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黎地豹沒有拔出配槍,只是揮動長臂,虎虎生風朝楚江攻去。
其實東堂四豹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都沒有用槍的習慣,他們覺得直接用拳頭打敗敵人才是最爽的。
如果用槍,砰的一聲就玩完了,真的沒意思。
拳風猛烈,有着引爆空氣的聲音,即使還沒打中敵人,他也感覺有爽爽的感覺。
可是一拳二拳三拳打不中,他就有點不爽了。
因為楚江根本像是在閒庭信步一樣,任憑爾東南西北風。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過後,黎地豹更加不爽了,在外人看來,黎地豹似乎佔了上風一樣,可是黎地豹有苦自己知,自己差不多用盡全力了,對方總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巧妙地躲開,他的後背已經滲出汗水了,冷冷的。
「黔驢技窮了吧?」楚江後退一步,笑着問道。
「去死吧!」黎地豹被楚江一揶揄,頓時暴跳如雷,再一次集聚力量攻向楚江,宛若霹靂。
可是當他的右臂揮出的時候,眼前一花,敵人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了,他暗呼不好,想去拔配槍。
可是楚江哪能再給他機會呢!
下一秒。
「啊!」
黎地豹的身形戛然而止。
他感覺有一支東西,自上而下穿破了他的腳面,穿透了他的腳心,也同時穿透了他的鞋底,並且還穿透了地面,將他釘在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讓他一動不動。
他低頭一看,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看去,釘着黎地豹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支樹枝,跟剛才刺中某個東堂精英的肩膀的樹枝幾乎一模一樣,大約二十厘米長,直直的,黑乎乎的,是一種隨處可見的樹枝。
「啊!」
黎地豹不看還好,一看又一次發出了慘烈之極的吼叫,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一般。
他現在只要稍微動了動,就是一種鑽心的疼痛。
平時的話,一根樹枝算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拔掉,可是此刻他沒有勇氣去拔樹枝了。
「你怎麼那麼多樹枝啊?」黎地豹疼得問出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因為我剛才跟紅玫瑰上了一趟山兜風了,在她尿尿的時候,閒來沒事,折了一些樹枝。」楚江卻一臉認真答道。
不過此言一出,眾人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兜風,尿尿?
除了這些還做了什麼呢?
別看他們在道上混的,其實他們的想像力都是一流的,該腦補的時候都會及時腦補。
難道這傢伙是紅玫瑰的老相識,不然的話,來碼頭的時候,她怎麼會緊緊抱在這傢伙身後呢?
於是眾人目光齊刷刷朝紅玫瑰看去,表情不一。
「沒有的事,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樣的!」紅玫瑰本來一直是很高傲的,平時遇到這些事,根本不值得解釋的,就如很多人說她是樊虎的女人,她都不屑解釋,可是今晚她卻有點心虛的解釋起來。
解釋往往就是掩飾,掩飾往往就是事實。
紅玫瑰越是解釋,眾人越是信了。
尤其是不遠處的彭雨琴聽說楚江去陪美女兜風,尿尿,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免不了吐槽一番:去,難怪剛才打這個傢伙的手機打不通,原來這個傢伙陪美女上山去兜風,去尿尿了!
當黎地豹再一次想拔配槍的時候,覺得腰間空空的,心頭大驚。
「你是不是想找這個呢?」楚江慵懶的聲音響起。
黎地豹抬頭一看,自己腰間的配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楚江手中。
「這」黎地豹徹底怔住了,最後只能朝他大哥望去。
這個時候,黎天豹三個看見楚江手中有槍,已經拔出了槍,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了楚江,一臉殺氣。
看到老二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黎家其他三兄弟恨不得馬上殺了楚江。
可是他們不敢開槍,因為楚江的槍口正對着黎地豹,嘴角泛起高深莫測的笑意。
「開槍啊,在你們開槍的那一刻,你們肯定能看到眼前多了一具屍體,但是絕對不是我的屍體。」雖然楚江說話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沒有人再敢質疑他的話了。
猶豫再三,黎天豹還是不敢輕易嘗試,再說,沒有特殊的情況,黑幫爭鬥一般還是用冷兵器,這已經是一種公認的規矩。
沒錯,在四豹的眼中,楚江傾城集團的小司機這個身份應該是一個託詞,他一定是風雲幫派來的。
「把槍扔到海里,我還是喜歡手上見真章,不然的話,砰砰砰就玩完了,多沒意思啊。」楚江聳聳肩隨口道。
咦!
黎家兄弟,不禁閃過一絲共鳴,因為楚江的話很對他們的胃口。
可是他們也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場面,豈肯輕易將手槍丟掉呢,誰先丟掉手槍,誰就等於丟了話語權。
楚江當然也懂他們的心意,於是沉吟一下,咧嘴道:「要不,我們都把槍交給紅玫瑰保管吧。」
「不!」黎家四兄弟異口同聲叫道。
「草,她不是你們幫派的嗎,就陪我兜兜風,尿一尿而已,難道她就成了我的人了?」楚江看見反應特別激烈的黎家兄弟,禁不住爆粗口道。
說完之後,黎家兄弟對視了一眼,仿佛害怕有什麼被揭穿了一樣。
楚江將一切看在眼裏,淡淡一笑,暗暗推斷,或者這個紅玫瑰另有特別的身份,並且是黎家兄弟這個級別才知道的,令他們都很顧忌的身份。
「要不,我們將槍拆了,再放到一旁?」楚江又一次建議道,其他就三把槍而已,如果不是特級的神槍手的話,對於楚江來說也不算什麼威脅。
只是他一直是一個比較反對用熱武器的傢伙,畢竟不是在西方暗黑世界。
「好!」老大黎天豹權衡再三,終於同意了。
並且楚江的提議也很好,先拆,再放在一旁,即使衝過去拿槍,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組合槍,對於正在戰鬥中的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咱江哥組合一把槍就需要二三秒鐘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想當然了。
一分鐘後,他們都將拆好的槍放到一旁的集裝箱上面,站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