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自稱「仁義二怪」的高仁和高義兄弟倆。
只聽二人的說話聲音越來越響亮。那高義訴了一通苦後,復又大加指責高仁盡做些姦淫良家婦女的勾當,兩人半斤八兩,都是一般的惡人。
其其格一聽之下,險些嚇得昏死過去。「仁義二怪」一個吃人,一個好色,這三更雨夜,在茫茫草原上,一番話被她聽了去,那便比聽了半夜鬼說話還要驚怖。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門眼裏,大氣也不敢闖一口。
驀聽一人驚聲叫道:「咦,前面有兩個帳篷。哈哈,這可美了咱倆,既可以躲雨,說不定裏面還有肥羊可給咱們烤了吃。」
這時,只聽爺爺的聲音罵道:「你們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深更半夜毛手毛腳,想幹什麼,」隨即便有抽刀出鞘之聲。
從小到大,爺爺巴圖拖里在其其格眼裏都是神一般的人物。在蒙古大草原上,部落之間的爭鬥每日不休,可爺爺統領的部落,總是戰無不勝。
這時她料來爺爺一旦出手,外面那兩個是怪也好,是人也罷,總是要倒在爺爺的刀下。自己若出帳幫忙,反倒招惹事端。小鳥依人一般仍躲在少年身旁不動。
高義冷冷道:「老頭兒,你活得不耐煩了啊,快點讓出你的帳篷讓我兄弟倆避雨,還有那邊帳篷里的人也快些滾出來,把我哥兒倆惹毛了,可要剝你們的皮,吃你們的肉哩,嘿嘿。」
巴圖拖里怒道:「你們是哪兒來的妖魔鬼怪,敢在這兒指手劃腳,快些離開,不然我『草原蒼鷹』的名兒也不是白叫的,到時打得你等滿地找牙,」
在這大草原上,只要報上「草原蒼鷹」的名號,旁人總要給他三分薄面。不意聽聞巴圖拖里的言語,「仁義二怪」毫不動容,高義仍自大咧咧搶進帳去,高仁亦搶到其其格和受傷少年住的帳前,伸手就要扒開門帘闖入。
適才二怪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語,巴圖拖里全都聽進耳里,若此刻讓高仁闖進帳去,只怕其其格受辱,連聲喝道:「站住了,吃老夫一刀,」
話聲甫落,巴圖拖里手中的單刀破空而出,砍向高仁後背。
高仁鬼頭刀一偏,擋過一招,同時在地上猛踢一腳,捲起大片水花,濺了巴圖拖里一個臉嘴。
巴圖拖里竟未想到對方武功恁地了得,僅此一招,自己一時護孫女心切,已然使上了殺着,對方卻輕而易舉將之化解,可見手上功夫遠在自己之上,心下暗驚:「我這條老命葬送在此不打緊,其兒可是咱們部落乃至整個蒙古草原上的心肝寶貝,可不能讓她受到半點侵辱。」
尋思之間,已和對方過了數招,卻是招招受制於人,平日裏使將起來遊刃有餘、在蒙古大草原上叱咤風雲的一路刀法,今日使將下來,卻是阻力重重,相形見絀。他不由得全身暗冒冷汗。
狂風怒號,直將草地上的積水席捲而起,兩頂帳篷吃力不住,頓時翻了個底朝天。巴圖拖里見此情形,話聲惶急道:「其兒,你快逃,快逃……」
其其格道:「爺爺,你……」
巴圖拖里道:「我沒事兒,你快逃……」
一片黢黑,高仁原本看不清其其格,陡聽她的聲音,甜美異常,哈哈笑道:「果然有隻美羊羊,好得緊,好得緊吶。老子憋了十幾日沒見到個妞兒,這可從天上掉下一個來。」
其其格本也隨爺爺學得幾手功夫,聽了高仁的話,腿腳早自軟了,哪還有什麼招式,泥里水裏,連滾帶爬,越想快逃,腳下越不聽使喚。
高仁借着微弱的光線,隱隱瞧了其其格輪廓分明,身形凸凹有致,當真美妙絕倫。又見巴圖拖里遠非自己的敵手,便沒將他放在眼裏,淫笑着一張皺皮老臉,嘴裏喊道:「美羊羊,我來啦,」身子朝其其格撲了過去。
其其格嚇得面無血色,滾爬閃躲,一個勁兒地避開高仁。
巴圖拖里的單刀也自高仁身後連劈猛砍,卻是刀刀落空。
連撲數次未遂,高仁惱羞成怒,罵道:「你這老頭兒要找死,這可怪不得老子刀下無情了。」說着就是一陣快如閃電般的狂攻猛打。
其其格見爺爺勢危,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對方的刀下,顫聲罵道:「老怪物,你若殺了爺爺,我寧死不遂你願,」
高仁扭頭嘿嘿道:「哦,這麼說我不殺他,你便從了我咯,」
其其格呸地一聲道:「休想,」
高仁也不發怒,笑道:「老子早就聽說蒙古女子野性十足,今日見了果不其然。哈哈,老子這可盼了幾十年,總不得機會嘗嘗蒙古女人的鮮,今兒怎麼也得拿你這隻又野又嫩的美羊羊開開葷腥。」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直如一匹惡狼,面前的其其格在他眼裏,便似一隻小肥羊,任自己擺佈宰割,玩弄於股掌。
巴圖拖里雖不敵高仁,單刀卻一個勁兒往高仁身上招呼,其其格仍是一味閃避,活脫像一隻惡狼嘴下的羔羊,早晚難逃森森獠牙。
高義肚裏咕嚕嚕餓得發慌,可此刻除了一個黃皮包身的老頭兒,便只有高仁手下那個少女。少女已然是高仁的嘴中肉,怎好與他爭奪,那老頭兒黃皮寡瘦,自己對他可沒什麼胃口。
他何曾想到,除此二人外,雨水裏還躺了一個人事不醒的少年。
高義原想進帳強忍飢餓睡上一覺,哪知還沒睡下,帳篷卻被狂風颳了個底朝天,好不氣惱。
他立於雨中,須髯戟張,在雨水沖刷下,鬚髮仍自根根直立,這時又是連聲罵「賊老天」,又是唉聲嘆氣。
高仁紅了眼,朝其其格猛撲猛抓,這時其其格身上的衣裙已被他撕得襤褸不堪,凝脂般的肌膚有小半部分裸露了出來。只是星月無光,四下烏漆麻黑,倒也不被人瞧了去。
高仁見高義的黑影在眼前晃來晃去,不用問,便知他饞涎欲滴,隨口便道:「老三,咱們初入草原便言明,道上遇上雄兒歸你,遇上雌兒歸我。這會兒你可得信守諾言,休來搶老子的人兒,」
高義道:「誰來搶你的人來着,你快點完事成不成。你們又是哭喊又是奸笑,老子聽得心煩,」
高仁道:「這小妞兒蠻得緊,死活不依。老子要玩弄得她精疲力竭,讓她乖乖聽我擺佈,哈哈……」
傾盆大雨密密匝匝打在巴圖拖里身上,渾身冰冷發麻,他砍向高仁密集如雨點般的刀法,卻刀刀落空。
眼見如花似玉般的孫女身上的衣裙被高仁一片片撕下,巴圖拖里心如刀絞:「我巴圖拖里枉自縱橫草原大半生,到頭來卻連寶貝孫女都保護不了……」
越想心越涼,最後愴然道:「其兒,是爺爺無能,保護不得你周全,爺爺……」
話未說完,但覺胸口發麻,已被高仁點中了胸前穴道,登時軟倒在地,動彈不得。
高仁陰惻惻地笑道:「你這老頭兒,一刀宰了你吧,又怕這隻小美羊跟了你去。不殺你吧,你又在此礙手礙腳,讓人好不心煩。今兒老子便讓你大飽眼福,親眼瞧瞧你親孫女赤身裸體,被老子壓在身下的模樣兒。嘿嘿,這嬌滴滴的美人兒,讓你得見一眼她柔滑如水的玉體肌膚,你老便是死,也該瞑目了,哈哈……」
這時其其格哭喊聲漸漸嘶啞,閃避也愈來愈緩慢,顯是力氣不支。
高仁沒了身後巴圖拖里進招,再無顧忌,幾個縱躍撲抓,瘦長的身子已然結結實實壓在了其其格身上,嘴裏嘿嘿笑道:「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待我兄弟倆從蕭影手中奪得驚鴻簪,得了天下,我便封你為皇后。嘿嘿,這一國之母,可是每個女人做夢都想做的,」
但覺身下柔軟熱乎,登時渾身熱血上涌,便已急不可耐,伸手往其其格身上抓扯僅剩不多的衣裙。
其其格此刻已無半點力氣反抗,心想唯有咬舌自盡,方可保得清潔之身。心念及此,秀眉戚處,慘然閉目,將舌頭伸到牙縫間……
巴圖拖里老淚愴然,在旁邊直罵得聲嘶力竭:「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巴圖拖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緊要關頭,卻聽高仁「啊喲」一聲,脫口便罵道:「操你個熊球,老三你敢用石頭砸我頭,這小肥羊老子玩完後歸你還不成麼,你着什麼急,」
高義道:「你可別血口噴人,我高義雖做盡天地不容之事,說話卻向來算數。」
高仁一想也是,便即不再怒罵,轉了頭回去,又去撕扯其其格身上的衣裙。
卻在這時,托的一聲,又有什麼東西打在他屁股上,打得他直是渾身發麻,脫口道:「是誰偷襲老子,給我滾出來,」
四下一無動靜。
高義在一旁道:「疑神疑鬼幹甚麼,這兒哪有外人,你別自己嚇自己。」
高仁心神略定,轉頭又去剝其其格身上的衣裙,哪知背上又有東西砸中,疼痛難當,不自禁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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