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擎軒和西柚兩人訂婚搞得聲勢浩大,名動盛都,葉家給的伴手禮甚至比某些人給的禮金還貴,大家都感慨,這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訂婚當結婚辦的。
不過想着他們以後不會舉行婚禮什麼的,葉家和西門家大張旗鼓也很正常。
那天葉擎軒穿着黑色定製西裝,剪裁合宜,本就長得瀟灑硬朗,那日更是風流俊朗,無出其二,各大新聞媒體都用了大篇幅去報道這件事。
西柚穿了一件紅色的長款魚尾禮服,包裹着姣好的身材,長發垂肩,精緻典雅。
兩人站在一起,分外登對。
有人感慨,這兩人站在一處,每一幀,都像是畫報。
葉家這輩就葉擎軒一個男孩,誰都清楚,這葉家以後是誰的天下,恐怕他結婚那日,葉九霄和葉雲琛就徹底撒手了。
所以酒宴上,葉擎軒迅速的被人纏住,幾乎所有賓客都要和他喝一杯,一是祝賀他大喜,二來也是想在他面前露個臉。
大家都是來道賀的,葉擎軒也不可能對人冷着臉,只能一杯酒一杯酒的往下喝。
不過小輩的陸予白等人也過去幫忙擋了些酒,大家也不敢對他們灌酒,點到即止。
訂婚宴結束,葉擎軒也沒什麼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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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另外一邊……
賓客太多,都在推杯換盞的,葉擎軒心疼西柚,自然不捨得讓她喝酒,早早就讓葉久久等人陪她回了房間。
大家都知道今晚肯定得忙到半夜,都得喝酒,顧華灼特意在酒宴舉辦的酒店內開了房間,西柚此刻待着就是酒店客房。
葉擎軒忙完,酒的後勁都上來了,他扯着領帶回到房間,刷卡進屋,下意識就要將房卡插進一側卡槽內,卻不曾想忽然有什麼東西摸到自己的手背上……
房間昏暗,他心頭一跳,下一秒,一個柔軟的身體就纏了上來。
若非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他真的會下意識動手,畢竟酒店裏,發生的某些事也不算少,今天又亂糟糟的,保不齊有人想要鑽空子。
「唔……你可算是回來了。」那熟悉的聲音,染上軟糯的嬌嗔,聽得葉擎軒心頭一顫。
她怎麼會在自己房間?
而且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酒味。
雖說他倆的關係,同住一屋也沒什麼打緊的,葉擎軒是怕自己回來太晚,所以並沒讓人安排兩人住一起,也是心疼她。
「擎軒?」陸予白房間就在隔壁,看他一直沒關門,下意識出聲詢問,不過下一秒,他的房門就瞬間合上了。
他扯了扯領結,轉身進屋,這小子搞什麼呢。
葉擎軒就是關門的功夫,西柚整個身子就像是一條水蛇般纏上他……
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呼出的氣息落在他脖子上,又熱又燙。
「柚柚……」葉擎軒剛要伸手扶住她,嘴巴就被咬住了,灼熱的小舌慢慢滑了進去……
葉擎軒眉頭一驚。
她喝酒了!
她嘴裏還不止一種味道,本就不勝酒力,還摻着酒喝,不醉才怪。
他就是怕她被人灌酒,才讓她早些回來,她現在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
嘴裏的酒味兒比自己還大。
這特麼到底是誰給她喝的酒!
葉久久!
此刻的葉久久正和韓君遲在外面逛夜市吹風,哪裏有空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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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擎軒哪有精力管什麼軟玉溫香,伸手扶住她,準備將她抱上床,她都這樣了,自己若是對她動手動腳,倒想哥禽獸了。
不過他的手指剛碰到她的後背,這才發現,她後面一片光裸,未着寸屢……
細滑溫熱。
他手指僵硬着,腦子裏一片空白,而某人卻勾着他的脖子,學着他平時的樣子,吻着的唇。
似乎極力想要討好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好像沒了骨頭一樣,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
葉擎軒深吸一口氣,她以前學過跳舞,身子有多軟,葉擎軒比誰都清楚。
她的口中帶着醉人的酒香,從上往下,一點點下移,直到張嘴含住他的喉結,他難受得渾身僵硬。
她見他終於有反應,笑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葉擎軒手指陡然收緊。
她還真是……
想要了他的命啊。
「柚柚……」葉擎軒呼吸越發急促。
「你不舒服?」西柚聲音沙啞,還帶着一點迷茫。
「你先下來。」
她此刻雙腿纏着她,雙手勾着他,再這麼下去,肯定得出事。
「葉擎軒……」西柚埋在他脖子上,蹭了又蹭。
對葉擎軒來說,這簡直就是種折磨,喝酒本就渾身燥熱,哪裏禁得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啊。
「怎麼了?」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穩點,抓着手中的房卡,插入卡槽內,房間內響起電器打開的聲音,瞬間一片透亮。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差點就沒忍住。
她不知何時換了身衣服,紅色蕾絲內衣,後面僅有兩根帶子斜着,後背白皙一片,一直蔓延到腰側,從他這個角度依稀可見兩個漂亮的腰窩。
這特麼又是誰給她穿的!
葉擎軒此刻又急又氣,偏生渾身還熱得發麻。
因為光線刺眼,西柚眯着眼,眼底浮現一絲水色,「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葉擎軒腦子瞬間炸了。
她這是在哪兒受了什麼刺激?
怎麼忽然開始說渾話了。
什麼就要不要她了,這都得從何說起啊。
「嗯?你說話啊。」西柚還勾着他的脖子,不停在他身上蹭着。
她除卻這身睡衣,連內衣都……
葉擎軒儘量讓自己移開視線,「我沒說不想要你,乖,我先抱你去睡覺。」
「你就是不想要我,我都這樣了,你還無動於衷。」西柚有點着急,說話一頓一頓的,小臉不只因為喝酒,還是氣的,紅得徹底,從臉到脖子,一路往下,襯着紅色的綢緞睡衣,皮膚滑膩得誘人。
尤其是在酒店的光線下,光澤剔透,誘人得緊,他嗓子緊了緊,她是想逼瘋他啊。
「我沒有。」葉擎軒知道,和一個酒鬼,根本沒道理好說。
「那……」西柚眼神迷離,伸手就去拉扯他的衣服,扯領帶的東西,有點粗魯,勒得他脖子有點疼。
領帶扯了,又去扒他的衣服,又是解紐扣,又是扯皮帶的,因為醉酒的緣故,目光游離,腳步虛浮,怎麼都弄不好,氣得她直跺腳。
居然還伸手打他,「怎麼一直弄不開啊,你幫幫我啊。」
葉擎軒哭笑不得,她這模樣,活脫脫像個女流氓啊。
她要對自己上下其手,我還得把自己脫光了送到她面前?這都什麼道理啊。
「好,我幫你。」葉擎軒嘆了口氣,伸手解紐扣,「我們去床上好不好?你站着腿不酸啊?」
之前訂婚儀式,她就嚷嚷着一直穿高跟腿疼。
西柚卻並不搭理他,一看他解開了上衣,直接撲過去,就把他按在了牆上,灼熱的吻盡數落下……
四處惹火。
毫無章法。
葉擎軒也不是柳下惠,西柚撲過來的時候,他就有反應了,只是她現在這個模樣,他實在沒什麼心情,一心想着要把那個給她灌酒的人給弄死。
西柚見他半天沒動靜,更是急得要哭了。
「你怎麼就是不動啊,我對你就這麼沒吸引力?不想碰我?」她紅着眼控訴。
葉擎軒一臉懵,她都在胡說些什麼。
「不然你為什麼第一次之後,就不碰我了!」
葉擎軒嘆了口氣。
原來是在糾結這件事啊。
其實他倆第一次的時候,葉擎軒也控制不好自己,有些過了火,西柚也是初次,難免會腰酸腿疼,他也是心疼她,那次西柚身上被他折騰得有些不成樣子,顧華灼還特意叮囑過他。
來日方長,別太過火。
最近又忙着兩人訂婚的時候,因為兩人要旅行結婚,葉擎軒就想將這次把最好的都給她,所以近來也非常忙,兩人碰面基本都是商量訂婚,約會牽手接吻,也都是點到即止。
他倆發生關係,西門家本就不爽了,好不容易同意兩人結婚,他要是總是讓她夜不歸宿,或者總是那啥,也會給他們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麼多因素加起來,兩人初次之後,就再也沒發生過那種關係。
他哪裏會想到,自己貼心的舉動,居然讓西柚以為自己不想要她?
鬼知道她心裏會多想。
「想要我?」葉擎軒伸手摟緊她,低聲詢問。
西柚踮着腳就去吻他……
「待會兒要是弄疼了,可別像第一次那樣哭。」葉擎軒反客為主,一個旋身,將她壓在牆上,灼熱的唇蹭着她的。
一寸寸摩挲着,偏又不給她。
極致撩撥。
「你來不來!」西柚有些急了,一如既往的壞。
這人怎麼如此磨蹭……
葉擎軒悶笑,垂眸看着她的衣服,眼底眸色濃郁,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
……
西柚喝了酒,相比第一次的拘謹羞澀,意外熱情,加上不是初次,這一夜,當真是春宵難忘。
事後葉擎軒一邊幫她擦着身子,一邊咬着她的耳朵。
「柚柚,告訴我,之前誰陪你喝酒來着。」
西柚嘟囔着,「不能說。」
「連我都不能說?」葉擎軒佯裝生氣,「難道在你心裏,我還不如一個外人重要?」
「你最重要。」西柚腦子是暈的,身子是軟的,耳邊都是某人的呢喃,沒兩句話,嘴巴就被撬開了,「我答應過久久和傾犀……」
葉擎軒眯着眼睛,他就知道,每次幹壞事,總少不了葉久久那丫頭。
「你這衣服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元滿送的!」
「是嘛……」葉擎軒垂頭吻了吻她的臉,「乖,睡吧。」
他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眼底滑過一絲精光,這幾個丫頭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
西柚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並非所有事情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是昨晚她纏着葉擎軒,說要他……
又被他按在床上……
這點她倒是記得異常清楚。
她昨晚從宴客廳回房,一個人無聊,就去找葉久久他們玩,雖說是訂婚,對她來說,和結婚也差不多了,幾人湊到一起,就小酌了幾杯。
酒勁上來了,渾渾噩噩得說了自己和葉擎軒的事情,那幾個人自然就給她出了主意。
也並非西柚對那種事多熱衷,有好幾次兩人都情動了,也到了那一步,葉擎軒卻愣是把她推開了,西柚不得不多想。
元滿拍着胸脯說,「要是你穿成這樣勾引他,他還沒反應,不是對你沒感覺,就是他那方面有問題。」
「楚二哥才有問題,我哥哪裏好着呢。」葉久久立刻不幹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急啊。」元滿挑眉。
「你這是人身攻擊知道嗎?我哥那身體素質,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他平時那麼忙,聽我爸說,他經常熬夜通宵工作,每天久坐不動,也可能是腎不好或者腰不好呢。」
「岳風華,你再詆毀我哥,我和你沒完。」葉久久當即炸了。
這說別的還行,扯到這個,不能幹啊。
這兩人就因為這事兒,差點鬧起來。
他倆關係好,但關係到自己親人的利益,誰都寸步不讓,最後一拍即合,還是讓西柚親自試驗一下,這鬼鬼祟祟的,將醉酒的西柚給塞到了葉擎軒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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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柚醒過來的時候,葉擎軒並不在房間,給她留了字條,說是去送賓客了,她這才想到,好多外地親戚留宿,都還沒走,本來說好第二天兩人一起去送的,自己現在這樣,也沒法見人啊……
無奈她連手機都不在身邊,想給葉擎軒打個電話都不能,懊惱得扯了扯頭髮。
此刻的葉擎軒正在酒店大堂送客。
「表叔,招待不周,下次您來,我肯定和您好好喝一杯。」葉擎軒進退有度。
「太客氣了,你也很辛苦啊。」
「這是應該的,您千里迢迢過來,我才感激不盡。」
「柚柚能遇到你,也是有福氣。」
「是我運氣好,能遇到她。」
葉擎軒這人小時候也是嘴巴很甜的,雖然平時冷着臉,在長輩這裏,卻很是受寵。
陸予白站在一側,等着自己父母和陸舒雲等人告別。
原本葉擎軒一個人出現,不少人都想問西柚去哪兒了,偏生某人露着半個脖子,上面有個明顯的咬痕,都是成年人,大家也就清楚了,誰都沒多問。
這招倒是聰明。
給自己擋去了不少麻煩的同時,還暗戳戳的秀了把恩愛。
「看什麼呢,和軒軒打個招呼,我們也該回去了。」陸淮信步走過來,他是專程請假過來的,不能久留。
「那小子還真是腹黑,露着個脖子給誰看呢。」陸予白哂笑。
「你這個當叔叔的,自己沒女朋友,還酸晚輩?」陸淮挑眉,「一點氣量都沒有。」
陸予白被一噎,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剛剛我還被你姑姑訓斥了一頓,說我對你的事情不上心。」
「我心裏有數。」
「你有數?」陸淮輕哂,「你去香江那麼久,我也沒看你把人追到手,還把人騙到盛都,也是有出息。」
陸予白深吸一口氣,「爸……」
「酸人家軒軒,你有本事也秀恩愛啊,追到別人家裏了,都沒追到手,真是出息。」陸淮剛剛被自己姐姐說了一通,心裏有點憋悶,自然朝自己兒子下火。
陸予白只是一笑,「當年聽說你把母親都拐回家了,人還不是跑了。」
陸淮臉一沉,父子二人對視一眼。
火花四濺。
邊上的母女二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這兩人要是哪天不拌嘴,這天上絕對要下紅雨。
陸予白和陸淮一樣,小心眼,還記仇,所以在他和江溶月確立關係後,基本天天在家秀恩愛。
氣得陸淮揚言:「你明天就給我搬出去住,別在我面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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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結束後,葉擎軒就打算找人算賬了。
元滿逃得快,已經出國走了,葉久久參加集訓,根本見不到人,所以他把目標對準了葉傾犀。
某日一早
孟則寧去葉家接葉傾犀一塊兒去學校。
這剛進葉家的院子,就聽到葉傾犀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哥,你放過我……啊——哥……」那聲音甚是悽慘。
孟則寧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急忙順着聲音往後院跑。
卻瞧着葉擎軒正穿着一件背心,黑色長褲,對着一個靶子練習拳擊,對一邊某人的哀嚎聲,充耳不聞。
「小六,救命——」葉傾犀一看到孟則寧,差點淚崩。
她此刻正瑟瑟發抖的靠在牆角,面前蹲着一隻僅有前臂長短大小的小白狗,搖着尾巴,一瞬不瞬得盯着她。
「軒軒哥,你這是……」孟則寧聰明,沒直接過去,而是去問葉擎軒。
「這丫頭膽子大,算計到我頭上,讓她吃點教訓而已。」葉擎軒揚起手臂,「放心,我不會對她動手的。」
「哥,我下次不敢了!」葉傾犀簡直要哭了,居然那條狗堵她,明知道她怕狗,這也太壞了。
「若是再有下次……」葉擎軒眯着眼睛。
一拳砸在靶子上,力道極重,周圍空氣都仿佛鼓動着,伴隨着一記悶響。
靶子晃了兩下,居然直直得往後倒去……
他眼神虛晃得看了一眼葉傾犀,「葉小卷,我們走了。」
葉小卷立刻屁顛兒屁顛兒的撒開蹄子去追葉擎軒,葉傾犀雙腿莫名發軟……
她就是個從犯啊,需要這麼恐嚇她嘛。
孟則寧看她嚇得臉白唇青,反而一笑,「現在知道怕了?」
「你是我朋友,這時候你還落井下石,不夠意思!」葉擎軒氣得咬牙。
「那我們快走了,上學要遲到了。」他說着就往前院走,走了半天,沒聽到後面有動靜,回頭看着貼在牆上的某人,居然一動不動,「怎麼了?還不走?」
葉傾犀低頭,羞憤不已,「你先走吧,我待會兒去追你。」她對狗有陰影,一直沒敢動,雙腿已經完全麻掉了。
也不想讓孟則寧看了笑話,所以一直垂着頭。
她的手指撐着後面的牆壁,試圖挪兩下腿,活動一下,卻瞧着有個陰影靠過來,緩緩在自己面前半蹲。
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腿。
「啊——你幹嘛啊。」她的腿酸軟,被他一碰,酸疼得差點癱在地上。
「麻了?」孟則寧挑眉,「我給你揉兩下。」
「待會兒就好了。」
他轉過身,半蹲在她面前,「上來吧,我背你。」
葉傾犀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腿酸……」她聲音很輕,落在他耳邊,嬌嬌軟軟。
「我輕點兒。」
女孩身子柔軟,胸口直接抵着他的後背,孟則寧耳尖有些發紅。
葉傾犀偏頭看着他,發現他耳朵和臉都有些紅,迎着晨曦的陽光,額角還有點虛汗。
難不成自己最近吃太多?背着自己這麼吃力?憋得臉都紅了?
是自己太重還是他身體太虛?
------題外話------
今天開始不定時更新一點小番外哈~
咳咳……
大家有木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