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狸送出結界後,風可兒決定去各峰拜碼頭。
第一站,當然是張洲主所在的天圓峰。
然而,風可兒在青丘峰之上,轉悠了三圈,也木找到去天圓峰的法門。
沒辦法,她只得握着身份玉牌召喚:「易總管,出來!」
下一秒,易總管便打着圈兒,冒了出來。看得出,他挺趕路的,腦門上全是汗珠子。
一見自己直接站在風大仙面前,他立刻「哐啷」跪下,長伏於地:「,的……」
風可兒聽着都替他的倆膝蓋感到疼,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問道:「本座(入鄉隨俗,風可兒以前是不知道,無論對誰,不是用『在下』等謙稱,就是『我』呀『我』的自稱。讀了那些八卦資料後,她知道了,以她現在的地位和身份,在靈界,沒有幾個人受得起她的謙稱。在人前,更多的,她得自稱『本座』。)想去拜見張洲主,天圓峰怎麼走?」
易總管心翼翼的答道:「這個,的身份卑微,確實不清楚。不過,依舊例,您入住寶山一個月後,張洲主會召集各峰峰主聚於聯盟分部議事大廳。」
聽上去,好象迎新會一般。風可兒想了想,又問道:「你在聯盟分部做了多久了?」
易總管如實答道:「的世代在中靈洲聯盟分部效力。這差事傳至的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的打築基起,就在聯盟當信使,累級而上。擔任此職也不過兩百餘年。」
怪不得處事滑不溜秋的。風可兒微微頜首,笑道:「原來你也是世家子。」——不要以為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和胡、石二家的子弟一樣,所到之處,群星拱月。氣勢如虹滴。這靈界裏,夾着尾巴做人的世家子,多海里去了。
靈界的尊者們脾氣大。喜怒無常,那是出了名滴。捏死他們這號的,人家根本就不須要理由。所以,這話,易總管聽起來,那是陰不陰,陽不陽。透着各種的詭異,當即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手麻腳軟的趴在地上哆嗦起來:「、的,不敢、不敢。」
風可兒好不冤枉——她其實是想句好聽的,拉近一下下彼此間的距離。好不好!
呃,當慣了草根,冷不丁的成為有生殺大權的上位者,某人是各種的不適應呀。
清咳一聲,風可兒放棄了親民路線,挺直腰板,直接了斷的問道:「本座問你,以前有人在入住寶山之初,拜訪過張洲主和各峰峰主嗎?」
易總管不愧是根老油條。一聽這話就立刻參透了她的意圖,暗地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稟尊者,的不曾聽過。」
風可兒狐疑的直視他的識海:怎麼可能?古時候,人們搬個新家,都要端吃食去拜訪一下左鄰右舍呢。難道現在還沒有這種風俗?也不用第一時間謁見上司?
她倒是隨隨便便的這麼一看。但是,易總管那頭可就吃到苦頭了——原來這加了料的眼神。對後者來,和威壓無二。就易總管那子修為,他沐浴在這樣的眼神之中,倍感壓力山大呀。
「的,的,絕不敢掩瞞尊者。」喉嚨里泛起腥甜之味,易總管心裏是叫苦連天:盤古大神呀,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凶神?——在靈界,真仙是道風水嶺。聯盟不但沒有任何真仙的個人記錄,而且,連同真仙們晉升以前的種種記錄也會自動清空。是以,他身為身份玉牌管理處的總管事,也無法查出風可兒的來歷。
風可兒看得真切,各種疑問頓時雲消霧散,又是一揮手:「罷了,你且退下。」
「喏。」易總管頓首,滋溜拉出一串殘影,飛也似的鑽出結界。
風可兒一笑置之,回到山巔繼續搗鼓傳送帶事宜。
外面臨近宵禁的時候,胡狸滿載而歸:三十萬塊晶石花掉了近三分之一。他買了靈草靈藥的種子若干包;靈草靈藥若干種;石鋤、石斧等農具若干;精鐵若干;還有上百隻老實得跟動物標本一樣的紅毛長尾猴。
呀,青丘峰要往水簾洞方向發展了?風可兒指着那一堆比自個兒還高出一頭的猴子,兩個眼皮直跳:「這些都是四階修為的妖獸!」呀呀呸,這麼大隻的猴子,比黑猩猩還黑猩猩……她仿佛看到了它們鋪開來,滿山撒歡的拉轟情景。
胡狸一本正經的頭:「沒錯,就是些四階修為的妖獸。按靈界的法,不能化形的,都屬於幼獸,便宜得很。我上黑市里淘換來的,更便宜,一千塊靈石一百隻,包改獸牌,多出來的八隻,是店家送的添頭。」不要跟爺提前頭那姓曾的!一提那貨,爺就怒!呸,什麼玩意兒,欺爺是新人,不懂行情,從頭到尾,一句實話也木有。
「你要馴猴?」風可兒氣得頭皮發麻,「我們需要的是會種靈草靈藥的奴獸,不是要跑江湖,耍猴戲!」
「跑江湖,耍猴戲?那是做什麼?」胡狸萌可愛的撓頭——聽不懂耶。
切,做錯了事,不承認,還妄想轉移話題,逃避責任!風可兒怒了:「你告訴我,這些東西能派什麼用場?有你丫這麼圖便宜的嗎?」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呀。胡狸指着他的那群猴子笑了:「主人,紅毛長尾猴天生是種植能手。別看四階的紅毛長尾猴還不能化形,但是,它們個個都是熟手。而且,它們規矩熟着呢,不用馴,直接可以用起來。等它們化了形,賣價能翻二十來倍。那時,我們再倒賣出去,所有的費用,連本帶利的全回來了,還能大賺一筆。」
i服了you!風可兒撫額。
「還有,主人,赤血丹和辟穀丹快斷貨了。我又買了一些原材料回來。你有空就煉幾爐。唉,靈田還沒有整起來,種子、工具,樣樣都不便宜。三十萬塊靈石真的不經花銷。」胡狸塞給她一個儲物袋,先是學着她的樣子,舉手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又溫馨提示,「不過,主人,也不要太着急。張馳要有度,勞逸相結合。」
頭仿佛「呱呱」的飛過一群烏鴉,某人目瞪口呆的抱着那隻特大號儲物袋。風中凌亂鳥。
「走嘍!」某狐得意的撩了她一眼,回頭一聲唿哨,領着那一長串紅毛長尾猴,浩浩蕩蕩的揚長而去。
等這丫走得沒影了,風可兒終於回過神來:我靠。死狐狸,狡猾狡猾滴!
不過,這麼精明能幹的管家,姐喜歡。作為獎勵,某人決定在這兩天內給他煉上幾爐辟穀丹和赤血丹。反正,迎新會是在一個月以後,那時,她肯定早就做出了傳送帶,絕不會在迎新會上出糗滴。
而胡狸將一群紅毛猴趕至山腳。將農具派發下去後,自個兒也在山腳暫時住了下來——好吧,他這些傢伙是「熟手」,那是僅限於種植方面。開墾靈田,對於四階的紅毛長尾猴來,無疑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為此。胡狸特意在坊市里淘換了一些開荒方面的玉簡。對着玉簡,他現學現教,指他們墾荒,手把手的給紅毛猴兒們分工、派活……十來天下來,青丘峰的第一塊靈田誕生了。
胡狸自個兒也儼然成了一隻泥猴。
不過,佇立在山腳,胡狸遠眺着山巔方向,眼裏精光閃爍:只要主人高興,這累算得了什麼!胡狸,加油,等那邊的靈田也開闢出來了,你就可以上山去見主人了。
活了三萬多年,他當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
他心悅主人。
那晚,他在青丘峰上遛噠了一晚,終於捋清了自己的種種莫名心緒。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對主人有了這樣的心思。但是,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他是實實在在的喜歡上了主人。這種喜歡,是公狐狸對母狐狸的那種喜歡,而不是本命守護獸對主人的仰慕與忠誠。
正是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他才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去試探自家主人的底線——這就是他們銀狐一族的本性:放飛心靈,率性而為,雖九死而不悔。
規矩?
切。
按他家主人的話,他們銀狐一族的詞典里壓根就沒這號詞。同義詞也木有。
主人會不會也心悅他?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公狐狸們從來就不會考慮母狐狸會不會喜歡自己。他們只知道,一旦心中有了喜歡的母狐狸,那就得趕緊採取行動。
首先,要絕對忠於母狐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取得母狐狸的好感。
其次,絕對不給別的公狐狸獻殷勤的機會。在挑選伴侶這事上,母狐狸和公狐狸很不相同。母狐狸很貪的,在最終確定伴侶之前,喜歡挑來挑去,煩死了。
可是,主人不是只母狐狸,而是人類。
老實,人類的心思真的很難猜。他活了三萬多年,也沒摸透人類的稟性。
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唯有嚴防死守,絕不給旁人靠近主人的機會。
這裏的旁人是指所有能化成人形的物種。
他是這麼想的:三萬年多年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深深的戀上一個人類而不能自拔。
既然他可以,想必其他的物種化了形,也可以呀。
所以,他才不會招些化了形的回來。嗯,他寧可麻煩些,辛苦,多花時間和精力管理這些紅毛猴子。而且,等這些紅毛猴子化了形,全要一個不留的堅決倒賣出去。
++++++++++猛想劇場滴分界線+++++++
胡狸(驚呼):大大,你想走言情路線?
某峰(翻個白眼):叫什麼叫!飽暖思淫/欲,生存壓力暫緩,想談個戀/愛,拉拉手的,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算什麼言情。更何況你們狐狸一族的名聲本來就不咋滴。」
胡狸低頭對手指:「其實吧,其實,人家心裏挺樂意滴……」
「啾——」
一隻紅毛大鳥撲楞着翅膀,笨拙的飛過:「大大,那我呢,我呢。」
某峰撓頭:「你誰呀?」
紅毛大鳥淚流滿面:「大大,你還記得青雲宗野雞坡上的鳳九麼?」
某峰訕笑:「某峰記不記得你,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女主還記不記得你,親們還記不記得你……」
胡狸使勁的頭:「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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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某峰真是在起看到過這麼一條,在同一本書里花費超過一千起幣,系統就會贈送一張免費的評價票。
親們能支持正版閱讀,某峰已經很感謝。如果沒有免費的話,那麼,就不要投了。
麼麼受傷的親。
分界線後的都是免費的,某峰寫了個劇場,再一次為偶的誤導向親們致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