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自己叫劉賢,心想,你小子大蒜吃多了吧,好大的口氣,還想跟我大戰三百合,你也不去問問,至今能和我大戰三百合的有幾個?
聽諸葛亮說,他長的英俊瀟灑,我這時便將他仔細觀瞧,見他長相也就那樣,和我簡直沒法比,他的五官和他爹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唯一完全不同的是,他爹是個胖子,他是個瘦子。
他話剛說完,劉度就瞪了他一眼,小聲說着什麼,我想可能是不要他與我交戰。薑還是老的辣,劉度知道我的能耐,我一根煙杆挑盡天下英雄,那可不是說話。
緊接着蔣琬就提着大刀,撥馬衝出城來。
李標向我請戰了,我實在找不到拒絕他出戰的理由。
二人馬打對頭,李標神氣的把頭一仰,道:「蔣琬,可知道我的大名?」
蔣琬道:「哼,不知道,我倒是想聽聽。」
李標道:「好,今天就讓你知道殺你的是誰,以免到陰間做個枉死鬼,我乃大將李標是也!」
蔣琬聽完,不免有些失望,道:「沒聽過,快快受死!」
死字一出口,大刀對着李標的脖子就橫劈過來。
二人一時間戰作一團,約莫八十合,蔣琬一刀把李標的大腿劃了個大口子,鮮血登時崩流。
李標疼的嗷嗷直叫,二話不說,撥馬回逃。
蔣琬緊追不捨,陶通直接就沖了出去。
李標一看有人救,急忙喊道:「陶將軍救我,哎呀,疼死我也……」
陶通這時已攔在蔣琬跟前。
李標也回到隊伍里,直接苦着臉對我道:「將軍,對不住了,我真是沒用,頭一陣就敗了,還望將軍恕罪。」
我道:「你能出戰,有功無過,快回營養傷吧。」
李標道:「唉……」
緊接着他便被人護送回營。
望着他離去,我再看蔣琬與陶通,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蔣琬手上的大刀已經不見了,我是沒看到怎麼掉的,這麼短的時間,唯一的可能,就是陶通一招就把蔣琬的大刀挑飛了。
但聽陶通道:「今天某且饒爾的姓名,回去好生勸說劉度,如若不降,雞犬不寧!」
蔣琬這時話也沒敢說,只下馬把兵器撿起,撥馬回營。
劉度一看蔣琬敗了,領着劉賢就下了城樓,這一下不要緊,一連三天都沒露面。
弄的我干着急沒辦法,聽說關羽已經拿下了長沙郡,還收服了黃忠,真不知道他只帶了五百人,是怎麼做到的,反正我是只有羨慕的份。
到第四天晚上,我正想領着人去爬牆偷襲,當然了,猛虎營的兵都是訓練出來的爬牆高手,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成功,但我還沒有出發,只聽一人來報:「報告將軍,有人襲營!」
我聽後也不慌張,心想,來的可真是時候啊,三天了,你們不敢露面,沒想到今天卻唱了這麼一處戲,猛虎營你們也敢來偷襲,簡直是自討苦吃,想到這裏,我便又問道:「可看清是何人帶兵?」
報信這兵道:「報告將軍,天黑沒看清。」
我擺擺手讓他退下,然後對陶通他們道:「走,隨我去一探究竟!」
說完話,我率先出營,哪裏喊殺聲大,我往哪裏走,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帶兵的將領,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來襲營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度的寶貝兒子劉賢,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看他的同時,我順便往地上瞅了瞅,有一地的人倒在血泊里,卻看不到一個猛虎營的兵。
讓我想不通的是,劉度當日硬是沒讓劉賢出戰,今夜又怎麼會讓他親自帶兵夜襲,並且我四下掃視一番,卻不見蔣琬同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劉賢背着劉度,悄悄的帶兵出了城,我想他也是立功心切,但他做夢也沒想到,猛虎營竟是塊硬骨頭,怎麼啃也啃不動,偷襲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還沒發話,陶通和郭天就把劉賢治住了,對方見主將被擒,也只好放下兵器。
我帶着得意的神色,走到劉賢面前,呵呵一笑,道:「劉公子,幸會,幸會啊。」
劉賢這小子,脾氣挺倔,脖子也挺硬,見我幸災樂禍,鼻子都氣歪了,只從鼻子裏來了一大哼,然後就把臉轉向別處,不再多看我一眼。
我輕嘆口氣,在他面前來回踱着步子,又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到了這時,我才覺得諸葛亮說的話,有些道理,劉賢果然還是長的很帥的,他是那種遠看不帥,近看卻能亮瞎雙眼的人。
看到這裏,我又忍不住道:「劉公子啊,來之前呢,我家軍師諸葛亮就說了,說你劉賢英俊瀟灑,本來呢,我還不信,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我還是不信,直到剛才,我信了。」
劉賢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盯着我的眼道:「吞雲將軍的言外之意是說,在下長的英俊?」
我道:「自然如此。」
劉賢接着道:「比你如何?」
我又是呵呵一笑,道:「若是十年前,你這麼問我,我一定很有自信,但現在,我已經三十有六,自然不能和你比。」
其實我言外之意是,我還是比你帥,劉賢聽到這裏,也聽出我話中之意,便不再談論誰帥的問題,而是把臉一橫,道:「姓邵的,我今天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再說別的廢話了!」
我這時有意嚇唬他,厲聲道:「把他押到中軍寶帳,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說完我便轉身往帳中走,只聽劉賢在後面仰天大喊道:「姓邵的,你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爺爺不怕你!我爹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別人可能聽着他膽大,我卻從他話里,聽出了膽怯和害怕,他是在用這種大叫的方式,掩飾自己心中的害怕。
不一會兒就到了帳中,我往帥案後一坐,他們把劉賢押了進來,劉賢卻不肯下跪,我啪的一聲,把帥案一拍,道:「大膽劉賢,見了本將軍,還不下跪!?」
我不說不要緊,一說,劉賢把胸膛挺的更直了,頭也抬的更高了,臉一橫,對着我又是一大哼,道:「我劉賢落到你手裏,算是認栽了!既然橫豎都是個死,為什麼還要跪你這個好色之徒!」
「啊?」我聽他說我是好色之徒,心一下就像墜到地上一樣,他大爺的,雖然我是娶了三個老婆,但人家都是心甘情願跟我的,這跟好色又扯上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我就問劉賢:「劉公子,俗話說得好不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是頭一回聽人說我是好色之徒,今天你把話給我數說清楚,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