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經紀人 503. 第二十五章 接近的真相，穿越的事實（中）
或許正如巴姆特會社的負責人所說的那樣，他們的成功雖然建立在失敗之上，但那些所謂的失敗也並非毫無用處。
以往累積下來的錯誤也讓他們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資源』，也就是以失敗品建立起來的戰鬥體系，成了緊要關頭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
顧武目前和阿爾泰爾成功侵入到了大型浮空船裏面，當他面對有些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想到了以上猜測。
如果說之前的米諾陶諾斯是一個可以控制的戰爭機器，那麼那些在中途失敗所創造出來的生物恐怕都喪失了理智，無法聽從他們的命令，不會理會他們的指揮，僅僅只是懂得殺戮的怪物。
這種情況在顧武看來可能性很高，換做是他的話，面對實驗中的失敗品，也不會輕易將其拋棄掉，畢竟有些壞掉的東西仍舊擁有一定價值。
再加上他們本就需要足夠的強大樣本，即便是失敗品也有用於研究的價值，隨便將其拋棄反而是一個毫無性價比的做法。
相信剛剛顧武擊敗的米諾陶諾斯之所以擁有那種力量，其中一部分經驗多半來自於和其他怪物的實戰。
發出一聲嘆息，行走於幽暗環境中的顧武和阿爾泰爾警惕地看着附近的場景，確保不會被敵人的陷阱偷襲。
為了以防萬一，顧武全程展開障壁進行抵擋，走在前方的他就在這種猥瑣前進的狀態下來到了一個拐角。
這裏肯定是大型浮空船的底層區域，附近說不定還有彈藥庫，而在拐角的另外一邊，移動視線的顧武在昏暗光線中看到了通向上方的階梯。
照明用的光芒來自於阿爾泰爾的技能，她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能夠稱之為『火焰魔法』的技能。
阿爾泰爾的能力來源於網友們的二次創作，在這樣的二次創作中，那些厲害的同人創作者們肯定想到了像是『火焰』『冰凍』『光劍』一類十分王道的能力，於是阿爾泰爾便得到了這些附加能力。
就正常的情況來說，阿爾泰爾的能力無法完全發揮出來，畢竟他必須得到足夠的人的支持才行，可這個世界並沒有她的支持者。
錯了，有是有，不過僅有顧武一個，顯然派不上什麼用場。
然而那些設定都是建立在『阿爾泰爾是被造物』這個前提上，可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是被造物了，而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完整設定和生活的『角色』。
跟活過來並且活下去的島崎剎那一樣，阿爾泰爾已經不是原來的她，她獲得新的生活，擁有了並非被創造，而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人生。
所以說阿爾泰爾不需要有人的支持就可以使用這些變成了她自己所有的力量，將其複製過來的顧武也可以發揮出大部分的能力。
搖曳的光芒看起來並不是很穩定，望向那段階梯的顧武沒有立刻上去，因為在他自己看來，前方多半存在着什麼東西。
怪物的低鳴和喊叫不斷地響起，讓這艘高空的浮空船成了鬼屋，指不定下一個場景會碰到形態異常的怪物。
實際上現在的顧武之所以停下腳步，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地板上看到了不怎麼明顯，已經乾涸的血跡。
這些血跡在火光下冒出了暗淡的綠光，或許它的『真身』不是血跡，而是某個非人類生物身上的液體。
然而如果後一個猜測成立，事情就變得奇怪了。
「這艘浮空船理論上是他們的大本營，不可能會有怪物在各處移動才對，這些液體雖然一個乾涸，但看上去不是很久以前的印記。」
「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多半是發生過一場動亂吧。」
面對顧武的擔憂，阿爾泰爾順勢給出了一個簡單的分析，事實上她的重點可不是這裏。
「只要謹慎前進就行了，那些傢伙若是真的在這裏，我們說不定可以在今天結束任務。」
「這倒是沒錯……後面交給你了，阿爾泰爾小姐。」
「前方多半存在着敵人。」
「我想也是如此……」
這裏肯定關押着那些『失敗品』，至於數量、強度目前還一無所知。
思考着這些問題的顧武開始沿着階梯前進，小心翼翼的他又在途中聽到了新的聲音。
咳嗽聲、哭泣聲，還有呻·吟聲。
這些聲音和破洞入口處的風聲、引擎聲不同，會讓人產生一種危機感，哪怕擁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也會有些不安。
古往今來，學得了大量智慧的頂端科學家們也會對未知產生恐懼和好奇心，這兩者都可能帶來相應程度的災難……
顧武不懼怕敵人，他所擔心的是敵人用正面戰鬥之外的手段，像是毒氣、病毒等等，對這些東西顧武可沒有什麼特別的防範手段。
不過根據《龍珠》的基礎設定，相互對抗的敵人之間都會正面交手，基本上沒有在暗地裏搞事情的行為。
「聲音很近了……」
這艘浮空船很大，顧武認為自己目前仍舊待在底層附近，而這些地方剛好可以用來關押、束縛某些生物。
「直接從外部往上層前進如何？」
「我也這麼想過，不過總擔心錯過什麼呢。」
從下往上的話可以搜查到更多的區域，直接前往上層說不定會錯過重要的情報。
不如說……
「我想要和能夠交流的怪物們談一談，如果有的話……那樣的存在比起上層人士說的話更加有可信度吧。」
「我不認為接下來碰到的生物可以交流。」
阿爾泰爾倒也直接，畢竟有些時候就該速戰速決，而不是從各方面來慢慢考慮。
「那就隨便檢查一下吧。」
用能力將門鎖破壞，進入下一個空間後稍稍明亮了一些，視野裏面出現了應急燈光和空的監獄。
燈光點亮了四周的環境，而那些如同盒子一般的牢獄中並沒有看到有誰在裏面。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裏沒有戰鬥的痕跡，意味着被關押在牢獄中的生物都是被某個人放出來的。
「本以為距離那些聲音已經很近了呢，沒想到還在上面啊……」
「這裏有一個空洞。」
聲音之所以可以傳達下來，是因為屋頂有一個被強行撕裂的破洞。
「上去看看吧。」
顧武這次沒有遲疑，而是沿着通道使用了飛行能力。
在狹窄的空間中飛行會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再加上那如同恐怖音效的聲響，整個人彷佛置身於恐怖片當中。
下一個區域的空氣里瀰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和汽油的臭味，當穿過那狹長的開裂通道後，又冒出了血腥味。
這次沒有碰到應急燈光，所以阿爾泰爾和之前一樣召喚出躍動的火焰，兩人那落在地上的身影也隨之變得飄忽不定。
靠着焰光，顧武發現這裏只是一個類似於食物儲藏室的地方，而正面有一扇搖搖欲墜的大門，破碎的尖銳部分還可以看到掛在上面的血肉。
之前有怪物從這裏通過，這一點可以肯定。
繼續前進的顧武用能力把堆積在門口的廢棄物和看起來腐壞的食物沖開，他走出儲藏室過後，發現該區域冷風不斷，所以才沒有聞到腐壞食物的臭味麼。
如此看來，這些食物應該很久以前就腐壞了吧？
對這艘浮空船的環境表示疑惑的顧武總覺得時間順序出現了錯誤，要不然就是位面出現了錯誤，讓許多因素重疊了起來，不像是一個上層人士居住的地方。
「找到了……」
聲音的源頭。
顧武停下腳步，他的視野裏面有幾個牢獄，而裏面關押着被綁縛起來的怪物，他們的聲音被牢獄的隔音設施減少了很多，可即便如此還是傳到了各處。
看到他們都在掙扎，顧武認為這個世界的劇情已經不是扭曲那麼簡單了，而是出現了新的設定。
「該上去了。」
提醒愣在原地的顧武，阿爾泰爾將目光從那些怪物身上移開，打算去浮空船的上層看看。
再度看了一眼被關押起來的怪物，顧武想着是否可以改變他們目前的設定。
思考尚未結束，原本停滯於空中的浮空船突然就震動了起來，伴隨着這個劇烈搖晃，打破了側面牆壁的怪物突然就沖了出來。
他擁有着細長的身軀和過度發達的四肢，頭部和關節長有看起來尖銳的針刺，整個看起來都是一副扭曲的模樣。
如同肢體巨大化的蜘蛛那般，擁有複眼的怪物鎖定了兩人。
「阿爾泰爾小姐！上去吧！！」
顧武知道敵人開始採取行動了，所以他提醒背後的少女的同時使用了能力。
正面衝突而來的怪物和劍刃發生碰撞，鋒利的刀口切開了怪物的肩膀，可它那過於粗壯的肢體卻橫掃而來。
擋得住！但是沒有擋住的必要！
「滾開！」
地面突然崩碎，形成漩渦的石流將怪物的肢體吞沒，限制住對方行動的同時，爭取了一秒鐘時間的顧武找到了破綻！
怪物瞪大眼睛，張開佈滿碎牙的嘴巴發出咆哮，下一刻卻被刀刃砍中，嘴部由此破裂，遭到刀刃的切割後連同頭部一起被切開！
嘭咚！怪物倒地，身軀顫抖，將其秒殺的顧武隨即追向剛剛離開的阿爾泰爾。
可此刻各處爆發了異常事態，從陰暗的角落、牆壁的另一側持續出現長相扭曲的怪物，其中還有一部分來自於自動打開的牢獄中！
這是陷阱！可以肯定！但是問題不大！
顧武的障壁阻止左側怪物的威脅，把注意力放在右側，配合阿爾泰爾的衝擊性打擊，顧武順勢發出的巨型軍刀把整片區域都給劈開！
擋不住攻擊的怪物們輕鬆地被砍殺，它們甚至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
顧武估計這裏只是中層，畢竟環境和其他地區沒有太多的差別，如果到了上層肯定會有所變化。
震動的響聲和鼓點一樣持續不停，大量的怪物猶如潮水一般從各處湧出，能力全開的顧武可以應付，不過多少需要一些時間。
「不用理會他們！」
阿爾泰爾在飛行途中降低速度和顧武並行，然後她把手中的雙劍投了出去。
在空中發生碰撞的雙劍產生化學反應，強風和爆炸被它們創造出來，形態各異的怪物因此遭到了強風利刃的阻撓，根本無法靠近兩人。
抓住機會，兩人在風牆和利刃的掩護下，無視了會浪費時間的怪物群體，在中央以破壞牆壁的方式往上方移動。
這種情況也讓顧武徹底放棄了和那些怪物談一談的想法，和阿爾泰爾一起突破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禦。
堅硬的牆壁擋不住恐怖的威力，令人咂舌的突進能力讓兩人順利來到上層部分。
顧武用能力封堵住剛才上來的通道，以防止怪物們追擊上來。
「這裏就是上層了啊。」
「下面恐怕只是他們過去的試驗場。」
顧武說完之後，阿爾泰爾也進行分析。
那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有許多環境完全不同，像是兩個世界。
至於上層，上層擁有明亮的燈光和乾淨的走廊，就是沒有看到任何工作人員，也沒有聽到之前出現過的廣播聲。
眼前的場景和剛才有着天壤之別，顧武認為巴姆特會社的負責人就在這片區域某處。
然而自從剛才浮空船開始搖晃、震動之後，這一情況就沒有停息的打算，給人一種馬上就要墜落大地的感覺。
砰……嘭咚！！！
剛剛抵達上層區域的顧武聽到了撞擊聲，阿爾泰爾繞行到他的側面，當少女用劍刃形成的尖銳障壁進行抵擋的時候，斜下方的地面打碎，渾身是血的怪物猛衝出來，然後被貫穿了身軀。
粘稠的鮮血將乾淨的地面染紅，怪物們接二連三的從其他的地方衝出，整艘浮空船因此變得千瘡百孔，逐漸出現了傾斜。
顧武和阿爾泰爾儘可能穩住身子，當大量怪物在上層區域活動的時候，浮空船開始墜落！
龐然大物和下方的高塔發生碰撞，隨後高塔崩塌，人工島在猛烈的撞擊中大規模震動起來。
怪物們從浮空船中逃離，火焰點燃各處，巨大的碎石也不斷砸擊大地，人工島完全變得混亂，決賽的參加者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望向災難的中心。
這個海上的孤島，已然成了野獸們的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