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強聽到這話,也起了疑心,說道:「你的意思是……」
肖淵皺眉,吸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確定。」
「按你的意思,既然地球上還有威脅到他們的存在,那我們回去就更安全了,總比在宇宙中逃亡要好得多。」林國強拍手,得意的說道:「七元宗真是狡猾至極,竟然設下障眼法,阻礙我們回去……」
「阻礙我們回去……他們為什麼不想我們回去?」肖淵聞言,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說道:「是不是還想對地球做什麼!」
「神格都拿走了,地球也沒東西給他們拿了吧?噎鳴神格不是在你這麼。」林國強摸着下巴,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肖淵沉默,半晌後忽然出聲問道:「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是奔着尺謫符紋去的,威脅他們的也正好是尺謫符紋?如果墨虛子以毀掉符紋相威脅……」
「不會。」林國強否定他的猜測,解釋道:「尺謫符紋太過逆天,強行煉化會反傷符師,因此被列為禁忌封印起來。它的消息早就隨着時間推移被世人遺忘,怎麼可能傳達到七元星?」
「那究竟還有什麼,能讓七元宗忌憚。」
「……」
二人都陷入沉默。
寂靜的星際中,偶爾有虛浮的石頭因行星引力划過他們身旁,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動靜。小黑靜靜的蹲在附近,等着二人做決定。
不知過去了多久,肖淵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先回地球吧,把事情調查清楚。」
聽到肖淵終於鬆口,林國強有些許興奮,說道:「好哇,其實只要隱匿好形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修為再深的修士,他也是人,不能違背天地間的大道。」
「……」
肖淵明白林國強的意思,墟智雖然很強,但是不能一手遮天。他要獲得別人的行蹤,也需要靠眼睛和耳朵,做不到一眨眼就找到獵物,這是違背天地大道的事情。
「咦!」
小黑突然驚呼,跳到不遠處一塊高五丈多的石頭旁邊,問道:「肖爹,這塊石頭上面為什麼有一個掌印?」
「掌印?」
肖淵與林國強對視一眼,接着齊齊走向那塊高大的石頭,果真在上面發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不會吧!」肖淵驚詫,喃喃道。
林國強則忍不住咋舌,讚嘆道:「漬漬,不得不說咱們的運氣真是好啊!」
「莫名其妙回到了銀河系,這不科學!」肖淵摩擦着石頭上的掌印,他絕對沒有認錯,這是狼蜂傭兵團的路標!可是當初小龍帶着他們神行了不知道多遠,早已經離開了銀河系,為什麼被星際刑警丟兩次就輕而易舉的再次回到了這裏?
星際刑警隨手一丟能堪比小龍的神行之術?這絕對不可能!肖淵雖然看不透小龍真身和星際刑警的深淺,但是還是可以分辨出誰的修為更高,這一點他有自信。
「……」
三者又再次齊齊陷入沉默。
宇宙中稀奇古怪的現象數不勝數,肖淵甚至懷疑他們三人一起中了他人的幻術,可開啟古眼幻術查探一番,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林國強沉吟少許,說道:「我覺得可能是星際刑警搞的鬼。」
肖淵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望着他,小黑也好奇的盯着林國強,等着下文。
林國強幹咳兩聲,說道:「我只是初步猜測,那個……可能那片星域的星際刑警都互相有聯繫,覺得我們幾個老違法,又有星際公會會長陽炎罩着,就把我們給扔回銀河系了。估計,銀河系也有專門的星際刑警管轄……」
「……」
肖淵聽到他的分析後,點了點頭,半晌過後,說道:「還真可能是這麼回事兒。」
林國強擺了擺手,說道:「不管是哪回事兒,先回地球,取尺謫符紋,突破,然後找七元宗算總賬!」
「……」
此時,狼蜂傭兵團曾經給的地圖再次派上了用場。只要是他們去過的地方,都會有特殊的路標,也就是他們眼前的掌印。來人帶上地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得知自己的方位,甚是方便。
大半個月後,小黑的巨大身影出現在月球的陰影面。
「那深應該還駐守在這裏。」肖淵落到月球表面,看着近在咫尺的地球,心中湧起諸多複雜的情緒。
林國強和小黑不約而同的躲進納戒,根據他們之前推算的結果,地球必然是七元宗重兵把守,而且密佈眼線的地方。一個人行動,自然會比三個人要方便。
肖淵深吸一口氣,揮手往身上打上神農陣和織女符紋後,化作一道青光,順着月光落到地球表面。
夜裏的風微涼,一個披着大衣的青年從城堡里走出來,右手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我不要在這裏尿尿,好冷好冷的!」小男孩撅起嘴,晃着青年的手臂,不滿的說道。
「你是異能者,一點點寒冷都承受不了,長大以後怎麼捉鬼驅邪?」青年攏了攏大衣,嚴厲的說道,從其眼神看得出來,是愛之深責之切。
「怕冷和捉鬼驅邪有什麼關係?我不怕鬼,可是我怕冷!」小男孩倔強的扯緊褲子,死活不願意尿。
青年聽到這話,正想要喝他一句的時候,喉間忍不住開始劇烈的咳嗽,咳得臉色煞白。
「古叔叔,你沒事吧?」小男孩見狀,臉上的表情瞬變,懂事的跑進屋內,給青年端來一杯熱水,說道:「古叔叔,其實我不是怕冷,我覺得……我覺得不好意思……」
「……」
肖淵站在一根電線杆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眼前的城堡,是新生的圖門,眼前的青年和小孩,是圖門的異能者。
就在青年和小男孩要回到城堡里的時候,肖淵一瞬間出現在他們身後,緊接着又在一瞬間消失,待到他再次回到電線杆上的時候,手中多了一簇頭髮,散發着淡淡的妖氣。在一絲息元的煉化下,頭髮化為虛無。
進屋的青年面色陡變,突然回頭,四處張望。
「古叔叔,你在看什麼?」小男孩好奇的探頭,跟着一起張望。
電線杆上早已經沒有了肖淵的身影,可是小男孩卻直勾勾的盯着電線杆,說道:「那裏剛剛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