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嗎?」黑羽清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罐罐裝咖啡自顧自的喝着。
快斗抬起頭看着老哥淡定自若的態度,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搖了搖頭。
「其實這個原理很簡單,你多想想肯定就能摸索出來的。」
「接下來我要教你三種技法,只要你全部學會了,以後再面對那些困境,就會簡單很多了。」
黑羽清源隨手將咖啡放在桌上,然後朝着樓梯口走去,並示意快斗跟着。
來到二樓的書房,黑羽清源從書架的角落裏找出一個小黑匣子,並當着快斗面打開。
印入眼帘的就是幾紅紅綠綠的液體,以及一個縮小版的白色人偶娃娃。
不去管快斗吃驚的神情,黑羽清源清了清嗓子「聽說過巫術嗎?」
快斗茫然。
「哦,這樣跟你解釋吧,你不是總覺得紅子的行為奇奇怪怪的,很多時候都會做出超乎常人想像的事情來嗎?」
「倘若你把紅子怪異的舉動看成是巫術的一種,那樣就好理解了。」
「就像這樣,你看」
黑羽清源將匣子裏的人偶娃娃取出來,再依照紅黃藍的順序,把中的液體各滴了一滴在人偶娃娃身上。
「嗯,大概要等十秒左右的時間。」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這等待的期間你可以弄點別人聽不懂的咒語來念念,增添神秘感。」
黑羽清源的眼角帶着笑意,像是在打趣,卻又讓快斗無法去反駁。
因為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懂老哥在幹嘛,神神秘秘的,儘管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拿幾個子出來的意義何在?
但認真傾聽的態度卻絲毫沒變。
畢竟,老哥說要教他應對困境的本事,他也很期待。
別人都說越是親近的人就越容易相互了解,可這麼多年來,快斗越是長大,就越能發現籠罩在老哥身上的那層迷霧。
人無完人,這個詞是用在外人身上的。
只有始終追逐着老哥腳步前行的快斗明白,面對這個看似只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但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幾乎都可以拿來形容。
所以快斗不再想去超越,因為只會有挫敗感。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黑羽清源當然不知道快斗此時心中的所想,估算了片刻,就把人偶娃娃抓起,捏在手裏,還對快斗笑了笑,笑容十分詭異。
「快斗,你再仔細看!」
黑羽清源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碰在人偶娃娃的左臂,稍稍用力,快斗瞪直了眼珠,並下意識的用右手護住自己的左肩。
「呵呵,看來是有效果了。」黑羽清源的笑容不變。
「這次換右邊試試」
快斗嚇得立馬側身擋住右臂,可惜他還是失算了,彈在人偶娃娃身上的動作,在他身上仿佛又重現了一遍。
就好像真的有個人在旁邊觸碰他的手臂一樣,第一次還能解釋為錯覺,可再一次的觸碰感出來,內心竟有種發毛的感覺。
可無論快斗再怎麼看,都找不到這個房間還有第三個人的影子。
畫面十分詭異莫名。
快斗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突然覺得此時的老哥好陌生,有點小怕怕。
「嗯,再試最後一次!」
黑羽清源瞥了一眼快斗那驚恐的模樣,忍住笑,食指化為腦瓜崩兒,用雙倍的力敲在人偶娃娃身上。
與此同時,快斗「啊」的一聲慘叫出來,並緊緊護住前額。
等他把手放開,於是額頭部位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個紅印,雖然沒有到起包的程度,但就算是這樣,光看看都能體會到疼。
「呀,哥,你又坑我!」
「說好的不跟我計較呢?你不是說昨晚上的事你不在意嗎?」
快斗這下子也不怕了,使勁揉着額頭,滿滿的怨念。
這下他也沒有陌生感了,眼前這笑眯眯的男子絕對是親哥,不跑了!
捉弄起弟弟來還這麼帶勁的,只此一家!
「咦?我有說過嗎?沒有吧,反正我記不清了。」黑羽清源裝傻。
見快斗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他冷笑兩聲「呵,你小子想的什麼我會不知道?」
「想給我找麻煩,然後偷偷看戲是吧?」
「放心,我不好受了,你也跑不了,誰讓你是我弟弟呢,不坑你坑誰」
快斗「」
無良老哥這理由好強大,他竟無言以對。
快斗扭過頭不去看黑羽清源,面孔上佈滿生氣之類的小情緒,而且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若不是因為你是我哥,並且我還打不過你,那麼此刻我一定會跟你打一架的,以解多年之恨!
「別人家的哥哥對自己弟弟都是好的不得了,而在你身上卻完全反了過來,一點都不顧忌我的感受,我還是是個孩子啊!」
快斗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黑羽清源頭上立馬浮現出幾排豎線,他又想動手了。
「你這是在哪兒學的?」
「這厚臉皮的程度你也不害臊?」黑羽清源給了他一個白眼。
「還不都是跟你老人家學的,這才哪跟哪兒啊」快斗小聲嘀咕。
黑羽清源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拔高了幾分音量,虎着臉「你還聽不聽了?」
「聽!」快斗猛地點頭。
一想到自己將來就很有可能學會這種詭異的技法,快斗就止不住的興奮。
到時候一定要在無良老哥身上試驗試驗,叫他也嘗嘗被捉弄的滋味!
見快斗的臉上流露出痴痴的笑容,還帶有一絲蔫兒壞的模樣,黑羽清源不用想也能猜到這小子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
嘆了口氣,懶得跟他計較,整理了一下思緒,就開始講起巫術來。
「巫術呢,其實是最古老的魔術形式之一,它主要是利用我們的無知與恐懼。」
「有國外的文獻記載,巫術最早可以追溯到魔術不僅僅是娛樂,更是一種生活方式的年代。」
「當時的人們真的相信巫師能夠創造偉大的奇蹟,如治病和來年的風調雨順。」
「但是巫術,人們了解更多的還是它那極具黑暗性的一面,操縱恐懼!」。
「而教會,更是巫師的發揚地!」
「也因此,在文藝復興時代、十七世紀以前,巫師對大部分人來說,絕對是不可侵犯的,因為他不僅代表着魔力,更意味着教會神權的至高無上。」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