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基米爾的預感一點沒錯,這突如其來的血紅玫瑰,的確不是什麼好兆頭,只可惜他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經為時已晚。
從血色玫瑰花下,生長出的荊棘藤蔓,在不知不覺間,將弗蘭基米爾的雙腳,給緊緊的纏繞起來,就好像被牢牢粘在了地上,讓他根本沒有可能,將自己的雙腳從地上拔起來。
弗蘭基米爾的力量不小,荊棘藤蔓的力量更大,瞬間成為弗蘭基米爾最難纏的對手。
荊棘藤蔓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很快殃及到弗蘭基米爾的其他夥伴,荊棘藤蔓所構成的威脅,眨眼之間便超越了警衛和生化獸。
弗蘭基米爾揮舞着古斯塔夫之心,想要將這些惱人的荊棘藤蔓,全都給清理乾淨,只可惜他斬斷荊棘的速度,遠趕不上藤蔓擴張的速度。
突然間,荊棘藤蔓之上,生長出一株株新芽,隨後又迅速長成含苞待放的血色玫瑰。
一朵又一朵的紅艷玫瑰,爭相在青綠色的荊棘藤蔓上綻放,此情此景讓弗蘭基米爾想到了,月影湖中的「萬朵桃花」原通勝。
一片片有如少女般嬌羞的紅色花瓣,宛若鋒利的鋼刀朝弗蘭基米爾飛射過來,無數刀片般鋒利的花瓣,發起了滴水不漏的攻擊,讓弗蘭基米爾避無可避防不勝防,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玫瑰花瓣在弗蘭基米爾的身上,至少留下了數百到大小各異的傷口。
以此同時,荊棘藤蔓的束縛力也在不斷加強,這更加讓弗蘭基米爾疲態百出。時間拖得越長就越是顯得力不從心。
弗蘭基米爾心中暗自叫苦,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要摧毀機械心臟,面對完全金屬構成的思考機器。弗蘭基米爾自認為有十足的把握。沒想到來到這天堂島後,竟會遇上這麼多波折,不僅沒順利完成任務,反而幾次三落入敵手。
最讓人可氣的,是他所遇上的敵人,為何一個個,全都是些怪胎,難道就沒一個,算是正常點的嗎?
姑且不說擁有異能的黑鷹。就是眼前這些血色玫瑰,便足以讓人匪夷所思,天底下哪有這麼礙手礙腳的玫瑰。
在離開月影之里的時候,弗蘭基米爾認為自己早已是脫胎換骨,那時候他也的確可說是脫胎換骨,可誰曾想來到這天堂島,他依舊是處處碰壁,似乎並為因此佔得上風。
古斯塔夫之心的異能,只能夠對各種金屬有用。這讓他對荊棘藤蔓完全無濟於事,只能純粹依靠最為原始簡單的物理攻擊,來對付應接不暇的荊棘藤蔓。
此外,身為天啟騎士。弗蘭基米爾並沒有任何,具有強大攻擊力的異能,儘管他擁有修復一切物體的能力。可是這種能力的受益範圍,僅限於讓他在鏖戰中。不至於身受重傷或死去,卻並不能夠幫助他擊退眼前難纏的敵人。
面對荊棘藤蔓和血色玫瑰的攻擊。古斯塔夫之心和無限修復的異能,很顯然完全沒有任何用武之地,這不能不讓弗蘭基米爾心中很是憋屈。
弗蘭基米爾心中不住埋怨之際,霎時間有個明晃晃亮晶晶的東西,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急速朝弗蘭基米爾刺來。
弗蘭基米爾的速度,可謂是無人能及,那東西刺來的速度,更比弗蘭基米爾要快。
弗蘭基米爾躲閃不及,被那東西猛然刺入右肩,鮮血噴涌而出,頃刻間染紅了半個身子。
弗蘭基米爾定睛一看,直到此刻他才終於看清楚,那明晃晃亮晶晶的東西,原來是一把又尖又長的圓錐形利劍。
在這把少說也有兩米長的利劍另一端,赫然是一個身披爵士斗篷的高挑身影。
只見這傢伙滿頭捲曲的金髮,身穿巴洛克式的華麗禮服,雍容繁雜標,新立異年,滑稽的就像馬戲團里的小丑。
這傢伙身高絕不再弗蘭基米爾之下,不過要不弗蘭基米爾瘦小很多,尖尖的瓜子臉很像個女人,但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其實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這古怪的男人,身高雖然說不矮,動作卻十分的敏捷,在刺傷弗蘭基米爾之後,他迅速收劍後撤,根本不給弗蘭基米爾,任何還手反擊的機會。
&就是弗蘭基米爾,傳說中的天啟騎士?」高個子的男人深情款款的問道。
&認識我?你又是何許人也,為何出手傷人?」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他還真有些看不明白,這人究竟是敵是友。
如果說他是敵人,為什麼他只刺了自己一劍,便立刻收手停止攻擊,這可是他窮追不捨的好機會。
可要說他是朋友,那他又為什麼,要刺自己這一劍。很顯然這一劍充滿了敵意,就憑這一點弗蘭基米爾就能肯定,眼前這個男生女相的傢伙,對於他們而言必然是敵非友。
&看天啟騎士不過如此,連這輕輕一劍也未能避開,還真是文明不如見面,見面更是稀鬆。」高個男子輕蔑說道。
&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弗蘭基米爾滿臉怒氣的問道。
&哈哈,聽說那西頓胖子,就死在你們手裏,還真是個廢物,就知道自吹自擂。」高個男子自顧自的說道,全然沒有去理會弗蘭基米爾。
看着高個男子傲慢的輕蔑神情,弗蘭基米爾心中那是一百個不悅,只是苦於雙腿被荊棘藤蔓僅僅纏繞,想要立刻衝過去捅那傢伙幾百刀,也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到底是誰!陰陽怪氣的叫人噁心。」弗蘭基米爾大罵道。
&就是那個,今天要將你,生擒活捉的人,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到頭來自討苦吃,你們的反抗都只能是無謂掙扎。」高個男子說道。
弗蘭基米爾二話不說,立刻催動古斯塔夫之心,從周圍的牆壁上,截取了數個金屬管,朝高個男子投射過去。
金屬管道的速度之快,不亞於在空中疾馳前行的戰鬥機,在場眾人幾乎無一能夠看清,這已經是弗蘭基米爾,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
金屬鋼管直蹦高個男子而來,這樣是被金屬鋼管刺中,定然要被紮成馬蜂窩當場斃命。
豈料那高個男子,嬌俏的臉上笑容依舊,輕輕梳理着他金色的長髮,款款深情的等候着金屬鋼管的到來,對眼前的危險和能夠遇見的後果,根本就熟視無睹,很顯然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將弗蘭基米爾放在眼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