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勝的心裏咯噔一下,罪證?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留下過什麼罪證。
不不不,不要慌張,一定是王曉松故弄玄虛,想要嚇得他自亂陣腳而已。李大勝這樣安慰着自己,微笑着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說道:「是嗎王曉松?既然這樣那就把我的罪證拿出來吧。
我李大勝身受黨和人民的栽培,信任,時時處處都在提醒自己,我是人民的公僕,我行得正坐得正,你要是能拿出罪證來,我一定會在法庭上,向法官申請從嚴從重的處罰我自己!」
王曉松冷冷一笑:「李大勝,話別說的太滿,要不然收不回來,臉上很難看的。」
李大勝的鼻翼輕輕抽搐着,他皺着眉頭:「行,你有本事就說來聽聽,讓我聽聽看,我到底有什麼罪證落到了你手上。」
王曉松衝着旁邊的人點點頭,很快就有人拎着幾個提包走了過來,直接在李大勝面前打開,李大勝楞了一下:「這算是什麼證據?」
王曉松微微一笑:「這些現金,不就是李主任跟唐劍橋先生要求的,不連號的舊鈔嗎?剛才你在包間裏面,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還很高興,你難道忘了。八百萬,你分到了四百萬,這難道還不夠嗎?」
「笑話!你隨便弄出這麼幾個來歷不明的袋子,就能證明這些東西是我賣文物的贓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大勝矢口否認。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王曉松點了點頭,這時候,旁邊的幾個人直接就從手提袋裏面,拿出了幾摞鈔票,放在了桌子上面。
王曉松接着問道:「李主任,我再問你一句,這些東西你都見過沒有!拿過沒有?」
「沒有見過,沒有拿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李大勝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提醒你一點李主任,你現在要是承認了,還能算是主動交代問題,到時候還是有輕判的可能的。」王曉松說。
「用不着,你要是有證據,就直接拿出來,證明我李大勝的罪行,到時候我一定自請重罰!用不着輕判!」
王曉松越是不停的這樣問,李大勝就越是有自信,在他看來,王曉松現在肯定是在危言聳聽,他只是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來嚇唬人的,一定是這樣。
然而,王曉松發出了一聲輕嘆:「好了,李大勝,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自己不願意抓住,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罪證是什麼樣子。」
說完,王曉松對着旁邊的兩個人擺擺手,很快,就有兩個警員拿出了這些鈔票,然後指着李大勝說道:「李主任,麻煩您把手伸出來。」
李大勝一皺眉:「什麼?要驗指紋嗎?你這個不能算是依據的!就算是上面有我的指紋又能證明什麼呢,鈔票本身就是流通貨幣,理論上說上面有任何人的指紋都是正常的。」
王曉松笑了笑:『沒錯,但是如果說上面不只有一張鈔票上有你的指紋呢。』
「那也是正常的!我有可能摸過很多鈔票,怎麼!你想要憑着個作為我的罪證嗎!除非你能證明,我是剛剛摸過這些鈔票,時間不超過一天,你能證明嗎?」
李大勝聲嘶力竭的說着,但是他心底的那種不安的感覺語法的強烈起來,他意識到,一種強烈的威脅正在向他逼近。
「不好意思,我剛剛好能夠證明。」王曉松說道。
這兩個警員,在鈔票上用面前擦拭片刻,然後放到旁邊的可溶性溶液的容器中,然後又在李大勝的手上做了類似的操作。
片刻之後,兩個警員用一張色卡放在桌面上:「現在可以證明,嫌疑人李大勝,的確是在不久之前剛剛接觸過這些鈔票。」
「憑什麼?兩張破卡片就能證明你們開什麼玩笑!你們玩什麼花樣!」李大勝怒吼道。
王曉松聳聳肩:「你說我是玩花樣?那我就給你解釋清楚。你怎麼不想想,我們故意設計這個陷阱的時候,我們是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多鈔票?
這些鈔票,都是東升公司在兩天前,去外地的銀行取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你上鈎。這些鈔票的編號,我們都記錄在案。沒錯,整整八萬張百元大鈔,上面的號碼東升公司的財務部四個人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算是記錄下來。
除此之外,我們在將鈔票交付給唐老闆的之前,就已經用一種顯影劑在上面進行了着色。這種顯影劑,是環保局剛剛從京城一家研究所裏面找來的,市面上根本就沒有!
在平時,顯影劑曾獻出物色狀態,但是經過顯色處理之後,就可以展示出不同的顏色來。現在我們已經能夠證明,你手上是有這種顯影劑的成分的。
李大勝,你的手在上面摸索了這麼長時間,留下罪證的時候,你自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啊。」
李大勝一下子就坐在原地,臉色煞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王曉松鄙夷的哼了一聲:「這就是你李大勝自詡的對得起天地良心?
李主任,我們今天的審訊過程,是有錄像的,我真是不介意將你剛才的表演公佈出去,你剛才是怎麼說的,你說想要親自在法官面前,自請嚴懲?行,你現在有這個機會了,恭喜你,帶下去!」
李大勝現在已經明白,王曉松剛才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在給自己挖坑。他表現的越不自信,就讓李大勝越盲目自信。
而盲目自信只會讓他站得更高,摔得更狠,王曉松,你好狠的手段啊!
這時候,譚峰從另外一個房間走了進來:「剛才審訊的實況我們已經給王剛看了,李大勝被發現之後,王剛的心理防線也算是器崩潰了,剛才已經撩了,之前的文物是李大勝派吳星宇放進去的。
這傢伙從前是黨辦副主任,跟黨辦的人很熟,藉機偷到了你辦公室的鑰匙,才能進來放東西栽贓陷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