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跟顏七娘扛上了。
只要顏七娘和李其琛出現的地方,蕭氏就會在第一時間拍馬趕到。
然後緊緊的跟在李其琛身邊,用十分霸道的姿態宣告主權。
對顏七娘,更是動輒言語擠兌,看她的眼神也是滿滿的戒備。
那模樣,幾乎就是把顏七娘當成了賊。
顏七娘不以為意,依然坦蕩自在,對李其琛的態度也如以往那般親切、溫柔。
面對蕭氏近乎挑釁的言行,也十分大度,絲毫沒有跟她計較的模樣。
顏七娘成功的將蕭氏映襯得無理取鬧,仿佛無知的市井潑婦。
李其琛對此很是無奈,有時候氣急了,回到家中,便強壓着火氣跟蕭氏講道理。
李其琛自以為態度很和善,殊不知,他一開口,就直接戳到了蕭氏的肺管子。
其實,不管李其琛態度如何,只要他有丁點兒為顏七娘說話的意思,蕭氏就會生氣。
生氣了,自然就是吵架。
只幾天的功夫,李其琛和蕭氏這對琴瑟和鳴、堪為大梁模範夫妻的老兩口,硬是吵了好幾回。
「娘子,您上了那顏七娘的當啊。」
還是董宮女實在看不下去了,在某日李其琛再一次拂袖離去後,輕聲對蕭氏說道。
蕭氏正一肚子的火,一聽這話,頓時愣了下。
她到底是生長在皇宮的人,見多了各種女子爭鬥手段。
之前是「身在此山中」,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
董宮女這一提醒,蕭氏頓時回過神兒來。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蠢?
竟上了顏七娘這賤婦的當?!
真是順遂、單純的日子過得久了,腦子都生鏽了!
蕭氏知錯能改,發現自己的問題後,迅速調整策略。
李其琛再去參加聚會,她還是會跟着,不過整個人的氣質和態度都發生了改變。
顏七娘嫻雅守禮,她就端莊大氣;顏七娘雲淡風輕,她便高貴冷艷;顏七娘與人談笑風生,她則八面玲瓏……
反正吧,蕭氏不再刻意的、表面的針對顏七娘,而是將這種爭鬥上升到了更深的層次。
至少看起來,兩人不再是爭鋒相對、水火不容。
看到妻子總算恢復「正常」,李其琛很滿意,不再跟蕭氏爭吵、置氣。
蕭氏在李其琛面前,表現得更加溫柔、賢惠。
兩人的生活仿佛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但蕭氏心裏清楚,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裂痕,再修復也回不到從前了。
為此,蕭氏更加憎恨顏七娘,尤其是李其琛跟自己閒話家常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吐出顏七娘的名字,氣得蕭氏差點兒掐斷自己的指甲。
蕭氏和顏七娘明爭暗鬥,她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鬥敗顏七娘上,自然顧不上給唐宓添堵。
唐宓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寧靜。
呃,還是二九兄的法子好,雖然陰損了些,但是有用啊。
唐宓歪在貴妃榻上,一邊吃着蘋果,一邊暗自腹誹。
唐元貞坐在榻前,親自幫女兒揉捏腿和腳。
唐宓已經快七個月了,肚子大的像是要臨盆,她的手腳也開始浮腫,手指一按就是一個窩。
整個孕期,唐宓吃的不少,可許是肚子裏的孩子多,營養都被他們吸收了。
唐宓本人並沒有胖多少。
可這一浮腫,她看着仿佛胖了一圈。
唐元貞擔心不已,私底下沒少問太醫。
唐宓的情況特殊,太醫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只含糊的說:「唐夫人身體很好,腹中胎兒的情況也正常。」
其它的,太醫是半個字都不肯多說。
唐元貞無法,只得拼命想着前世的孕產知識,結合自己生產的經驗,小心的照料女兒。
「阿娘,還是讓小丫鬟來吧。看把您累得,滿頭都是汗呢。」
唐宓吃完一碟子蘋果,越過高聳的肚皮,正好看到唐元貞用力的給她按摩,唐元貞白皙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唐宓滿心心疼。
「我不累,就是這天兒太熱了。」
唐元貞按着穴位,一點點的給唐宓按摩。聽到女兒的話,她抬起頭,示意身側的小丫鬟給她擦汗。
「可不是,今年格外熱呢。」
唐宓原本不是個不耐熱的人,但自打懷了孕,就分外怕熱。
特別是她懷了孕,不能吃寒涼的東西。
解暑消渴的寒瓜就不用想了,沁涼的綠豆湯更不可能,想吃個水果,也不敢放在井水裏冰鎮。
涼菜、冷麵什麼的更是在唐宓的食案上絕跡。
反正吧,但凡是夏季想吃的、爽口的,基本上都是寒涼屬性,孕婦忌口!
吃得不痛快也就罷了,就是屋子裏也不能放太多的冰。
冰少也就罷了,還不能放在身邊,只能遠遠的擱在房角。
這幾天,一到中午,唐宓就熱得渾身是汗,一天洗兩次澡都不能緩解。
「阿娘,最近坊間可有什麼新聞?」
唉,不能想,越想越熱啊。唐宓艱難的挪動了下.身體,隨着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行動也越來越困難。
翻身、上下榻什麼的,都需要人幫忙。
唐元貞給女兒按摩完,接過小丫鬟遞上來的濕帕子,擦了手,喝了一杯綠茶,這才繼續跟女兒閒聊。
「也沒什麼新聞,聖人不在,太子監國,二皇子和幾個小皇子都十分安分,又有幾位相公、國公撐着,朝廷一派和諧。」
唐元貞雖然和唐宓一起呆在李家後宅,整日裏不出門,但消息卻十分靈通。
她細細回想着,將外面最新的動向告訴女兒,「對了,夏收開始了。今年又是個豐年,糧價也落了下來。」
唐宓剛吃完水果,又被嚴媽媽塞了一碗銀耳紅棗羹。
她一邊聽阿娘說外面的事,一邊小口小口的吃着。
忽然,她拿着湯匙的手頓了頓,眼睛看向肚皮,只見碩大的肚子上鼓起了一個小拳頭。
唐元貞說話的時候也不忘關注女兒,見她這般,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肚子上那一鼓一鼓的小拳頭、小腳丫。
「哎呀,還真是活潑的小傢伙。」
唐元貞驚喜的說道。
胎兒這般活躍,應該沒有問題吧?
「阿娘,她、她在踢我?」
唐宓驚奇又欣喜的說道,旋即她又有些擔心的說:「這、這正常嗎?」
五個月的時候,唐宓感受到了胎動,那時她激動又迷茫。
還是阿娘和太醫反覆告訴她,這是正常反應,她才放下心來。
「正常,貓兒,這是正常情況。」
唐元貞忍着心酸,柔聲說道。她可憐的貓兒啊,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總擔心自己肚子裏的胎兒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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