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這邊在接收布萊恩發回來的竊聽內容,經過蕭苒的同聲傳譯,他能知道卜存宰正在說什麼
不過沒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情報。 .
至於唐果,她和舒爾茨取得聯繫後,只用了幾分鐘,舒爾茨就將卜存宰的密碼破譯了個一乾二淨。
現在卜存宰已經被徹底監視了,對於楊逸和整個水組織而言,卜存宰已經沒有秘密。
等着卜存宰神經質的把手下臭罵了足足一個小時後,重複率極高的無聊對話終於結束,等着把手下趕走又過了好一會兒,卜存宰終於接到了第一個電話。
「餵。」
「講話時間已經確定了嗎?我知道了,別嗦了,我會給你準備好的,就這樣吧!」
對話很簡單,卜存宰語氣粗暴的接過了電話後,他吃了些東西,喝了杯茶,然後打開了電腦。
唐果大聲道:「他打開電腦了。」
唐果的電腦界面上已經變了,卜存宰所做的全部操作都能在她的電腦上顯示出來。
卜存宰直接打開了文檔,然後又直接打開了那篇梅哲仁的演講稿,楊逸甚至能知道卜存宰看到了那一塊兒。
過了沒一會兒,卜存宰開始修改那篇演講搞。
雖然不太敢於相信自己的發現,但楊逸還是忍不住道:「不是吧,他在修改演講稿?那可是總統的演講稿,難道說,剛才打來電話的竟然是……梅哲仁?」
安東輕輕的吹了聲口哨,苦笑道:「看來我不用活的太久也能遇到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啊,真是太刺激了!」
楊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了,因為卜存宰沒有任何職務,也沒有任何資格,但他卻在修改本該是梅哲仁秘書處的執筆演講稿。
楊逸覺得他要是把這消息當情報賣出去非得被打不可,因為着情報假的讓人認為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終於,演講稿修改完畢了,耗時大約半個小時。
充斥着大量水平拙劣的用詞,不知所謂的話和拙劣的煽情充斥着整篇演講稿,就像卜存宰罵人的表現一樣水平低下。
卜存宰又打電話了,他在電話里很不耐煩的道:「演講稿給你寫好了,我很累,要休息一下,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用命令的語氣說完後,卜存宰關了電腦,然後竊聽器里就傳來了他洗澡的聲音,因為安東往浴室也放了竊聽器。
楊逸沉聲道:「看新聞,如果梅哲仁真的用了這篇演講稿,那就說明,就說明……」
楊逸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詞窮了。
呼了口氣,楊逸沉聲道:「總之看新聞吧。」
說不可思議也好,說難以置信也罷,楊逸他們在期待中看了新聞後,發現這個世界果然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超出常人想像範圍下限的事情就這麼在楊逸他們面前上演了。
梅哲仁發表了電視講話,和卜存宰提供的演講稿一字不差。
等着看完新聞,在場的人全都默然無語,良久之後,蕭苒才對着若有所思的楊逸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清潔工?」
楊逸搖了搖頭,道:「暫時不要,我得考慮一下,手下,我們掌握了一個獨家情報,如果披露就是個爆炸性的新聞,如果拿到情報市場上出售的話,唔,我不知道該值多少錢。」
凱特低聲道:「或許很值錢,或許一文不值。」
深深的吸了口氣,楊逸嘆聲道:「如果我們想把梅哲仁拉下台的話,只需要把我們的發現往外一揭露,那他就完了,徹底完了。」
沒人說話了,楊逸站了起來,一臉痛苦的道:「從感情上來講,我特別想這麼做,讓梅哲仁和卜存宰下台完蛋,但是,從理智上來說,我知道不該這麼做。」
唐果氣鼓鼓的道:「為什麼不做,梅哲仁和卜存宰簡直壞透了。」
楊逸苦笑道:「因為留着他們可能會有大用,如果我們賣這個情報,只要找對買主能賣出個大價錢,比如在下一屆競選的時候,又或者不用等那麼久,現在就可以賣給反對派,當然,這個情報的操作性非常大,遠不止這麼簡單的。」
重重的揮了下手,楊逸一臉嚴肅的道:「我在想,灰衣人和梅哲仁到底有多深的聯繫呢?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如果我們貿然披露了這個天大的醜聞,梅哲仁下台是肯定的,但我們暴露的風險也是極大,甚至可能會引來灰衣人的懷疑。」
克里斯大聲道:「我們可以不動,讓別的人出手啊,肯定有非常多的人願意將梅哲仁拉下台來,根本不需要我們親自出手的。」
楊逸搖頭道:「賣情報也不好瞞,這次我們不能通過西塞羅家族賣情報的,我們自己操作的話,風險就太大了。」
說完後,楊逸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沉聲道:「把這個情報交給清潔工,看看他們的意思,我親自來談。」
楊逸立刻給埃爾文打了電話,他平靜的道:「我發現了一個超級勁爆的大新聞,我可以把這個情報免費送給你,但是這個情報我是打算出售的,你得答應我得到了這個情報後,不會影響到我的利益。」
埃爾文立刻道:「這是當然,我們當然不會破壞你們作為情報商和間諜組織的利益,這個根本就不用你提醒的。」
於是楊逸就把他剛剛查探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埃爾文。
「你確定?」
「當然。」
「你是認真的,這不是開玩笑對嗎?」
「當然!」
「唔,你能把證據給我一份嗎,否則我很難相信還會有這種事情啊。」
楊逸無奈的道:「證據我是絕不會給你的,因為你知道這件事就夠了,要證據幹什麼?我可以保證這個消息絕對真實,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做。」
「這件事太大了,我需要一點時間,稍等,我很快告訴你。」
埃爾文匆匆掛斷了電話,在等了足足十幾分鐘後,埃爾文又打來了電話,然後他沉聲道:「我們的態度是靜觀其變,只當沒有這回事,在需要的時候再做決定,到時候我們可以向你購買證據,如果你自己另有計劃,那我們也絕不干涉,這就是我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