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有些無奈的回應,「還不是為你好,你打不打了,不打我可就撤了。」
「打啊。」我趕緊回答,「裝逼要裝全套。」
隨後,我慈祥的看着綠毛,轉身緩緩的接近他。
綠毛跌跌撞撞的往後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變得跟他頭髮一樣的綠,看着挨了三個酒瓶一點事都沒有的我,無比驚恐,帶着哭腔道,「喝的是假酒就算了,怎麼連瓶子也是假的。」
我一聲輕笑,拾起地上的酒瓶,扔到他面前,「不然你試試?」
綠毛並不傻,連連搖頭。
見他老實下來,我把目光重新鎖定在阿屈身上。
阿屈正捂着嘴,屁都不敢放一個,全然沒有了剛剛那股囂張勁,由於太過惶恐,已經淡忘了手上的傷口。
阿屈看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弱弱的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不慌不忙的說道,「最近收保護費收的很嗨嘛?」
阿屈瞪大雙眼,「你是陳生叫來的!」
「只說對了一半。」我猛然伸手拔起他手背上的那根筷子,隨之而來的又是殺豬般的哀嚎。
「你……」他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隨手抓起眼前的一個酒杯,握在手裏,在他們的眼前,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捏至粉碎,攤開手,讓他看見粉末在半空中飛舞,這點對於使用靈力的齊雲來說,再簡單不過。
阿屈自然不清楚我現在的情況,早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一聲不吭的呆坐在那。
我見他沒哼聲,拿起另一個筷子,在桌上輕敲了幾下,有如老中醫問診一般,對他說道,「來,另一隻手伸過來。」
阿屈足足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我的目的,瞬間嚇得面如土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啊。」
「哦?」我挑着眉,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不動聲色的開口道,「真的假的,你說的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真的真的。」阿屈唯恐我在扎他一下,不等我再次詢問就搶着解答,「在這裏還沒動工之前,就有人來找過我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這裏搞些事情,還說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就報土地規劃局的名號就沒事了。」
「嗯?」我有些詫異,這種事要是跟單位扯上關係,那還真有點棘手。
阿屈見我一臉懷疑,信誓旦旦的對天發誓,「我說的全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那我以後生兒子沒。」
我點了點頭,相信他七八成,自個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看着他意味深長道,「不論是陳生,還是他的公子陳萌,都是我的家人,你以後要是想拿錢隨時可以找我,但請千萬別為難他們,也別隔三差五的就過去搞事情,這尼瑪就算是萬聖節也經不起天天折騰,還不給錢就搗蛋呢?」
阿屈不停的小雞啄米,虛心說道,「大哥所言極是,以後我們一定洗心革面。」
我擺了擺手,「別跟我說這些虛的,只要你們不摻合芽豆村改造的一事,我就很感謝你們了,至於其他的,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阿屈一個勁的點頭,從口袋裏拿出剛剛敲來的一千多塊錢,就要遞給我。
「剛剛那些錢就當是醫藥費吧。」我搖頭拒絕,把視線轉移到綠毛身上。
綠毛剛剛就坐在地上觀察我跟阿屈的談話,看見我突然回頭看他,他來不及迴避,四目相對,他嚇得虎軀一震,差點沒嗝屁。
我起身緩緩蹲在他面前,儘量表現一臉溫和。
綠毛還沒出聲,我就抓起了他的手拉過來,綠毛一看我另一手拿的筷子,就知道要完犢子,撕心裂肺大喊救命,一點也沒當混混的覺悟。
「大哥我錯了,別這樣。」綠毛使勁掙脫,但卻絕望的發現以他渾身力氣竟無法甩開我的手。
我把他手死死按在地上,不經意的開口,「剛剛是誰提議要綁架陳生的公子來着?」
綠毛欲哭無淚,蹩腳的爭辯,「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呵呵。」
我一聲輕笑,舉起手中的筷子,作勢就要紮下去,這次跟阿屈那會兒不一樣,是當着綠毛本人的面,而且還是做足了戲份,綠毛心裏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慘叫一聲暈了過去,我的手也停止在要扎入的那一刻,把筷子扔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起身離開。
在阿屈的目送下,我又轉過頭,看了依舊不敢從廚房出來的飯店老闆一眼,說道,「對了,等等把帳結一下,記得賠錢。」
「一定一定。」阿屈瘋狂的點頭送瘟神。
……
離開了那裏,打車回到市區,我有些頭疼,尋思着該如何過去規劃局把這件事情好好解決一下,但以我現在這種身份,去了估計也沒什麼效果。
這時候齊雲給我一條建議,「你要不要去問下白凌的看法?」
「這個意見不錯。」我心裏確實有這個想法,畢竟研究所也好規劃局也罷,都屬於公立的,肯定要比我自己去容易打交道,但不禁有些猶豫,「可這都好幾天沒跟他聯繫了,現在一找他就是要他幫忙,是不是顯得我太那個了?」
齊雲一臉無所謂,調侃道,「反正你本來也就這尿性,在意這麼多幹嘛,那小子看在齊風的面子上,我就不信他不會幫你。」
「那我可真要謝謝你全家啊。」我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撥打白凌的號碼,隨着提示音的等待,心裏難免有些小忐忑。
「餵?」
白凌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我想了想,客套的話還是不說了,直接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跟他講了一遍。
「所以,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就這個?」白凌有點無趣的哼了一聲,「直接過去,報上我們異能研究所的名號,再把你的那枚公會徽章給他瞧一眼,他們以後絕對不敢搞事。」
「啊?」我一臉懵逼,他說的這麼風輕雲淡,我越是不信,「你他媽是在逗我的吧,就一枚徽章還能把一個局長給整跪了?」
「也不看看那是哪裏的徽章。」
「我說,再怎麼看也是一枚普通的徽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