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再認真來看看啊。」
曾國煌非常乾脆,說完這話,毫不猶豫的用處了領域,飛廉的虛影轉化為實體,在他身旁飛翔盤旋,發出陣陣嘶吼,隨着一道青光閃爍,它再度化為了虛影消失,與附近的空氣融為一體。
「領域,飛廉的氣流空間。」
兩人所處的範圍之內,平靜的空氣突然劇烈涌動,若有若無的青光出現在各個角落,隨風流淌,青色異能不斷在空氣中溢出蔓延,曾國煌身後的翅膀加速顫動,他整個人移動的頻率驟然加快了幾分,眼眸中殺意十足。
「等到現在,終於用出來了啊。」
粉碎者咧嘴一笑,似乎就在等待着曾國煌使用這個絕殺,停止了原先胡亂一通的射擊,手中擴張撐開了一道防禦屏障,挑釁般看着曾國煌,示意他有種就來。
粉碎者的心思得逞了,曾國煌面無表情,直徑飛向了他,手中幻化出肉眼難以辨別的青色絲線,以分散的形式向他身旁纏繞。
「流風亂切」
曾國煌以擬態異能幻化出的那些絲線,一條條的逼近至粉碎者的要害部位,而曾國煌自己,也向他發起衝鋒,時刻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對於這樣的陣勢,粉碎者突然大笑,笑的讓曾國煌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給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們跟樓下那種初代號的垃圾可不一樣。」
粉碎者冷冰冰的說完這番話後,關掉了自己的防禦罩,整個人的身影完全暴露在曾國煌的進攻範圍內,他輕微來回伸縮了一下手臂,手臂上的皮膚緩緩開啟,露出了機械金屬面,這畫面異常詭異。
粉碎者輕輕用手指敲擊了幾下金屬表面,在精密的孔洞之下,發出了嗡嗡的響聲,並且躥出了一陣電流,噴涌擴散在空氣中。
原本遊蕩在空氣中的那股青色異能,接觸到粉碎者手中的電流以後,安穩了不少,隨後緩緩消失,而曾國煌的領域竟然也正迅速縮小,直至完全煙消雲散,至於進攻的那些絲線,沒了領域的幫襯,每一根都無力的輕飄飄降落在地。
曾國煌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點,並且感覺到了速度由於領域的消逝而變得緩慢不少,萬分詫異之下想要脫離,但粉碎者已經沖了上來,右臂交織着電流,穩穩噹噹的一拳砸在了曾國煌的右肩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曾國煌右臂就此骨折,對於還在激鬥的他來說,情勢很不利。
曾國煌藉助那拳的慣性主動後撤,半蹲在地,左手捂着受傷的肩部,臉色猙獰,冒着冷汗,但愣是沒發出半點叫喊。
「挺硬氣啊?」
粉碎者重新伸縮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金屬表面再次被皮膚所覆蓋,他倒不急於一時的進攻,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曾國煌說道,「怎麼樣,使用不了領域的感覺很難受吧?」
「其實還好。」曾國煌見他沒繼續追擊,起身扭着脖子調整狀態。
粉碎者森然一笑,似乎很想炫耀一般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能破壞你的領域麼?」
曾國煌依舊高冷道,「也就有點吧,你要是想說你說,不說那就繼續來打。」
粉碎者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開口道,「二代的優勢,除了大幅度的提升各種抗性與能量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身上安置了磁力干擾裝置,是王少主研究了多年的心血,根據領域的類型而感應傳達釋放出相應的干擾源,強行中止並切斷血脈者與異獸的聯繫,經測試,成功率已經高達百分八十。」
「我懂了,原來也就是磁力場的問題。」聽聞粉碎者的敘述,曾國煌反倒再次鬆了口氣,淡淡的點着頭自言自語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嗯?你說什麼?」粉碎者見曾國煌竟是這般反應,完全就沒達到自己預想中的效果,不由的浮出惱怒之情,咬牙切齒道,「說的還真是輕鬆啊。」
「那倒是,畢竟你都主動暴露弱點了,我當然得表現的輕鬆一點,我還真得要謝謝你。」
與那慵懶的外表相反,曾國煌嘴倒是毒的很。
被他這麼一說,粉碎者惱羞成怒,雙手釋放出強烈能量,絢爛的交織在一起,毫不留餘力的向曾國煌飛奔而去。
曾國煌臉色凝重,抬起左手,領域再次由他的身旁浮現擴散。
「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就你那種垃圾領域對大爺我可是無效的啊!」粉碎者一臉的不爽,自認為是被小看了,能量的光芒又盛了幾分。
「有沒有用你看着不就知道了。」曾國煌看着粉碎者衝過來的身影,不慌不忙的撇嘴輕聲咕噥道,「虧了啊,早知道要比預想來的麻煩,剛剛就得多加點錢才行吶……」
粉碎者並沒有聽見曾國煌自言自語的咕噥聲,毫無懼色的進入到曾國煌的領域之內,故技重施,釋放出干擾磁場,這方法又一次成功奏效,很快曾國煌那飛廉領域再度被粉碎者所攪亂消散。
曾國煌早預料會是這樣,身後重新幻化出透明翅膀,主動朝他過去,抬腿就是一記飛踢。
粉碎者眉頭輕挑,伸手強硬的抓住了曾國煌那條腿,像看智障一般的看着他,曾國煌一腿被鉗制,察覺到力氣上的差距,無法掙脫,立馬作勢整個人要撲向他,粉碎者恐防有詐,在他要抱到自己的時候,反手將他給甩飛,又迅速在半空補了一記能量彈。
「砰」的一聲巨響。
能量彈接觸到曾國煌後瞬間爆炸,在煙霧擴散後,曾國煌一身狼狽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
粉碎者欣賞着他現在這副模樣,扭了扭手腕,整個手縮了進去,眨眼間變形成了一個炮孔,漆黑的洞口穩穩噹噹的瞄準了曾國煌,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真的是太弱了。」
毀滅者不屑一顧的如是說道,炮口已經緩緩凝聚出了些許藍色光芒。
曾國煌從口中吐出血漬,反而笑了,看着粉碎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個失敗者一般,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