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輕輕並沒有動手,青蔥玉指輕輕一點屋門。
屋門上的陣勢自動解開,屋門自動開啟。
女狐妖搖曳着身姿走了進來,她顰顰媚笑,笑靨如花,其長發也未曾束起,使之隨意散落於背間胸前,其之美與媚和往常的狐妖並無兩樣,都是那樣的動人,男人看之心動,女人看之羨慕與嫉妒。
「胡瑾,這是我的名字,你們可以這樣稱呼我。」女狐妖自我介紹道。
「我也可以嗎?」大耳蝙蝠眼若桃花道。
「小哥自然可以嘍。」女狐妖胡瑾低下身子看着大耳蝙蝠柔聲說道。
「好……唔!」路輕輕又一次封住它的嘴巴。
「妹妹,真是不溫柔啊。」胡瑾抬眼看了一眼路輕輕。
「溫柔又不頂飯吃……漂亮也不頂飯吃。」路輕輕目光在胡瑾身上一掃而過,幽幽的說道。
「妹妹,言不由心哦。」胡瑾戲謔的看着路輕輕。
「別和我扯那些沒半點用的話,接下來還是我問你答。」路輕輕羞惱着抬手將門合了上去。
「行,妹妹,你說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哦!」胡瑾蓮步輕佻,走到床邊,提了提裙子,坐到了床邊。
路輕輕眉頭緊皺,不過沒有抬劍和胡瑾拼狠。
林玲乖乖的站在路輕輕身後,也是皺着眉,沒有說話,她就是以路輕輕為首了。
胡瑾自然也看出其中關係了,剛才偷聽也聽了不少的稱呼,也知道兩者的師徒關係,為首的就是路輕輕了。
「妹妹,怎麼稱呼啊?」胡瑾輕啟朱唇,眼若星盼。
路輕輕眉眼如劍,不去接茬。
「我問你答。」路輕輕那粉黛不施的臉蛋冷若冰霜。
一邊的林玲臉上全是呆樣,雙目空空。
林玲感覺到了親愛的故人,他似乎就在身邊。
「又隱身了!」林玲有些泄氣。
正在林玲發呆之際,路輕輕便問出了她的問題。
「何人為村子首領?」路輕輕問道。
「噓!妹妹,這話在村子中最好少說,不然可是會惹來無妄之災哦。」胡瑾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為何?」路輕輕的好奇沒有半點掛在臉上,全都在吐出的語言上。
「首領之位大家都在爭着,誰也不服誰,你這麼一說,就憑那些人耳聰目明的,立馬就能飛來,裹挾着大勢問你他(她)是不是首領,到時你如何答?這些人可沒有一個好相與的,妹妹,可是小心了,這齣口成禍可是不美啊。」胡瑾一大堆的理由立馬就吐出出來。
她這話說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據,聽者都想着信服,那大耳蝙蝠便不停的點頭。
「人族女劍仙?妖族白牛?鬼怪鬼王?這三者嗎?」路輕輕瞥視向大耳蝙蝠。
大耳蝙蝠被她這麼一看,戰戰兢兢,頭立馬耷拉到了地上,不敢再有動作。
「前兩者為實,後者為虛。」胡瑾看着路輕輕的小動作,笑了笑。
「何意?」路輕輕不解。
「女劍仙與白牛均有現身過,不過這鬼王卻未曾見過,無人知曉他是否真的存在,只是坊間傳聞罷了,說來也好笑,這麼個小地方,還能藏人。」胡瑾的話明顯較多,也不知是不是沒多少人陪她聊天,今天算是有了一訴衷腸的人。
「不能藏人,藏鬼容易。」路輕輕眉眼不動,只輕合嘴唇。
「這話沒錯,可是這個村子可不比以前的尋常村子,聽聞村子之下有一沉眠之神祇,神祇之上豈有躲避之理?」胡瑾悠悠說道。
胡瑾話說的越來越輕鬆,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向後仰去,胸前兩坨大肉都快要將衣裙撐破了。
只可惜這間屋子中,也就一隻被治的死死的大耳蝙蝠……
「何意?」路輕輕眼色一變,陡然凌厲。
她感覺這胡瑾不安好心,剛才還說着鬼王,說着村子不能藏人,現在陡然轉到不相干的神祇上去,這話題轉的不要太突兀了。
「妹妹不要在意,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已,你說那鬼王是否是那神祇?」胡瑾面色不變,依舊媚笑着,可能也是這樣笑習慣了,面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笑容了。
「嗯?何意?」路輕輕心底一顫。
「妹妹最好帶着你的小徒兒離開此地,此地可不是好遊戲的地方,言盡於此,妹妹要換個問題嗎?」胡瑾笑道。
路輕輕的眉頭更皺了,他不知道胡瑾這些話是否是警告,無法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問的有點多了。
「你在這待多久了?」路輕輕換了一個問題。
「一年多了,還是被一位小哥引過來的呢。」胡瑾說道。
「一年多?!」路輕輕的語氣陡然加重,目光凌厲的落在大耳蝙蝠身上。
大耳蝙蝠身體一下子僵直了,連顫抖都沒有了。
它的氣息還在。
「一年多前,這裏還沒有這個村子呢。」胡瑾接着說道。
大姐呦,你是青春美少女哦,說話別大喘氣啊。大耳蝙蝠心底那叫一個憂傷,幸好沒被嚇尿了。
「沒有村子?我看這個村子暮氣頗沉啊!」路輕輕幽幽說道。
「都是從別地移置過來的。」胡瑾說道。
「你這間客棧也是你自己移來的?」路輕輕問道。
「這是青槐老伯自己過來的,我只是個借住之妖。」胡瑾指了指屋子上的房梁。
「胡小妹,莫要把我拉入其中,我還想着安度晚年呢。」屋子中忽然響起空空曠曠的聲音,聲音頗為縹緲,帶有蒼老之感,好似八旬老人在呢喃。
「青槐老伯您就安心安度晚年吧,小妹絕不會打擾您的。」胡瑾隨口說道。
「那行,你們聊,我要睡覺去了。」
「客棧有靈?」路輕輕說道。
「雖非常事,卻也正常,不是嗎?」胡瑾回道。
「你引我師徒二人,說了此番話,所為何事?」路輕輕問道。
還不是你自己沒事找事!大耳蝙蝠的心聲。
「沒事,沒事,只是想問問你們可要吃食罷了。」胡瑾笑道。
「前言不搭後語,你直言便可。」路輕輕的眉頭從胡瑾進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放鬆過。
「飯否?」胡瑾說出兩個字。
「……」吃屎吧你!路輕輕最想說的話藏在心底,她的目光灼灼,直視着胡瑾。
胡瑾媚眼與其對視,毫不示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