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死,像趙雲這樣忠於漢室的武將,只能更加忠心耿耿的追隨董羿,徐榮這樣心懷漢室的大將,也才有收服的可能。
同樣的,諸侯紛紛稱王稱帝,董羿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征討。
如果董羿實力還不夠強,他不會早早的除掉獻帝,現在既然兵強馬壯,獻帝的作用日益削弱,留不留,已經沒有太大的意思,曹操正好幫了董羿一個大忙,他成了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賈詡毒就毒在這裏,別人巴不得將獻帝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可賈詡偏偏反其道而行,獻帝死,天下才會更亂,對董羿來說,才有出兵討伐叛逆的藉口,而且,董羿如今兵強馬壯,獻帝在他面前,遲早會是一個不得不踢開的絆腳石。
如今董羿已經十八歲了,身形更加魁梧,雙目如電,氣勢穩重之餘,不失果敢,此番前來,董羿就是要遊說徐榮。
徐榮跟董卓不一樣,他不是董卓的嫡系,心裏只忠於漢室,而且此人對董卓的行徑一向不滿,如今董羿奪了洛陽,徹底的將董卓的殘餘一併剷除,在徐榮看來,他很欣賞董羿這一點。
將董羿迎進廳中,徐榮一抱拳,「恭喜少將軍,賀喜少將軍,如今各地諸侯紛紛稱王,就連小小的南蠻孟獲和東海管承都不例外,如今少將軍橫掃北方,地盤之廣,兵將之多,恐怕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少將軍即便稱王稱帝,也是民心所向,沒有人敢心生怨恨,徐榮提前給少將軍道喜了。」
「呵呵,徐將軍說笑了,如今天下未平,社稷未定,獻帝遭受奸人曹賊所害,徐將軍。你覺得現在我應該很高興是嗎?」
「哦?」剛剛徐榮不過是試探一下董羿,想不到,董羿卻是咬牙切齒,一臉的憤恨。
這一點讓徐榮很驚訝。董羿苦笑着搖了搖頭「獻帝屍骨未寒,各地諸侯便紛紛篡逆稱王稱帝,不顧民心大意,不念社稷宗義,都是該死之徒。董羿只想馬上出兵剷除這些叛逆亂賊,還漢室江山一個朗朗乾坤。」
「不知徐將軍可願助我一臂之力?」董羿說着,真心誠意的彎腰抱拳,對徐榮,董羿非常敬重,坦白來說,三國中本領最大,死的最慘的就是徐榮。
連勝曹操和孫堅,險些將兩人給除掉,可是。卻不得重用,鬱郁不得志,李傕郭汜反叛,徐榮領兵死戰,無奈寡不敵眾匆匆離世,他這樣的絕世猛將,絕不該死在小小的李傕郭汜手中,更不該在諸侯爭霸的序幕剛剛拉開的時候就匆匆的隕落,如果徐榮得遇明主,諸侯爭霸。一定會譜寫出屬於徐榮的一篇絢麗的篇章!
受董羿真心感召,徐榮心中一暖,當即彎腰頓首,拜倒在董羿的面前。「徐榮願追隨少將軍左右,鞍前馬後,定效犬馬之勞。」
「報,主公,發現夏侯惇的下落。」過不多時,趙雲手扶佩劍疾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徐榮略一打量。頓時心中暗贊,難怪董羿能如此之快就奪取天水掃滅了西涼馬騰的餘孽,身邊有趙雲這般不凡的猛將,才會如此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不得不說,此戰奪取涼州,趙雲當居首功,如今獻帝被殺,董羿再也不用擔心趙雲會離自己而去。(嘿嘿。)
「夏侯惇,他在何處?」
「之前得知獻帝被殺,曹操被困,夏侯惇自知會逃甘寧等人的追殺,提前引兵藏進了山中,一來是躲避追殺,二來想要尋機找尋曹操的下落,結果,被密衛發現蹤跡,如今正躲在嵩山山腹之處,兵馬約有萬餘人左右。」
「主公,交給我吧。」徐榮當即抱拳討令,剛剛投靠董羿,徐榮也是急於立功,可是董羿還是搖了搖頭。
「此戰,還是讓許褚去吧。」
「這是為何?」徐榮明顯有些不快,董羿忙笑着解釋道「因為,此戰,許褚是最佳人選,夏侯惇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過,徐榮趙雲,你二人可隨軍前往,一同助戰。」
「諾…」二將齊齊躬身應命。
………………
「嗨嗨,太好了,總算等到這個機會了,還是主公好啊,一直惦念着此事。」
接到命令後,許褚樂的又蹦又跳,一會哭,一會笑,心裏又高興,又傷心,因為一想到夏侯惇,他就會想起慘死在夏侯惇刀下的父母親人。
「咯嘣蹦…」許褚鋼牙緊咬,怒目噴火,一雙鐵拳更是攥的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壓抑了許久的滔天怒火,這一刻,全都止不住的涌了出來,許褚當即領兵離開洛陽,一路之上,策馬揚鞭,恨不能一步就來到嵩山腳下,半路途中匯同趙雲徐榮二將,三人領兵直奔嵩山殺去。
離開潼關之後,董羿直接回了洛陽,有些事,終究是躲不過去的。
遠遠的來到涼王府門前,董羿翻身下馬,親隨兵將剛要進去通稟,董羿卻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一路跪行,這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漢末,以孝為先,雖然董卓是魔王是惡魔,所有人都恨不能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可董羿卻真心不恨董卓,沒有他,就沒有自己,雖然自己是穿越者,可是人必須懂得感恩,自己這具身體是爹娘給的,自己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也離不開董卓的暗中相助,錢莊擠兌風暴之後,董卓啥也沒說,直接將大筆金銀投入錢莊,解了董羿的燃眉之急,就連董羿跟蔡琰的婚事,也多虧了董卓。
「四弟,四弟…」聽到稟報,董媛董玉董仲等人全都跑了出來,見親弟弟居然跪在地上,雙膝重重的磕在地上,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府門前『走』來,才走了沒多遠,身後已經留下了兩道血淋淋的血痕。
那是膝蓋磕破了流出的血染紅的痕跡!
「快起來吧,你這是做什麼?」董玉心中不忍,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董羿一把推開董玉,「大姐,不要管我,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這個家,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