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趴在沙發上的大肉球就是郭胖子。
身段,身形,包括呼嚕聲,絕對就是這廝。
郭胖子煙癮也大,尤其是喝酒的時候一定要抽煙,而且不止抽一包,而是一堆。
一大桌子上的煙盒和滿地的煙蒂似乎證明了陳關西的想法。
但是,陳關西鼻子嗅了嗅,突然聞到了一絲絲異常而奇怪的味道。
這是……
陳關西面色大變,臉色難看的嚇人,他似乎嗅到了什麼不該嗅到的氣味。
陳關西不動聲色,默默的,慢慢的到了桌邊,他低下身伸出胳膊在桌子上搜索半天,不大會就在凌亂的桌面上幾顆灰褐色的東西。
拿起這些顆粒狀的東西在鼻孔下又聞一聞,陳關西終於確定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作為曾經奮鬥在南疆一線的一個特種兵,陳關西無數次與那些窮凶極惡的敵人鬥爭,流過血也立過功,常年的邊疆戰鬥生涯讓陳關西對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毒品的東西深惡痛絕。
從最開始的鴉片再到後來的海洛英和病毒,乃至現在的一些新型毒品,這些可惡的讓人上癮的東西無疑都是罪惡之源。
染上毒品,輕者破財亡家,重則國破種族滅。
中國人最痛恨的是鴉片,那玩意兒是中華民族永遠的痛,陳關西和大多數中國人一樣,對各種各樣的毒品也是恨之入骨。
曾經為緝毒事業奮戰過的陳關西見過無數的因為毒的家庭悲劇,每年為了禁毒,全國各地也有無數的公安幹警壯烈犧牲。
陳關西親手殺過許多毒販,也處理過許多惡性事件,在無數血與火的考驗中,陳關西已經算是半個毒品專家。
他的鼻子,比狗鼻子差不了多少,尤其是毒品上,陳關西已經鍛煉出隔着一層橡膠輪胎就能嗅到毒品的本事,也正是憑着這些出色的本領,陳關西才能不斷立功,也不斷查貨各種各樣的毒品。
陳關西很確定,就在剛才開門的一刻,他嗅到的絕對是毒品的味道,而桌子上的發現的黑黃色顆粒物正是證明了他的猜測。
這些顆粒狀的東西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大麻。
沒錯,就是大麻。
大麻是毒品的一種,是一種比較低級的毒品,正因為它低級,所以這玩意在某些國家是合法的,至少不是非法的,有些人也以吸食大麻為樂。
這玩意兒看似危害不大,而且容易被人忽略,但是很顯然的是,吸食大麻也肯定會上癮。
因此,大麻在國內也是嚴格禁止的。
販賣以及吸食大麻也是非法的。
而,郭胖子昨天晚上絕對吸這玩意兒了,而且吸得還不少,這個東西對身體害處是比不上海洛英和冰毒,但絕對會讓人上癮。
一個人一旦對一種害人的東西上癮,那麼這個人距離殘廢也不遠了。
這絕不是在開玩笑,這是事實,赤裸裸的現實。
郭胖子是真墮落了,沒錯,是墮落,而不是鬆懈。
郭胖子的墮落,來源於本性,升華於這幾次都比賽之後,而退役對郭胖子來說絕對是個重要的時間點,至少從郭胖子退役之後這大半年,這小子活的就像個豬皮。
在隊伍里,有紀律的約束,這小子還不敢放肆,每天按照固定的時間點訓練,聽從隊長的命令,嚴格恪守規矩。
訓練的時光,早上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連一點娛樂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去動那些歪心思了。
郭胖子在部隊裏的那些年還是挺老實的,陳關西記得這小子剛進部隊那一年還是個小胖子,經受了非人的折磨,他硬是咬着牙撐下去了,也沒喊累也沒喊苦,一百六十多斤的他硬生生的減到了不到一百五十斤。
改變,是從退役那天悄然發生的。
退役之後,再也沒有人光郭胖子的飲食起居,在部隊上壓抑住的天性和本性由此迅速的解放了出來,這小子離開部隊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放任自由,無拘無束,不聽管教,部隊上不讓吃的東西他現在統統大吃大喝,而且根本就放棄了自己的體重。
減過肥的人都知道,要想減掉一點肉是很困難的,但是要想吃回來就很容易了,只要不加控制的胡吃海喝,是個人都能在頃刻間變成大胖子。
幾個月前,郭胖子還不到一百六十斤,現在的他二百二十斤有餘。
關於體重和身體素質的問題,陳關西是關注過,但也沒有太上心,他也知道郭胖子前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如今解放了他想解放天性多吃吃多喝喝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他身體好就行。
陳關西沒想到,放任的結果是郭胖子這廝放棄了所有的底線,不但吃肉喝酒,居然還碰上了毒品!
日了狗了!
陳關西氣的牙根痒痒,七竅冒煙。
對毒品,陳關西自然是深惡痛絕,他既恨那些窮凶極惡的毒販,同時也恨那些買毒品吸食的癮君子,沒有買就肯定沒有賣,毒品的泛濫既是毒販的罪,也是那些吸毒人的罪。
陳關西千算萬算,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到郭胖子會動這玩意兒。
當即,陳關西真想脫了鞋底使勁抽郭胖子幾個大嘴巴子,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手都摸在了鞋底正準備脫下來動手,但在最關鍵的時候,陳關西還是強行忍住了暴走的衝動,他默默的站在原地深深深深的吸了七八口氣,胸口起伏了半天,硬生生的壓住了暴躁的基因。
陳關西一聲不吭,轉身關上房門。
關門的聲音很大,但也沒驚醒睡夢中的郭胖子。
郭胖子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抽了不少的大麻,兩者合力之下,郭胖子就像是打了個催眠針似的,甭說關門的聲音了,就算打雷也吵不醒這廝。
陳關西靜悄悄的走向了旁邊的房間。
這間房,也是緊閉着的,陳關西大力一腳踹開大門。
屋子裏,滿地的衣衫凌亂,有西裝褲子,也有一堆女士內衣***。
房間凌亂可以,完全就像個狗窩,更關鍵的是,這屋子裏蔓延着一股子曖昧的腥臊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