,這讓她也非常開心。
杜大山把收集好的青草背起,帶着小九兒去了不遠處的二舅子家裏,倒在後院,正好看到楊氏抱着楊三郎在屋子裏晃晃,嘴裏哼着哄孩子的歌謠。
楊氏慈愛的表情以及背影。讓杜大山眼神迷離,和妻子當年哄着小九兒一樣。如此一來,接受下來,也很容易。因為他也想有一個家。
楊氏轉頭,便看到窗外丈夫的眼神,沒來由的覺得臉上發熱,想起了年輕時,杜大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愣頭愣腦的樣子。現在都這般年紀。孩子這麼大了,還沒長進。
「小九兒娘,我先回去做晚飯,晚上都去家裏吃哈。」杜大山覺察到楊氏的眼神,看不下去了,便隨意找了個藉口。
楊氏又是一愣,不過想到之前丈夫的解釋,在軍營裏面經常幫着做好吃的,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點頭道:「好,那我們繼續嘗嘗杜大廚的手藝!」
楊氏在丈夫面前,也有了幾分俏皮。女人只有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才會露出這樣的嬌態。
杜大山突然覺得心跳加快,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躁動噴涌而出。杜大山不是毛頭小子,很快就知道那是什麼,是悸動!和女兒談話之後,杜大山也逐漸敞開心扉,孤單的滋味的確不好。
回到家裏,杜七妹又開始準備晚飯了。
杜大山哪能讓兩個嬌女兒做飯呢,自己在一邊看着,道:「你們兩個洗菜,今天我掌勺!」
杜九妹非常開心,連連拍手說道:「爹爹,我想吃烤乳豬行嗎?」
「烤乳豬,我會做,但現在沒有小乳豬啊,等明日爹爹去縣城買了小豬,做給你們吃。」杜大山呵呵笑道,他做的烤乳豬和大塊紅燒肉,是軍營裏面最歡迎的。西北糧食比肉貴,所以他有了更多嘗試製作肉菜的機會,廚藝大有長進。
西北地處草原,都是放牧的,牛羊肉豬肉很多,但糧食不多,而且人多,做的飯菜都是大鍋飯,沒啥味道,所以杜大山會的幾樣大菜,讓西北大營的伙食水平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要知道杜大山回到軍營之後,每到吃飯的時候,都食不下咽,肉就是放在水裏煮,然後抹點鹽,至於乾糧,就是擀麵餅子,就算是熱的,也不軟和。
杜大山就到西北的小鎮上,買了一些作料燉紅燒肉,紅燒牛肉,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平底鍋,用來炕餅。事先發好面,做出來的大餅直徑一尺半,四五厘米厚,吃的時候,可以切成巴掌大的三角小塊,又好吃又勁道。
沒有戰事的時候,杜大山就做一些烤全羊,烤乳豬之類的,沒多久,杜大山的廚藝就聞名整個軍營。
就連大帥,都讓廚子跟他學。杜大山人員特別好,不管誰來學習,都會虛心接受,一來二去的就當場了把總。
不過杜大山最擅長的就是釀酒,但在軍營里,禁止飲酒,再說了,身邊也沒有糧食,根本釀不了,只得作罷。
「那我們吃什麼呀?」杜九妹嘴饞,咽咽口水問道。
杜大山呵呵笑道:「你哥哥去弄魚去了,我們今天燒魚吃。為了不讓你長得太棒,又能吃得好,所以我們要多吃魚。」
杜大山想起了女兒小時候胖嘟嘟的,到了青春期發育了,比別的丫頭胖,正是長身體長個頭的時候,這丫頭居然要減肥。
聽到爸爸說她以前的囧事,頓時一陣臉熱,只怪當初年紀小,不懂事做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