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姜向陽皺起了眉頭。
見此,吳江瞪了吳成偉一眼,呵斥道:「你閉嘴!」
吳成偉還是不服,陰陽怪氣的嘟囔:「裝的跟個高人似的,誰知道是不是跟姓張的合夥招搖撞騙的!」
「無知的蠢貨!」吳江怒罵一聲,一腳踹在吳成偉胸口,直把他踹的栽了一個跟頭。
再讓這蠢貨說下去,只怕這位能夠救他命的最後希望都要被掐斷了。
「你知道個屁!再亂說話,我撕了你的嘴!」
又狠狠訓斥了吳成偉一句,吳江走到姜向陽面前,賠着笑道。
「不好意思啊姜神醫,我這個侄子還年輕,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一聽這話,姜向陽樂了。什麼叫還年輕不懂事?我比他更年輕吧?說的好像我有多可怕,會吃人一樣。
看到平日裏跟那些大人物都談笑風生,氣場十足的大伯居然在姜向陽面前卑躬屈膝的,吳成偉十分難以理解,心中很是不平。
他哪裏知道,對於吳江來說,姜向陽已是救命的最後希望,這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面子?
姜向陽擺擺手,淡淡道:「他還不值得我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那,姜神醫您看,是不是給我診斷診斷?說實話這病都把我折磨的快死了。我兩個月前還有接近兩百斤,您看現在……」
聞言,姜向陽驚訝的一挑眉,現在的吳江看起來最多只有一百一十斤,兩個月瘦了接近一百斤,這可真夠要命的。
不過,他可沒那麼容易鬆口,他又不欠吳江什麼。
「姜神醫,只要您施以援手,無論結果怎樣,我都會給予豐厚的報酬。」吳江期盼的看着姜向陽,兩個眼眶裏全都是對生命的渴望。
「我不缺錢,我行醫,也從不是為了要報酬。」姜向陽搖搖頭。
「那……那……」吳江犯難了,這時他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粟小米,他這等老江湖城府何等之深?當即對粟小米道。
「今天我這無禮的侄子冒犯到你了,我替他賠禮道歉,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酒店的大堂經理。你放心,像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啊?老闆,這……無功不受祿,你不用道歉,也不用給我升職的。」粟小米誠惶誠恐的說道,她一個家境貧困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陣仗?
「升職是一定要升的,當做是對你的補償,要是你不接受的話,我心難安啊啊。」吳江痛心疾首的說道。
看他這麼一副做派,姜向陽看不下去了,這個演技也太爛了吧。
「好了小米,你就接受了吧。」
「啊?向陽哥,那,那好。」姜向陽都發話了,粟小米只得接受,轉而沖吳江一鞠躬。
「謝謝吳總。」
「不用不用,應該的。」吳江客客氣氣的說道。
得到吳江這麼客氣的對待,惶恐的同時,粟小米只覺心裏一點點的虛榮心被填的滿滿的。看向姜向陽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她知道,要不是姜向陽,像吳江這樣的大人物只怕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看在吳總這麼通情達理的份上,我就替你看看。」姜向陽沖吳江點點頭,兩人在鄰座坐下。
姜向陽一邊伸出兩根手指給吳江把脈,一邊問道:「你這個病,近期都有哪些症狀?」
「症狀?」吳江略一思索,道:「最大的症狀就是吃什麼拉什麼。吃魚拉魚,吃肉拉肉,原原本本的,一點不剩下。」
頓了頓,苦笑着搖搖頭道:「我這輩子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拉一頓屎。」
姜向陽眉頭一挑,道:「那很簡單啊,你不是吃什麼拉什麼麼?吃屎不就可以拉屎了?」
「這……」吳江神色尷尬。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你的症狀我已經大概了解了。我寫一個藥方給你,你照着藥方上面的藥先吃着,最多三天症狀就能緩解。至於痊癒,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
「姜神醫,您說真的?」吳江雙眼冒光,激動的問道。
這麼複雜的疑難雜症,各大醫院和張春峰這樣的民間名醫都沒有辦法治的頑疾,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可以治好?
「當然是真的,這只不過是一個小病而已。」姜向陽淡淡道。
聞言,張春峰面色一白,暗自腹誹:小病你妹啊,你的意思不就是我連個小病都治不好?這不是打我臉呢麼!
心下雖是有些不爽,更多的卻是興奮。這等疑難雜症,在他眼裏都是小病,他的醫術究竟已經到了何等地步?怕是鬼谷仙醫也不過如此了吧!以後可得多找機會多多親近學習才是。
「紙筆,紙筆呢?來人啊,快取紙筆過來!」一向沉穩的吳江,此刻表現的像個急躁的小混混似的。
很快就有人送來紙筆,姜向陽將藥方一一寫下,交給吳江。
吳江立即如獲至寶一般貼身收藏在了懷中,而後對着姜向陽長長一鞠躬。
「姜神醫,此病您若是給我治好了,那就是我吳某的再生父母,我吳某……」
「行了行了,別搞這些虛的,你照着藥方上的藥去吃就行了。我還趕着去吃飯,先走了。」
說完,姜向陽沖陳坤點點頭,就準備去秦韻所在的包廂。
吳江還欲追出去道謝,張春峰一把將之攔住,道:「吳總,道謝先不着急,你先去按照藥方上的藥吃吃,看看效果。要道謝,到時候親自去姜神醫家道謝更有誠意。」
「說得對,張兄說的對啊!」吳江連連點頭,飯也來不及吃,趕緊拿着藥方出了門。
「向陽哥,等等。」姜向陽剛出門沒走幾步,粟小米就快步趕了上來。
「小米?怎麼了?」
「向陽哥,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有大麻煩了。要是沒有你,也許我一輩子只能做個小小的服務員。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粟小米真摯的說道。
單純的人往往嘴笨,粟小米一番話雖沒有什麼花里胡哨,但情真意切的感激,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
看她這慌亂的樣子,姜向陽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翹起,調笑道:「既然你不知道怎麼報答,那我看只能以身相許了,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