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關西看的是索然無味,胖子倒是看到津津有味。
胖子這廝為了刺激陳關西,一看到直播間裏的白色死神殺人了,這小子就嗷嗷幾嗓子然後還不忘刺激刺激陳關西,說一些風涼話。
「瞅瞅人家,長得比你帥,槍法還比你好,關鍵是人家還比你有名氣。」
「白色死神,還真厲害。」
「瞅瞅你,爛泥扶不上牆...玩個遊戲還整天吹牛B!」
陳關西懶得搭理他,瞅了一會兒直播畫面,陳關西突然現了個問題,他皺眉思索片刻,忽然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這直播里的人我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我好像今天用槍打死過一個這樣的人......」
「誰?白色死神?」胖子譏笑道:「雞哥,咱別開這種國際玩笑好不好,人家白色死神可是國際水準,你丫也就是下水道水準,就你還打死他?你是沒睡醒嗎?」
陳關西依舊擰着眉,說道:「不對,我記着,剛才玩的那局遊戲,我不是在橋上用噴子打死一個堵橋的嗎,我怎麼覺着這個白色死神的裝扮和我今天打死的那個人那麼像呢?」
胖子愣了一下,他旋即定睛一看,然後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兒,不過胖子是打心眼裏不認為陳關西能幹死白色死神,胖子只是說道:「你別瞎想了,估計是你記錯了,還有,這個遊戲的衣服有很多很多,你打死的那人穿的大意並不一定是白色死神穿的大衣,你不要把兩者混同了嘛。」
「是嘛...」陳關西也心生疑竇皺起了眉,難不成真的像胖子所說是他看錯了?
可印象中,他打死的那個人和眼前直播畫面的人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陳關西索性就不再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陳關西扭了扭酸的眼睛直接躺在了背後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說道:「玩了一下午遊戲,還真有點累了,胖子,我先睡了,你看會兒直播也快睡吧,哦,對了,還有個事兒,明天上午吃完了午飯你陪我去買個帶麥的耳機去,我明天直播戴耳機。」
「呦呵...」胖子驚奇的轉過頭來詫異的看着陳關西,似笑非笑道:「雞哥,你剛才不是還要收拾行李來着嗎,怎麼?你咋不走了?是不是看到人家給你刷火箭你覺着掙了錢了所以你小子心裏活泛了?」
陳關西倒也沒否認,他點點頭說道:「直播挺好玩,打打遊戲就能掙錢,這樣的好工作上哪兒找去?我他麼再直播兩天試試,我的目標先定到一萬個人,要是我這兩天直播間的活躍度能到達一萬的話我繼續干,要是沒到,我就捲鋪蓋卷回家。」
「瞧把你能的,還一萬活躍度,你胖爺我直播了仨月都沒到過一萬活躍度,我還真就不信了你能做到。」
陳關西笑而不語,也懶得和胖子掰扯,他只是重複了一遍說道:「千萬別忘了明天提醒我買耳麥。」
「行,知道了,胖爺我記性好着呢。」胖子撇撇嘴,又道:「那攝像頭還買不買?」
「攝像頭...」剛閉上了眼睛的陳關西又把眼睛睜開了,他猶疑一陣兒,說道:「算了吧,只買耳麥吧,不買攝像頭,我不想直播開攝像頭。」
胖子哈哈大笑,「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張臉太醜,萬一開攝像頭嚇唬到別人就不好了...」
「去你.丫的,你才丑呢。」陳關西沒好氣兒的笑罵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就閉嘴,激怒了老子,老子現在就讓你直播吃.屎。」
胖子嘿嘿一笑,道:「我看你就是怕自己丑,你要是不醜的話幹嘛不敢開攝像頭。」
「胖子...」陳關西眯着眼睛幽幽的問道:「你聽沒聽說過那麼一句話?」
「什麼話?」
「人怕出名豬怕壯,你說我萬一直播火了也有了幾百萬的粉絲,我每天走在大街上被人像看猴兒一樣的指指點點,這種感覺多不好...就算老子在大街上戴着口罩,你說我哪天萬一獸性大了去某個高級會所找個小姐爽一爽,你說我剛一摘口罩,那小姐突然指着我問一句,你是不是那誰誰誰...那畫面...想想我都頭皮麻...」
胖子腦補了一下陳關西描述的那副畫面,胖子當即就打了個哆嗦,道:「還別說,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着有點瘮人...萬一真有那麼一天,剛摘下口罩被認出來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把褲子都脫了事兒都做了,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認出了你指着你嗷嗷叫喚說你是那誰誰誰,那種感覺才是最恐怖的...」
「嘶...」同樣腦補了一下胖子所說的畫面,陳關西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心裏更加堅定了絕對不開攝像頭的想法。
老話說的對,人啊,要低調,絕對要低調。
出名並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你瞅瞅那滿大街的明星,出個門都要戴上口罩捂的嚴嚴實實像國民黨軍統特務似的,而且空虛寂寞了出去勾搭個小妞兒也會被隱藏在四面八方的狗仔偷拍.....
有名的人往往沒有私隱可言,為了自己以後找小姐的時候不被認出來...陳關西還是覺着不開攝像頭為好...
「雞哥。」胖子突然喊了一句。
「啊?」陳關西回過神。
胖子幽幽的來了一句,「你丫是不是想的有點遠了...就你那千兒八百活躍度的直播間能有個屁的私隱...做白日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長教育我們,做人要務實!要腳踏實地,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能飄...」
「我飄了嗎?」
「你他麼一個人氣剛過一千的主播現在都在想幾百萬人氣主播該幹的事兒了,你他麼的不飄誰飄?」
「...」
一夜好覺,呼嚕震天。
次日清晨,早上七點鐘,郭晴兒早起做好了早餐就出門上學去了,郭晴兒就讀的濱海大學是個二本中不錯的大學,距離鳳凰山只有一個路口加兩個紅綠燈的距離,所以郭晴兒每天晚上放學還能回家住,晚飯還能回家吃。
早上八點,陳關西一腳踹開了胖子的房門,揪着胖子的耳朵將『大』字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胖子拽出下了樓。
胖子迷瞪着眼,走路都打飄兒,陳關西直接甩給他一根油條,罵道:「快吃,吃完了陪老子去買耳麥去!」
胖子快哭了,他指了指牆上掛着的北極星鐘錶,哈欠連天:「雞哥!八點!多美好的時間!多他麼的適合睡覺啊,這麼好的時間不用來睡覺是不是可惜了?還有,科學家說睡眠少的人容易得心臟病,我本來就胖你說你還不讓我睡個飽覺,我他麼要得心臟病死了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他麼要是的心臟病死了就是給這世界少了個禍害!」
一巴掌打在胖子的脖子上啪啪響,胖子終於睜大了迷迷瞪瞪的眼睛一口咬掉半根油條,噘着嘴一副老子很不開心的樣子嘟囔道:「媽媽.的,胖爺我真後悔把你這尊神請到我們家來,你說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昨晚上居然還攔着你不讓你回去,我他麼真傻b!」
「對對對,你是傻b,你是二貨,你是傻缺。」陳關西笑容滿面,道:「我親愛的傻缺二貨郭胖子同志,你丫少他麼給我廢話,老子住你家是給你面子,你丫快點吃,吃完了去買耳機。」
胖子哭着臉,一邊嚼着油條一邊叫喚道:「我說雞哥,你也是個成年了吧,買個耳機這樣的小事兒你自己去辦不就得了嗎,幹啥還要叫我啊?」
「廢話,你是這兒的地頭蛇,我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我不找你找誰。」陳關西瞪圓了眼睛又拿起一根油條塞到胖子的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行了,少廢話了,趕緊吃,吃完了趕緊走。」
胖子一邊嘟喃着含糊不清的罵着什麼,一邊往嘴裏狂塞着油條。
塞了七根油條,喝了三碗豆漿,胖子終於吃飽喝足的拍着肚皮一抹額頭上的熱出來的汗水,大手一揮,道:「走,出!」
陳關西起身,叫住了胖子,指着他裸露的上身和穿着大褲衩露着大片黑腿毛的大腿粗,無奈道:「胖子,你能不能講究講究,就算你丫的不想穿的多麼板正,至少上身你得穿個T恤吧,你就這麼光着膀子出去真的好嗎?」
胖子一咧嘴,不屑道:「這他麼又不是在部隊,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再說這大夏天熱的我都恨不得把內褲脫了,還穿個屁的T恤...」
「得得得,你胖,你有理行了吧。」陳關西無奈一笑,「少他麼給我廢話,趕緊出買耳麥去,下午我不是還要直播嗎?昨天我可是答應好的今天要帶麥直播,男人說話得算話,這是原則問題。」
胖子撇撇嘴,說道:「還尼瑪原則問題,說的好像你是個正經人似的,我就不信有個女的脫光了在你眼前,你小子不上?你丫的忒能裝,偽君子~」
「你小子在後面bb啥呢?」陳關西停住了腳步扭頭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瞪着胖子。
「沒說啥,沒說啥......」胖子脖子一縮,跟上陳關西的腳步一齊出了家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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