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覺着張勇現在這樣兒出去是送死,雖然有可能遇不到殺手,可真要是遇到了呢。
但張勇卻不領楊逸的情,他一把抓住了楊逸的胳膊,然後一臉不滿的道:「怎麼着,看不起我?你覺着我喝多了?我告訴你!」
張勇拿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大聲道:「別說了喝了點兒,就算我沒喝!咱也什麼都不影響!」
說話都顛三倒四了還說自己沒事兒呢,楊逸嘆了口氣,低聲道:「勇哥,你跟我說過的,刀口混飯吃的人不該喝酒,尤其不能喝醉,我知道你受了刺激,但你現在這樣兒……算了,你先回房家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去行嗎?」
張勇把楊逸扶着他的手一拍,道:「收拾什麼東西,我就沒東西可以收拾,我受什麼刺激了?我沒受刺激啊,我好着呢,你看,你看。」
張勇對着空氣啪啪就是兩拳,然後他指了指自己,道:「看着沒?就這拳你接的住?你接得住嗎?」
楊逸很着急,所以他不想再和張勇廢話了,他得趕緊安排好了張勇然後去找蕭苒和波爾。
想了想,楊逸低聲道:「行,我知道你沒事兒了,現在帶我去你的房間,我有事兒跟你說。」
「去什麼房間,你不是說有人要殺你嗎?走,帶我去,擺平他們!」
開始的時候,楊逸以為張勇喝了點兒,但是沒有喝多,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雖然他看着沒有太大的事兒,可是一說話才能看出來是真喝多了。
看着張勇,楊逸思索了片刻,壓低了聲音道:「遇敵!」
張勇一個激靈,眼神兒立刻就不一樣了。
警覺的往四下一掃,張勇壓低了聲音道:「哪兒呢!」
這一招果然有用,太有用了,只要張勇不是喝的爛醉如泥,只要一句話就能勾起他心底作為僱傭兵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
還好,張勇是喝多了但還沒到徹底喝醉的地步。
楊逸壓低了聲音道:「我們遇到了八個人,我殺了五個,但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兩天我們都遇到幾次襲擊了,敵人在大街上使用了機槍和火箭筒攻擊我們,非常的危險,而且現在基本可以判定他們是僱傭兵。」
張勇再次一個激靈,當楊逸跟他說起戰鬥的事兒之後,直勾勾的眼神兒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就在這兒,就在拉斯維加斯?」
「沒錯。」
張勇深吸了口氣,低聲道:「麻煩了,你惹什麼人了?」
「不是我,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現在我保着一個人,這人肯出一個億,勇哥,你清醒點兒了?」
張勇憂心忡忡的道:「收定金了嗎?」
「沒有,條件不允許,暫時收不到錢,不過應該沒問題的。」
張勇再次嘆了口氣,低聲道:「小蛋,這錢呢,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的,我不知道你那兒什麼情況,但是敢在拉斯維加斯大街上動用火箭筒和機槍的僱傭兵不可怕,可怕的是敢讓他們這麼做的僱主,你搞清楚,這兒是美國不是伊拉克。」
急匆匆的說完後,張勇看了看四周,然後他快步走到放着礦泉水讓人任意取用的台子上拿了瓶誰,擰開後就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甩了甩頭,把頭髮上的水捋了捋,張勇對着楊逸道:「咱們先出去,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楊逸詫異的道:「你這酒醒了?不是吧,這也太快了。」
張勇沒好氣的道:「這都是要命的事兒,不醒就死了!」
張勇腳下還是不穩,但他的意識卻是清醒了太多,跟楊逸快步除了酒店的大門後,他才急聲道:「你現在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楊逸低聲道:「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但是現在真的很危險,我還有個同伴,就那女的,我跟你說起過得蕭苒,現在她保護着那人呢。」
張勇詫異的道:「等會兒,蕭苒?就那個女的,她跟着幹什麼?你沒毛病吧?」
楊逸急道:「跟你想的不一樣,這裏面水深着呢,總之蕭苒不是個普通人,現在就我們兩個保護着一個叫波爾的人,殺手還在追着我們呢,我讓他們躲起來才過來找得你,咱們能不能找到他們之後再細說這些?」
張勇沉聲道:「到底是殺手,還是僱傭兵?你給我說清楚了。」
「有殺手也有僱傭兵,但是最近兩次遇到的,我覺得都是僱傭兵,肯定是僱傭兵,殺手沒這麼幹的。」
張勇嘆了口氣,道:「真麻煩了,這活兒要是收一半的訂金還能幹,但是一分錢沒收可就真不值了,我這麼跟你說吧,僱傭兵和殺手不一樣的,用了僱傭兵就是真刀明槍幹上了你明白嗎?」
楊逸低聲道:「我明白。」
張勇搖頭道:「僱傭兵是攻堅的,用了僱傭兵就說明是最後的手段,就是不死不休,沒有那個傭兵團敢在美國搞事兒,除非他們以後再也不想混了,或者他們能拿到一筆天價佣金,做完這一票就此金盆洗手,又或者他們不是僱傭兵,是美國一個超級強大的勢力養着的私人武力,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也不怕那種,如果是我,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接這種任務,不是被滅口就是被美國正府給滅了,總之下場好不了。」
楊逸無奈的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不,有必要,你告訴我那些僱傭兵是那種情況,是衝着錢來的還是私人武力?如果是為了錢也還好辦,真正出名或者實力很強的大傭兵團不會接這種自絕後路的活兒,如果是私人武力的話……,你跟那個波爾關係咋樣?必須死保嗎?」
楊逸當然明白張勇的言下之意,他低聲道:「其實沒太深的關係,如果罩不住了咱們可以撤。」
張勇長舒了口氣,一臉欣慰的道:「那就好說了,沒收定金那就不算是正式接了任務,還好,那現在咱們趕緊找他們去,什麼都別說了,趕緊的離開美國再說吧。」
楊逸低聲道:「當然得離開,現在我就發愁怎麼離開,敵人追的很緊。」
張勇微微一笑,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放心,逃命這種事兒我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