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剩下的錢,我有。」
一直沒吭聲的陳關西突然說了一句。
陳關西咧着嘴說道:「現在不就還差十萬嘛,這錢我出了,咱們合夥一起干!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陳關西豪氣干雲準備陪着胖子大幹一場,可這胖子卻十分懷疑的盯着陳關西說道:「我說雞哥,說大話可容易閃到大門牙哈,你的家底我還不知道?仨月前部隊退役的時候咱一起領了八萬的補助金,三個月到現在我不信你不吃不喝不花錢,你現在撐死了就五六萬。」
事實勝於雄辯,陳關西也不給胖子廢話,他轉身蹬蹬蹬上了樓梯,沒兩分鐘陳關西就將一個存摺扔給了胖子,「瞪大了你的狗眼瞅瞅,多少錢?」
郭胖子打開存摺,定睛一看,原本還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胖子結舌道:「臥槽!十五萬?你他麼的哪來的那麼多錢,你啥時候搶的銀行?」
「搶你.妹的銀行!」陳關西破口大罵,罵完了之後陳關西才意識到不對,他忙看向臉頰微紅的郭晴兒擺擺手,結巴道:「晴兒,你雞哥不是在說你,我是在罵你哥...」
晴兒噗嗤一聲笑了,看着陳關西着急到結結巴巴的樣子,晴兒突然覺着這位雞大哥挺可愛的...
可愛?這個詞用在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似乎不怎麼合適。
晴兒心裏一想,竟有些羞澀的不敢抬頭去看陳關西。
陳關西此時已將目光移到了胖子身上,咧着大嘴嘚瑟道:「看到了吧,十五萬,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你他麼哪來的?」胖子還是揪着這個問題不放,一個勁兒的嘀咕道:「按理說,你應該麼那麼多錢啊,而且你小子還不是富二代,你丫要是富二代也不可能跟着我苦b的去當兵,快點交代,這十五萬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偷個屁啊偷,老子可是新世紀的五好青年,我他麼怎麼可能幹違法的事,這錢是部隊的,我一分沒動,原本還想着拿這筆錢買個車裝b用呢,現在看來也用不着了。」
「為啥?」郭晴兒忍不住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陳關西撇撇嘴,指着胖子說道:「十五萬的車我開着還行,但拉上你哥肯定沒兩天就給我壓壞了,我還真怕那車胎撐不住你哥的壓迫。」
「噗嗤...」郭晴兒莞爾一笑,頓時感覺雞哥還真很幽默,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調侃她哥。
郭胖子沒搭理陳關西的調侃,這小子還在糾結那十五萬的問題,郭胖子嘀嘀咕咕道:「不對啊,你怎麼可能有十五萬?部隊補助金都是有數的,即便是咱們的補助金比普通的士兵要多一倍,可怎麼算也沒個十五萬啊,我才八萬,你哪來的十五萬?」
陳關西幽幽一笑,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在胖子和晴兒一臉好奇的眼神下,陳關西不急不緩的吐出兩個字,「你猜。」
「草......」
胖子想繼續問,可陳關西不再錢的來源問題上多做解釋,有些事不是陳關西想瞞着胖子,只是有些事陳關西不想讓胖子知道,不讓他知道也是為他好。
「行了,廢話也不多說了,現在咱哥倆的手頭上一共有現金三十萬,去掉承包網吧的二十五萬還能剩下個五六萬,剩下的錢就當做是網吧的流動資金,有了這筆錢網吧就能開起來了。」
一提到網吧,胖子頓時將剛才的問題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胖子捏着仨存摺,一個銀行卡,興沖沖的就沖了出去:「我現在就去找彪子叔簽協議去!明兒個咱們就當老闆!後天就家致富奔小康!」
「你他麼等等...」陳關西一把扯住胖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上午剛和彪子叔討論這事,下午咱們就去簽協議顯得不夠矜持,做生意嘛就得比誰先繃的住,你要信我的就再等等。」
「等?等啥?萬一網吧被彪子叔盤出去了呢?」
「放心吧,不會的。」陳關西笑笑,道:「把你剛才不要臉順來的耳麥給我,我可是答應了今天下午要開麥直播,男人說話得算話。」
胖子提起腳下的膠袋子一股腦的塞到陳關西的手裏,嘟嘟囔囔的說道:「矜持?矜持有啥用?男人要的是臉皮厚不是矜持。」
陳關西也不跟胖子多做辯解,拿起耳麥蹭蹭蹭上了樓。
胖子甩着屁股一溜煙跟上了陳關西的步伐。
樓下,晴兒忙道:「我做好了飯,你們倆不吃點嘛。」
樓上,很快響起陳關西的回答聲:「我和你哥還不餓,等我們餓了自己下來湊合吃點,晴兒妹子你自己先吃點,吃完了睡個午覺,下午還有課吧。」
晴兒,這個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兒的嘴角多出了一抹恬淡的笑容。
她哼着歌兒,轉身又小心翼翼的把鐵盒子蓋住,淡黃色的小裙子輕擺,蹦蹦跳跳的如同童話里的花仙子,開心,寧靜,安詳。
而此時,樓上。
陳關西輕車熟路的把耳麥裝好,打開電腦,登直播間,登錄遊戲。
直播間,續續的有了活躍度的增長,從零很快升到了一千多,然後在一千多活躍度的時候開始到達平靜,增長的度開始變緩。
沒有彈幕,沒有打賞,一切都相當的平靜。
昨天的金主兒小橘花也不知道去哪兒來,空蕩蕩的直播間沒有了小橘花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寂靜。
陳關西一個人戴上耳麥,登上遊戲,進入了絕地求生大逃殺那熟悉的遊戲畫面。
褲衩男一個人站好,陳關西隨手點開了一局遊戲,準備單排。
亞服,單排,一個人。
褲衩男,下雨天,一個人落下飛機。
雨水嘩啦啦的落在了地面,刷刷刷的雨音遮住了人的腳步聲。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同理,下雨天,雨聲使得周圍的空氣更加的寂靜,寂靜的甚至陳關西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個遊戲,一個人單排,只能用三個字去形容,「賊恐怖。」
這一次,秦關西沒有愣頭青的直接跳飛機場,而是選擇了地圖中央的學校附近的一片無人區跳了下去。
周圍安安靜靜,雨聲淅淅瀝瀝。
褲衩男落地的時候,第一層安全區就將他完美的包裹在其中,褲衩男有充足的時間去附近的一片小房子搜索裝備。
由於沒有跳大房子的原因,褲衩男搜了一圈並沒有遇到任何的敵人。
一圈的搜索下來,一身半成的裝備穿在了褲衩男的身上。
二級包,二級盔,一把裝了擴容彈夾的m,一把s,一個煙霧彈,一個破片手雷,還有兩個急救包,三瓶紅酒。
勉勉強強的一套裝備,勉勉強強的可以混一混的裝備。
褲衩男搜完了這一圈房間,第二層毒圈暫時未刷,褲衩男一頭扎入大雨中尋找交通工具。
這個遊戲,能有擁有一輛車對於後續的生存乃至是『吃雞』來說都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雨中,褲衩男花了兩分鐘在路邊的草叢裏找到了個三蹦子,三蹦子的車是舊金屬的橙黃色,所以陳關西就給這車起了個外號:「小黃車』。
三蹦子開啟,奔向下一道安全區。
下一層安全區刷在距離褲衩男不遠的地方,褲衩男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沿着毒圈慢慢的向中間摸索,這樣做比較保險,步步為營,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踏踏實實;二,是直接開車直接衝到安全區的中間找個房間呆着,然後等着毒圈刷,然後再心裏默默的祈禱着秦天命圈能刷在你的腦袋上。
毫無疑問的,陳關西選擇了第二條路。
剛玩這個遊戲的都喜歡以逸待勞,一股腦的跑到安全區的中間帶着,然後慢慢的趴着等待着快遞上門。
陳關西第一次吃雞,以及第二次苟進前十全是仗着這個套路,先找個安全區內的房子待着,然後幹掉周圍的對手,舔包壯大自己,然後準備最後的決戰。
這一次,陳關西依舊開着車直接往安全區的中間沖。
標了個點,在野外,野外的一個殘垣斷壁包圍下的破房子。
陳關西下了車,有驚無險的是,這棟建築物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下車,停好,一股腦的跑進了一間工具房搜了一陣兒也沒搜到什麼好東西,周圈的幾間房子雖然都沒被搜過,但陳關西忙活了半天也就搜到了個倍鏡以及一個護腚神鍋罩住了屁股。
接下來,那就是苟且時刻。
一個字,慫。
趴在房間裏先把所有的門都關上,然後靜等着快遞送上門。
沒等多大會兒,一輛汽車也來到了這片野外的房子。
汽車上的人似乎看到了房子外的那臉黃色的三蹦子,車上的人猶豫了一下,居然抱着槍跳下了車。
陳關西在房間依稀看到一輛越野車在他的眼前繞過去,陳關西一愣,心想難不成是送快遞的這麼快就來了?
可陳關西沒想到的是,既然外面那哥們兒已經看到了有車停在這兒他還敢進來?那哥們兒豈是好惹的?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敢攬瓷器活的一定有兩把刷子。
當然,胖子那樣的虎b除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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