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一焦急,加之因白莫二人的死,內心創痛,蕭影這會兒哪又能凝心靜氣?心想眼下四肢乏力,半分力道也使不出來,要想恢復些許體力,非得更進一步,照着《涅磐真經》的練**門,修煉一個周天不可.
當下他將體內真氣依《涅磐真經》所載的路徑方位,在奇經八脈中運行起來。這樣運氣的方法他何止千萬遍用過,但以前均是在未受傷之時運功,真氣流轉自如,一個周天下來,所需時辰也甚短。然而這次卻與往昔截然不同,受傷之餘,真氣運轉大為阻滯。
高仁的輕功較高義尤高,此刻已將高義遙遙拋下,自個兒追上前來,不到一炷香時間,便到了馬車後面。
他嘴裏叫道:「美人兒,你別跑啊,前夜咱倆不得盡興,這會兒天氣熱呼,正好辦事兒哩。」說完咧嘴嘿嘿而笑。
其其格看見高仁那副猙獰之狀,比之前夜更為噁心,急得都要哭出聲來。
巴圖拖里只是一個勁揚鞭催馬,心想離部落越近,路上越容易碰上援手。
高仁緊跟兩步,近得馬車側,伸出猿臂般又長又瘦的手,朝車上的其其格抓拉而來,呼啦一聲,登時將蕭影給她披在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露出前夜被高仁撕扯得襤褸不堪的衣裙,幾處冰肌玉顏裸露在外。好在關鍵部位昨夜趁着蕭影睡熟,借着月光已被她縫補好,所露肌膚甚少。但她的肌膚白里泛紅,加之身姿冶麗中帶着一股極強的女人味,面容甚且嬌美,更加惹得高仁的一雙色眼直勾勾盯着她身上看。
其其格搬起車上的東西往高仁頭頂砸去,卻哪裏砸他得到。
高仁喉結動處,咕嘟咕嘟直咽饞涎,說道:「嘿嘿,你這小美人原來生得這般好看!」見其其格怒生生的樣子,倒覺好玩,腳下不停,緊緊跟在車側,一邊以言語逗弄於她,一邊連連閃避車上砸打而來的貨物。
蕭影耳聽其其格危在旦夕,但運功方才過半,如若現下強自收功禦敵,輕則重傷癱瘓,重則當場喪命;若不出手,其其格花朵般的人兒,轉眼便可能被高仁這個惡魔捉去。他的輕身功夫獨步天下,到時自己重傷在身,又如何追他得上?心裏暗自惱恨自己枉自空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如今生死卻捏在敵人的掌心。
這時只聽巴圖拖里怒聲罵道:「你這沒有人性的東西,非要逼得我們三人走投無路不可麼?」
高仁邊追邊道:「只要你孫女兒做了我的媳婦便成,你這老頭兒若是不想死,盡可自去,我高仁雖然嗜血如命,倒也不必殺你。」
其其格心念一動,說道:「我……我早已是別人的媳婦兒了,你這樣苦苦相逼,又有什麼用!」
高仁怒氣陡生,罵道:「是哪個狗雜毛搶了我的媳婦兒?」
其其格指了指蕭影,道:「我早便是他的……他的人了……」
高仁先前一雙眼珠子一眨不眨,只注目在其其格身上,倒也不去在意車上另有其人,此刻凝目一瞧蕭影,不由大喜過望,一時不敢相信會是真的,話聲略微顫抖道:「你……你是蕭影?」
見蕭影坐在車上一動不動,喜道:「啊哈,原來真是你這小子,前天晚上我道撞見了鬼,原來是你這小子躲在暗處裝神弄鬼。驚鴻簪呢,快把它交出來!嘿嘿,只要你交出驚鴻簪,念在你我同道中人,都是一般好色的份上,高仁便不與你為難。你這媳婦兒可是長得迷死人啦,叫我高仁瞧了大是眼饞,你乖乖交出簪兒來,老哥哥吃得虧讓得人,便也不跟你搶她啦,可好?」
其其格一聽這話,心下又驚又怒,又氣又怕,原本對準高仁招呼的腰刀,這時卻調轉過來朝蕭影兜頭砍落。
高仁原本一門心思想要將這嬌滴滴的小妞兒玩弄於胯下,陡見蕭影之面,色心登斂,誓要將驚鴻簪先行奪到手,到時要江山有江山,要美人有美人,兩全其美,豈不痛快?
這時見其其格要殺蕭影,生恐她這刀一落下去,蕭影人頭落地,而驚鴻簪卻是被他藏到了別處,自此再無人知曉簪兒下落,這個損失可就大了,哪能讓她這刀砍下?鬼頭刀往前一送,擋去其其格砍下的這一刀。
其其格怒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一路纏着我和爺爺,想幹什麼?」
高仁卻不理會,側過臉去邊往前跑邊瞧着蕭影道:「你小子弄甚麼玄虛,幹什麼坐着不動?」出手去抓蕭影的肩頭。
蕭影心下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掩飾了自己的身份,高仁這一來,非但將之戳穿,而且在自己行功這個緊要關頭,竟來抓拿自己。這當兒自己口不能言,對方雖不至下殺手,然則若受他這一干擾,氣運岔了道,可要大事不妙。
好在車速極快,高仁這一抓並未得手。想要跳上車來,卻被其其格揮刀死命守住,巴圖拖里也邊揮鞭抽馬邊回刀削砍,哪能上得車來?
高仁又抓幾次不着,便道:「小美人兒,你只需將蕭影推下車來,我高仁說話算數,絕不再擋攔你們爺孫倆!」
其其格心裏一樂:「世上竟有這等美事兒,原以為他們是一路的,聯起手來,那我和爺爺更是一點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了,此刻這大魔頭卻讓我將這小魔頭推下車去。這下一推,便就送走兩個瘟神,何樂而不為?」出手就向蕭影推去。
手未觸及他身子,忽然想起爺爺說的話:「『道旁死傷之人少說也有百兒八十,你連看都何曾看他們一眼。見了這少年,卻死活要救,見他一身是箭,你還眼淚都流了下來。』是啊,他只是一個陌路之人,我當時何以死活要救他,何以要流淚?難道我與他前生曾經相識,或者他便是我姻緣里的那個人,註定要遇上他,然後……然後……」思前想後,這一掌如何推得出去。
巴圖拖里猜出了其其格的心事,眼見她神色淒涼,手掌伸在半空中,舉棋不定,他的一顆心也不禁惻然。畢竟自己與其其格親手救了他的命,又經數日相處,情意漸生,已然將他當成自己人看待。
他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就算此人當真是蕭影,眼下他重傷在身,咱們又怎能做這等不仁不義、乘人之危之事!」
其其格流淚道:「爺爺,可咱們不這樣做,旁邊這個大魔頭便會要了咱們的命。再說了,即便僥倖逃脫,待這小魔頭傷勢一好,他能饒過咱們嗎?」
巴圖拖里道:「唉,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該來的你擋也擋不住,就算他傷好了要了咱們的命,那也是咱們命中該有此劫,還是一切隨緣吧。」
高仁見其其格收了手,怒罵道:「糟老頭兒,快快停下車來,否則叫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此該巴圖拖里拿定了主意,車上三人同生共死,當下將馬催得更急。
高仁適才直將馬車上之人當成了瓮中之鱉、籠中之鳥,任你跑得再快,管教手到擒來,倒不急在一時。這時為了那驚鴻簪,動上了真格,強提一口真氣,登時奔跑如飛。
馬車的腳程自也不慢,卻被他漸漸趕超過了頭兒,看樣子是要硬將馬車當頭攔下。
巴圖拖里一收右邊的韁繩,兩匹馬兒向右陡轉,繞開了高仁。
高仁豈是等休之輩,武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此刻既下決心要拿下車上三人,只不過多耗些內力,一輛馬車哪放在他眼裏了?瞅准馬車轉向速度緩慢之機,飛起一腳,朝巴圖拖里踢去。
巴圖拖里猝不及防,左肩被高仁踢個正着,身下一空,摔下馬來。
高仁未等他立身站起,躍身過去,一把明晃晃的鬼頭刀架在他的脖頸上。
其其格急揮刀來救,叱聲道:「放開爺爺!」腰刀朝高仁左劈右砍,卻未能奏功。
高仁左手持刀架在巴圖拖里的脖子上,右手以空手奪白刃的手法去奪其其格手裏的腰刀。十招沒過,腰刀已被他夾手奪過,扔於地上,又閃電般出手,點了其其格腰間的穴道,令她不能動彈。接着又點了巴圖拖里身上的穴道。
高仁嘿嘿冷笑道:「老子有心放你爺孫倆走路,你們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便怪不得我高仁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們命苦。道上有這許多傷者不救,你們偏偏救了這小子。嘿嘿,你們只怕不知,這小子可是個十足十的禍胎,誰跟了他誰倒霉,他到哪兒哪兒便要遭殃!言語也不與你們多說了,反正你爺孫倆就要上黃泉路,聽了去也是徒然。」
他轉眼見其其格在清晨的日光輝映下,更加明麗照人,雙眼色眯眯地道:「小美人,那晚給你逃脫了,老子事後想想,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哼哼,好在今**終還是成了我的盤中餐,倒也只是晚了這麼一兩天。」說着上前兩步,出手就去抓其其格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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