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台之戰到此便算是告一段落,肖淵先是解除貝歐兄妹的身體麻痹,接着是乎正皇帝,然後隨便解了一個侍衛,讓其去解救其他人。接下來的事情,便不歸他管了。
錢岐不顧乎正皇帝的死活,大範圍施放麻痹賭氣,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另外兩人敗於肖淵之手,在乎正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不比當初。
「你怎麼樣?」
貝可可一恢復行動,就忍不住輕聲問道。
「還好,就是傷口疼了些。」肖淵咧嘴一笑,應道。
「……」
貝歐也詢問了一番,確定肖淵的身體確實無礙後,才舒了一口氣。他內心其實對這個「妹夫」挺滿意的,在國家面前,也私心不願意他出事。
乎正皇帝處理完三個過氣國師後,樂呵呵的走到肖淵身旁,說道:「肖淵,往後你就是夏沙國的國師,拿國家俸祿,享萬人敬仰!」
「這就不必。」肖淵不卑不亢,禮貌的拒絕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忙,國師一職,不適合我。」
乎正皇帝神色一滯,接着繼續笑眯眯的說道:「能人異士,多習慣閒雲野鶴的生活,既然你這麼想,那朕也不強迫你。俸祿還是照樣發,府邸朕也會派人即日開始修建,你願意住便住,不願意住,那也是你的地方。」
貝歐暗暗為肖淵捏了一把汗,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一國之君的邀請!如果不是身懷天大的本事,這是大不敬之罪,要殺頭的啊!
肖淵對乎正皇帝的賞賜沒什麼感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湊到貝歐耳邊,小聲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渾身都疼啊,而且血不要錢的啊?再待在這裏陪乎正皇帝瞎聊,他怕是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貝歐聞言,略微尷尬的沖乎正皇帝抱拳,說道:「皇上,臣看肖淵身上新傷疊舊傷,治療要緊。其他事情,不如延後再談?」
乎正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肖淵,點點頭,正色道:「朕馬上傳御醫。」
他大手一揮,就要喊一嗓子的時候,肖淵連忙開口說道:「不麻煩了,我自己包就好。」
「……」
離開將酒台之前,肖淵抬頭望天,林國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帶着蜂群離開了這裏,不知所蹤。
「看什麼,還不趕緊走!」
貝可可扯着肖淵的袖子,催促道。她明明看見他腳下都能踩出血腳印了,居然還在這裏閒扯,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肖淵一身的傷口也重新包紮完畢。剛完事,他就起身意欲出門,被貝可可一把攔下,怒嗔:「給我坐下!」
「……」
肖淵撓了撓臉,接着突然虛晃一招,閃電般從窗戶躍了出去。他還有要事要辦,怎麼能就這麼歇着?
貝可可只覺得轉眼對面的人就不見了,氣的忍不住跺腳,然後轉身追了出去。當然,以她的速度是追不上肖淵的,連影子都沒看着。
貝歐因為擔心妹妹情難自禁,會做出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所以一直在暗處默默盯着二人。肖淵離開的時候,正好在他的視線內,自然而然的也發現了他離開的方向。
貝可可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客棧,正好一頭撞到了貝歐的胸口。
「跟丟了?」貝歐寵溺的笑問。
「根本沒跟上!」貝可可揉了揉撞疼的額頭,氣呼呼的拿街邊的碎石子兒撒氣,一腳一個,將其踢得遠遠的。
「他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適。」貝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頂,說道。
「你知道他去了哪裏?」貝可可抬眸,期待的望着貝歐:「快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是不是立馬就要去追他?」貝歐滿臉瞭然之色,他還不知道自己親妹妹的性子?就算他猜到了,也絕不會說出來。
貝歐了解貝可可,貝可可同樣也了解貝歐,聽到他這麼說,心知八成是不會告訴她消息了,神情逐漸黯然。
「咳咳,總之……」貝歐乾咳兩聲,安慰道:「他不會不辭而別的,那隻黑青蛙還在。」
貝可可一聽,眼裏閃動着光芒。
「……」
正如貝歐所說,小黑被肖淵留在了客棧休息,只不過這傢伙偷偷出去覓食了,造成肖淵帶着他一塊離開了的假象。
月黑風高,肖淵憑藉白日裏打探到的幾個簡單的情報,摸到了刑部專門關押罪犯的地牢,犯下弒君之罪的錢岐,以及放任錢岐弒君的唐丘、步合二人都被暫時關押在這裏。根據乎正皇帝的判決,錢岐秋後問斬,唐丘與步合兩人要進一步審判。
肖淵看着近兩丈高的牢房鐵門以及門邊上的八名守衛,隨手撕下一塊衣擺,蒙住半張臉。接着,他以極快的速度打暈了那八名守衛,闖進號稱「銅牆鐵壁」的夏沙國地牢。
地牢內還有許多獄卒,都沒有逃過肖淵的魔爪,一概被敲暈。沒多久後,整個地牢裏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堆人。
唐丘三人分別被關押在三間牢房,而且都是特殊處理過的牢房,他們身上的兵器也被熟知他們的乎正皇帝繳走。現在的他們,不憑藉法力,根本無法逃脫這裏。
在肖淵剛剛踏進地牢之時,三人就感知到了他的到來。
「他來了!」錢岐是第一個感知到肖淵氣息的人,他忌憚的望了望牢門方向,沖另外二人喊道:「向甘老求助吧,再等下去,我們幾個都會有危險!」
「失敗一次就會被甘老放棄,就算把他們喊來了也不是救我們,而是處決我們!」唐丘深知守在外邊的甘熊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向他們求救有用,他早就求救了!
「那至少也比在這裏等待死亡要強啊!」
錢岐一般情況下不會忤逆唐丘,可是,死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只想要活下去。自從看到肖淵可以在這個星球傷人魂魄之後,他就特別的懼怕這個人。
何止是他,其實唐丘和步合二人也對肖淵悄然產生了恐懼。一個不憑藉法術就能傷人魂魄的存在,無愧於七元宗通緝榜榜首的稱號。他們以前只以為此人不過是個帝境小子,靠的也是一些邪門歪道的難纏之術。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以前的想法都是輕敵啊!
可現在認知到這些,已經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