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多鮮血,也只是暫時遏制了病變的進一步惡化,局部地方略有改善。過不了一個月,對病變的遏制就會完全失效,病變還會繼續,郝美歌只是多活了一段時間而已。
鮮血治療法也只能如此了。他不可能每個月都放那麼多血給郝美歌,那樣李驛路連一年也堅持不下去。李驛路並沒有把這些告訴郝美歌,他需要仔細想想。
郝美歌帶着無限愉快的心情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連門都沒有關。
李驛路回到了儲物間,盤膝打坐,繼續做大周天循環和收靈入體功法修煉。雖然效果不大,但總比沒有要強。
第二天郝美歌沒什麼緊急的事情,李驛路和她暢談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和郝美歌溝通了一些。
李驛路答應做她的生活助理和貼身保鏢,但不是男朋友,名義和實質上都不行。
郝美歌對李驛路的這種較真非常驚訝,不知道他顧忌什麼?是那幾個字的概念還是那幾個字的內涵?這些純屬於可以忽略不計的問題,假戲真做又何妨?這並不是傷害,而是愉悅。
正說話間郝美歌的手機來了短訊,郝美歌看後瞪着眼古怪的看着李驛路,最終還是把手機給李驛路看。
李驛路看後一時無語,長長嘆息一聲。
短訊:
我已回故鄉任職,終身守在父母身邊,他們需要我。李大哥放心委託與你,了我一生遺憾。你與他同有擔當,敢作敢為,實屬難得佳配,我在遠方遙祝你們幸福快樂。與李大哥相戀,我不後悔。把他委託給你,我更開心。從此再不聯繫,永駐心間。
佟亞麗淚別
「其實,當初我去找你,只想和你協商為我治療的具體事項,亞麗留住了我,和我談起了你,那時她已經有了離開你的想法。她認為和你差別太大了,她希望和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你卻是策馬原野生死相搏,她承受不了。她的眼光很敏銳,第一次交往就看出了我們之間不凡的過往和以後扯不斷的聯繫,她就決定把你讓給我。所以我等了那麼長時間才離開。沒想到她一刀便斬斷了所有情絲,果決的讓我自嘆不如。」郝美歌幽幽地說完這段話,低頭沉思起來。
李驛路無話可說,佟亞麗連手機都已經換號了。
沉默了一會兒,李驛路和郝美歌談起了她的病情,李驛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和猜測。郝美歌不動聲色的聽着,等到李驛路說完之後,突然問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話。
「李大哥,你給我治療絕不單單是因為同情我,或是想驗證你的醫術,而是有你自己的不得已的原因,是怕心魔反噬嗎?」
李驛路聞之啞然,郝美歌一語中的,李驛路只能點頭承認。
「你無愧於亞麗,所以佟亞麗雖然離開了你,但你沒有心魔產生。你只要無愧於我,自然不怕心魔反噬了,對嗎?」郝美歌又問了一句,神色很鄭重。
李驛路只能點頭,郝美歌把他看的非常透徹。
郝美歌走到李驛路的身前坐在茶几上,看着李驛路,字斟句酌的問道:「李大哥,我不懂你的修煉和醫術,你的鮮血能維持我的生命,對吧?那麼鮮血在身體裏不就是維持生命的嗎?由此推斷,傳承生命的存在,就是醫治我病情的良藥,可以這麼說嗎?」
李驛路被震驚了,被郝美歌的勇氣和洞察力震驚了。李驛路不是沒有這麼想過,可這是在太荒唐了,那些小蝌蚪真有那麼神奇嗎?
李驛路當然不會這麼膚淺,治療郝美歌的是李驛路的精血,維持生命最基本的精華。精血于丹田產生,在丹田聚集凝結。李驛路只能把它溶於血液,才能提供給郝美歌。這是李驛路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猜測出的結果。
但郝美歌提供另一種實施的可能性,這是一種不需消耗自己血液的,更加有效地可能性。精血溶於血液,散佈於全身,能提供給郝美歌的,十不足一。但如果溶於那裏,專供專用,效率至少應該在九成以上了。
這應該是一個可以試試的好辦法。
郝美歌已經從李驛路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所以說,你做我的男朋友,是治療我病情的最佳選擇。」郝美歌平靜的說出了答案,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苦思良久,李驛路第一次主動走進了郝美歌的房間,向她提出了非常苛刻的要求。
第一,不做男朋友,必須結婚,而且不能張揚,最好兩個人知道就行。
第二,結婚只為治療需要,其餘時間互不影響,互不干涉。不能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婚姻存續只為治療合法。
第三,李驛路有絕對的行動自由,有隨時離開的權利,不需要為郝美歌承擔任何責任。
心裏忐忑的把這些欺辱人的條件說完,李驛路如釋重負,他不知道郝美歌會有什麼反應,他準備迎接郝美歌狂風暴雨般的反擊。
郝美歌聽後很認真的看着李驛路,就像看着一個外星人人一般,竟然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暢快淋漓,眼淚都流了下來。差一點就扶着李驛路的肩膀倒在他的懷裏,笑過之後一揮手說道:「時間正好,馬上領結婚證。」
李驛路的臉像是被郝美歌狂抽了一陣鞋底子一般難看,脹紅得發紫。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麼無理的要求郝美歌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連一紙契約都不如啊。可話已經出口,白紙黑字簽證畫押,李驛路無法抵賴,只能苦着臉跟着郝美歌去民政局辦結婚證。
兩人都沒想到,辦結婚證竟然這麼麻煩,郝美歌拉着李驛路跑了兩個來回才辦理完畢。郝美歌興致很高,中午在外面簡單吃了點,採買了很多裝飾新房的飾品,一進家門就開始裝飾,而李驛路則躲進了屬於他的儲物室,又開始了靜心修煉。
郝美歌和佟亞麗的性格差異巨大,但兩人同樣是營造氛圍的高手。
李驛路從修煉中醒來,走出儲物室時被客廳的變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一次走進了異空間,頭腦有些眩暈。
天已經黑了,粉紅的落地窗簾已經拉上,星光一樣的彩燈在閃爍,綵帶和彩色氣球在牆壁上營造了一個夢幻般的空間。
四根紅燭燈在餐桌的四角閃動着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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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