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已經暈厥的太一將地上一摔,說道,「別裝死了,起來,我有話問你。」
太一四處看了看,感受了下此刻的位置,但是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洪荒之中了,看着面前的尹陽,輕嘆了一聲,說道,「前輩,您這又是為何,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嗎,我只問你一件事,這天魔道典,你是在何處得到的?」尹陽問道。
「什麼是天魔道典?」金烏眨了眨眼睛,不解的說道。
「不要逼我搜魂!」尹陽淡淡的道。
金烏撲通一聲攤在了地上,說道,「我真不知道那寶物從何而來,當年自盤古開天之後,便鎮壓在那不周山下,我也是偶然才得到的。」
「巧了,陸壓也這麼說。」尹陽笑道。
太一頓時焦急的說道,「太一所言句句屬實,若有虛假,天誅地滅!」
看着太一連忙發下天道誓言,尹陽不禁皺了皺眉,心中也信了半分。
但是不周山下啊,看起來確實與盤古有關,尹陽將此事暫時壓下,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只能等盤古復生之後再說吧。
看着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的太一,尹陽不禁想到,為何他即便是硬抗自己一掌也要離開洪荒,心中不禁有些嘀咕,這太一現在還不能放。
隨後說道,「你身份暴露,出去後刑天祖巫定然是滿世界殺你,不若暫且留在蓬萊吧。」
太一心中咯噔一聲,但是還是恭敬的回答道,「是,一切任憑前輩安排。」
「嗯,你先離開吧,在蓬萊之上,一切事都可以找地鼠。」尹陽點了點頭說道。
......
嬴政回到大秦帝國之中,目光深邃的看着天庭方向,他知道,他敗了,不僅僅敗在了謀略上,還有種種底蘊的不及,甚至還有自身的實力!
沒有能夠碾壓一切的實力,一切都是妄談!
羋月緩步走了進來,嬴政不禁抬頭看去,羋月一襲紫色的薄衫,將妖嬈的體態勾勒的淋漓盡致,一舉一動都是帶着魅惑的氣息。
嬴政面色平靜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只是開看看,我大秦國會是怎樣衰敗的。」羋月慵懶的說道。
嬴政手掌猛然向着面前的案台一拍,整個案台轟然被轟散,眼神似乎有着一團火焰在燃燒。
「嬴政不死,大秦不滅!」嬴政冷聲說道。
「是嗎,秦國已經是隨着你的失敗,氣運幾近潰散,再加上你答應的稷下學宮的氣運,我大秦,還有幾日可存?」羋月說道。
嬴政只是靜靜的坐着,不發一言。
「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羋月笑道,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稟報陛下,稷下學宮的莊子前來。」一個侍衛戰戰兢兢的走進來稟報,說道。
「請。」良久,嬴政方才吐出一個字,而這一個字,似乎耗光了嬴政周身所有的力量,身子慢慢的向着一旁傾斜過去,面色已經不再是那麼強硬了。
頃刻間,一個身着青色衣衫的青年人,緩步走了進來,青年人舉步都透着文雅的氣息,但是看在嬴政眼中,便像是一個索命的無常一般。
莊周四下看了看,笑道,「拜見鄒衍先生。」
「莊周先生不必多禮」鄒衍拱手說道。
隨后庄周又是看了看嬴政,拱手道,「大帝應當知道我是前來做什麼的,先前大帝答應我稷下的事,我今日前來厚着麵皮討要。」
「莊周先生請便。」嬴政點了點頭說道。
嬴政說罷一揮手,一條金龍便是向着這裏慢慢的飛馳而來,但是龍身卻是極為薄弱,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莊周用手輕撫上龍身,手中一抖,一個稷下學宮的虛影便是打了出來,這是稷下學宮的氣運之靈,隨后庄周探手一拍,重重的拍在金色巨龍之上,浩蕩的文氣透體而出。
一旁的老太監趙高身體都是一顫,他生怕這莊周將這金龍一巴掌呼碎了。
金龍一陣哀嚎,但是卻是牢牢的被嬴政控制住,周身的金色氣息向着稷下學宮虛影緩緩的流淌去,金色龍身越發的萎靡,在咸陽城上空,另一條黑龍又是一陣長鳴,這煞氣凝成的黑龍沒有了對手,在這咸陽城上空肆意的翻騰着,沒有了對手,聚集了六國的煞氣,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大秦無形之中的國運!
嬴政靜靜的看着面前的金龍,良久,莊周看着已經愈發壯大的金色稷下學宮的虛影,也是探手一揮,將稷下學宮收了起來,嘴角扯着一種笑意。
又是向着嬴政一禮,說道,「大帝高義,我先回去向夫子復命了。」
「嗯,待我問候鄒衍先生。」嬴政笑道。
莊周也知道嬴政內心之中定然不甘心,但是那又何妨,氣運已經到手,稷下學宮的氣運,乃是整個天下的文道氣運共同凝聚而成的。
天下文道出稷下!
嬴政看着莊周走出去的背影,手中的拳頭攥的更緊了。
一旁的鄒衍端坐着,手中羽扇輕搖,靜靜的看着嬴政,此刻的嬴政,可謂是盛怒,鄒衍說道,「何必動怒,你既然有不死的底牌,活着便有希望,國運沒了可以再建,大秦沒了依然可以再創一個大秦,整個天下,還是你的天下。」
「先生不懂。」嬴政頹然的說道。
鄒衍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但是嬴政的頭猛然抬起,吩咐道,「來人,下令!」
「陛下。」
「陛下?台階之下?哼!」嬴政冷哼道,「以後你們稱呼我為聖上,要做,便做那聖人之上!」
「是,是!聖上!」那侍衛連忙點頭,生怕說錯了話。
「傳令下去,天下儒生,凡是能和稷下學宮扯上關係的非直系弟子,有一個殺一個!」嬴政冷聲道。
「可是,先祖有命,秦刃,不斬秦人......」那侍衛試探性的說道。
「那就坑殺!」嬴政喝道。
「是是是。」那侍衛說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直接是退了下去。
一旁的鄒衍靜靜的看着,說道,「天下文人出稷下,也只有我陰陽一脈,沒有和稷下有牽扯,但是,此處,卻是過了。」
嬴政黑着臉說道,「朕要給稷下一個難忘的教訓,朕的氣運,不是那麼好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