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沈晴的臉色一下變的慘白,他哆哆嗦嗦的道:「你,我,我們……」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不過你就算沒有見過死神火,應該也是聽說過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攀上死神這兒條高枝,不過,」威哥一邊開車,一邊睨了自己的這兒個小姨子一眼,淡淡的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這兒份心思。」
「不是我這兒個做姐夫的言語刻薄,死神我比你了解的多。他是一個重視感情的人,以他現在的地位,就算是像右手一樣每天晚上都換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是問題。可他沒有,他是一個重視感情的人,也是一個相信感情的人。」
「蕊兒,靜婕,羅莎,先不說她們的性格,能力如何,單單就是她們的身份,也是你無法比擬的。蕊兒是孫氏集團的繼承人,靜婕是美國賈氏集團的繼承人,羅莎,」威哥嘴角一勾,淡淡的道:「如果她願意,她有一百種方法要了你的命。」
「她們都是難得一見的女孩,可是卻不約而同的傾心於死神。你喜歡死神,從一個女人的情感角度來看,是沒有一點錯的。可是從現實方面來說,那只能讓你離快樂和幸福越來越遠。因為得不到的,填不滿的溝壑,已經讓你的靈魂都開始扭曲。」
「就因為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嗎?我可以讓他愛上我……」沈晴的臉變的通紅,又變白,然後又變紅……就在這兒種不斷變換的色彩中,她有些瘋狂的衝着威哥吼了起來。
「他不會愛上你的。小晴,你跟死神不合適。多大的碗盛多少的水,多大的飯量吃多少飯,死神喜歡你什麼?美貌?才識,善良?還是市儈?」威哥輕輕的睨了她一眼,不為所動的道:「你應該清楚,他身邊不缺這兒些東西。」
「只要他一句話,比你美麗十倍的青春女孩會不要一點代價的傾心逢迎,所以他沒有必要冒着讓自己的後院起火的危險,去跟你談什麼感情。而且,蕊兒和靜婕也不會讓他再接受第四個人。你知道不知道死神這兒段時間去了哪兒?」
威哥的眉宇間充滿了一種焦慮的神情,可是語氣依然平靜,沈晴原本對他向來都是大呼小叫,不假辭色的,可是現在卻像是個沒了脾氣的小貓一般,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只是看着判若兩人的威哥在那裏教訓她。
「泰國,死神在泰國結識了泰國的雄鷹太子,而且被泰國的公主烏林鴞所倒追。烏林鴞為了他,甘願跟她一起遠赴金三角的混亂地區,冒着槍林彈雨的陪着他上戰場。可是,即便是這兒樣,他也沒有給烏林鴞一個明確的態度。」
威哥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他就像是天上的雄鷹,是屬於藍天,屬於白雲的。地上的這兒些花花草草,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哼,姐夫,你這兒麼說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好像認定我喜歡上了死神似得?我有那麼賤嗎?」沈晴輕輕的哼了一聲,淡淡的道。
她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對着威哥也叫起了姐夫,可是她看向威哥的眼神卻充滿了一種敬畏。
很顯然,威哥剛才的威在她心中所起的震撼,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對威哥的看法。
威哥目不斜視的道:「沒有最好。死神,不是你能招惹的,更不能是你所能報復的。如果你因為得不到就想毀了他的話,那最後倒霉的還得是你。」
「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威哥忽然轉過頭,緊緊的盯着沈晴道:「如果你因為得罪死神,而使得他想要出手對付你的話,那我會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你,而不是讓你傷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更不會讓你連累到你姐姐和小威的身上。」
沈晴機靈靈打個寒噤,她驚愕的抬起目光,正迎上威哥冰冷強硬的眼神。那幽冷的仿佛一潭死水一般深邃冰冷的目光,讓人不敢正視。只一接觸,沈晴便急忙將目光移到一邊,她的臉色騰的一下又變的慘白一片,恍若地獄裏冒出來的無常鬼一般,手哆嗦着指向正前方,嘴裏喃喃的不知道自語着什麼,目光霍的一下轉了過來,帶着一種哀求和恐懼望向威哥。
在正前方,一輛大貨車正對着他們呼嘯而來。
而此時,威哥沒有看向前面,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沈晴:「我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不要等到死了之後再後悔!」
眼瞅着大貨車就要跟他們撞到一起了,沈晴突然一把捂住了嘴兒,兩眼瞪的溜圓,身子向後傾斜着。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一傾斜,他們的車子突然掀起了一個三十度的角,貼着那大卡車的邊緣沖了過去。
隨即砰的一下落在地上,威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又扭了回去,淡淡的道:「生和死有的時候就是這兒麼簡單,我希望你別做錯了選擇題。」
「我知道,我知道了……」沈晴連連點頭,巨大的恐懼衝垮了她心靈的防線,剎那間看着死神獰笑着從她身邊飄過之後的巨大僥倖,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可她卻不敢有一點兒猶豫,忙道:「我,我該怎麼做?」
威哥淡淡的道:「打電話,我要馬上知道,那些倭國人將你姐姐和小威藏在什麼地方。」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沈晴已經哭出來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擔心,感覺到了罪惡,感覺到死亡的冰冷和無情。
「你只要跟你認識的那個倭國人打電話就行,如果他還活着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讓自己的手中再多一個有點分量的人質的。所以他會主動將地方告訴你的,而你,只要告訴他你找他就行。」威哥淡淡的道。
沈晴的臉禁不住騰的一下紅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峰靜靜的坐在沙中,淡淡的閃爍着金屬色的陽光從窗戶中照了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就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霞光一般。
他轉動着手裏的茶杯,看着右手中的一枚硬幣似得標誌,那個栩栩如生的獵人形象。唐峰仔細的打量着,看着上面那年輕人的身軀,充滿了爆炸力和陽剛美感的線條,勾勒出一塊塊修長結實的肌肉。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印在硬幣上的年輕人仿佛活過來了似得,帶着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就仿佛那支長長的箭會承載着那張充滿了爆炸力的長弓所賦予的巨大力量,破壁而出似得。
唐峰靜靜的看着,目光仿佛穿透了時光的壁障,眼前出現了一雙蒼老的手,那雙手滿是老繭和滄桑,仿佛一棵一抱多粗的大樹一般。
一枚鋒利的刻刀在他的手中不斷的跳動,線條,長弓,眼睛,神情,就這兒樣,漸漸的出現了這兒樣一副充滿了凌厲的氣勢和栩栩如生的神采的畫面。
唐峰嘴角一勾,輕嘆道:「令人嘆為觀止的刀法,如果那雙鵰刻的手,用來殺人的話,想必一定是凌厲而不可抵擋的。想不到,這兒世上竟然真的存在有這兒樣的高手!」
說着,端起茶杯來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兒個時候,門被推開了。唐峰連頭都沒有回,便道:「你回來了?」
在這兒間辦公室中,能夠不敲門進來的人,眼下只有一個,羅莎!
羅莎不僅僅是執法堂的堂主,也是他唐峰的女人,除了他,便是王勝和孫老爺子他們進來都會事先敲門的。
果然,羅莎的聲音響了起來:「如今社團上下全都有些人心惶惶,顯然是有人在趁機散步謠言說上面要對付我們了。我讓執法堂的小弟逮了幾個人,暗中追查了一下,雖然沒有找到答案,不過從楊開玉那裏暗中印證了一下,這兒應該是田雄暗中控的。」
說着,羅莎走到唐峰旁邊的沙上坐下,端起面前的茶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唐峰目光一翻,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你也認為我現在就應該向洪幫開戰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患。洪幫跟狼社已經廝殺了這兒麼長的時間,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畢竟,上面不會允許這兒樣的混亂一直無限期的持續下去。如果我們再不動手的話,上面一旦默許了最後的結果,那我們就不方便再出手了。」羅莎抿着茶淡淡的道。
「放心吧,那些老狐狸深知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們現在之所以一直默許兩幫相爭,就是已經做好了割肉剜瘡的準備。不過,我們沉寂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唐峰目光一挑,淡淡的道。
「嗯,這兒就好,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眼下軍心可用,若是長久不動,只怕會坐失良機。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只要你有了計劃就好。咦,你再看什麼呢?」羅莎見唐峰一直注視着他面前茶几上的一枚硬幣似得東西,禁不住好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