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一種可能,但是雲崖暖卻禁不住內心狂喜,習武的人,最愛的東西,恐怕就是冷兵器時代的神兵利器。
而在荒島之上,這種鋒利的兵刃更是尤為重要,真有一把趁手的寶刀寶劍,能讓人在荒野里的生存幾率大幅度提高。
速度,力量,嗜血,都不是在荒野之中人類恐懼食肉動物的根本原因。因為人類有足夠的智慧補足這些差距,所缺的就是鋒利的爪子和牙齒,當你有了一把真正堪稱鋒利的刀劍時,動物的利爪和牙齒,便不再是威脅了。
所以,此時此刻,雲崖暖的腦子裏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怎麼把這個碰不得的金字塔弄碎了,然後拿出裏面可能存在的武器。
鹿皮寬腰帶一直是貼着他的皮肉圍在腰上,在他體溫的保護下,裏面的電池還不至於在低溫下懂得報廢掉,但是在這樣的低溫下生火,依舊讓他們費了不少的功夫。
在冰面上是沒法生火的,雲崖暖只好犧牲他的戶外煮鍋作為爐灶,在鍋里生起了篝火。煮鍋的導熱性非常好,點燃沒多久,幾個人就感覺到這鍋爐的暖意。
雲崖暖將滾熱的煮鍋靠近冰晶金字塔,希望靠這火焰,將這看起來不大的傢伙破壞掉,不過他現在是沒勇氣用身體觸碰,這東西的威力估計能在十幾秒內,把一個人半截身子凍成冰坨。
很快,他就發現這爐子的熱量根本不夠看,靠近冰晶金字塔一側的火焰在快速的減弱熄滅,一層白霜開始蒙在那一側的戶外煮鍋上。
嚇得雲崖暖趕緊把煮鍋挪開,這要是再晚一會,怕是這鍋就長在金字塔上拿不下來了。
再看那冰晶金字塔,上面連點痕跡都沒有,火焰的鍋爐對其破壞度為零。
不知道為什麼,瑪雅很急切的想要把這冰晶金字塔弄碎,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因為裏面的所謂神兵利器。
她是個恬淡的女孩子,幾乎看不出她對什麼東西有着很強烈的欲望,似乎這世界上除了雲崖暖,在沒有什麼能夠讓其心動上一下的事物。
但是今天不同,她甚至有些焦急,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纖細的拳頭使勁砸向那冰晶金字塔,她自己找不到原因的所在,甚至於她自己也發現了這種異樣,然而卻無法控制。
當她看到,連火焰都無法讓這冰晶損壞一分一毫的時候,這種心急火燎更加折磨着她的思緒,突然間她似乎看到了某樣東西,抑或說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而是在記憶之中看到。
「上面,金字塔的上面!」瑪雅指着半人多高的金字塔頂說道:「劍柄的尾部就是金字塔的塔尖!」
雲崖暖聽瑪雅這麼一說,注目看過去,用手比量了一下這女人頭頂和塔尖的距離,不由得喜道:「瑪雅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呢!」
說着,在腳下的柴火捆里,找了最長最粗的一根紅松木杆出來,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冰晶金字塔的塔身,他很謹慎,萬一木頭上開始走霜,自己就要及時鬆手躲避。
然而結果讓他很滿意,或許說在他的預料之中。
別看冰是水凝結而成,但是其根屬性卻是辛金,也就是陰柔之金。
學八卦的人都知道,金,木,土都是直接顯現的雙屬性,但是水火卻是單一的一個坎離。
然而就是這最單一的坎,卻是五行之中最複雜的東西。
水凝結成冰則是金,蒸騰為水蒸氣則屬火,上天成雲則既是土又是兌金,變化無端。
辛金是五行里很難伺候的主兒,唯獨木和水與之和諧相處,其克木不傷,生水無雜,所以辛被稱為救世之臣,有菩薩相。
雲崖暖也是偶然想到五行生剋,所以試了一下,果不其然,這木頭上一點寒霜都沒有,難怪北方冰城給房屋做地基,都不是鋼筋土石,偏偏以巨木為基,取的便是這五行喜好用神。
既然這東西克木不傷,雲崖暖放下心來,雙手舉着木頭棍子,用一頭使勁鑿向冰晶金字塔,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冰晶金字塔竟然是空心的,只有幾厘米厚的一層,否則絕不會發出這種聲響。
這更加激發了雲崖暖的信心,空心的就好辦多了,自己震它一會,即便不能砸碎,怕是也會讓頂端的劍柄與金字塔產生縫隙,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想辦法直接取劍。
砸了一會,這一面的金字塔牆壁已經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縫,顯然破碎在即,三個女人烤好了熊肉,遞給雲涯暖。
奔波了這麼久,尤其這裏氣溫如此之低,身體熱量流失嚴重,雲崖暖早就覺得前胸貼後背了,於是一邊吃着熊肉,一邊單手繼續砸這個冰晶金字塔。
一塊熊肉吃完,雲崖暖來了力量頭,雙手猛的一用力,松木杆的一頭直接炸了花,在中間裂成好幾瓣,而那冰晶金字塔也在這一下之後,徹底崩潰了一面牆。
「嘩啦」
一陣碎玉落地之聲,緊接着是撲面的寒氣,讓雲崖暖禁不住閉上呼吸,來不及看裏面女人的五官模樣,雲崖暖用兩根木瓣,在這女人的頭頂像筷子似的一夾,雙臂合力,往上一拽,雖然看不見,但是卻清晰地感觸到那種利刃離體的手感。
那利刃離開那女人天靈感的瞬間,整個冰穹似乎顫抖了一下,但是下面的四個人卻根本毫無所覺,全都被這柄看不見的利刃和裏面女人的傾世容貌所吸引。
雲崖暖小心駛得萬年船,用手套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劍柄的位置,沒有任何走霜的跡象,他放下心來,一把抓住那看不見的劍柄,用手揮舞了幾下,然後用木棍沿着劍刃的側面測量了一下長度。
劍刃應該在七十厘米左右,正好刺破到這個女人肚臍的長度。
托在掌心仔細觀瞧了半天,發現這把劍並非完全看不到,在一定的角度下,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猶如青煙的劍身。
「寶貝啊!」
雲崖暖現在心裏那是一個滿足,幾乎和推倒戴安娜的喜悅在一個級別之上。
「出去後得弄個好一點的劍鞘,暫時先用木頭代替吧!」他心裏想着,拿起一根圓木,用劍劍輕輕一刺,一直插到盡頭,只露若隱若現的手柄在外。
這東西必須放在鞘里,就這鋒利的程度,碰到哪裏哪裏壞。
手握着圓木,用手感受着劍柄的形狀,一股豪氣頓生,雲崖暖只覺得有一種天上地下任我行的感覺,好一個爽利。
三個女人對這把劍卻沒什麼好奇,都盯着裏面的女人品頭論足,雲崖暖弄完了寶劍,也急忙低頭看向那傾城果女,目光不由得一瞬間被其吸引,嘴裏不由自主的念叨一句:「這人,怎麼看着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