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你的勇氣來說,你有資格做我的女人。」楚江玩味兒笑笑。
啊!
不管楚江說的是不是真的,直射着他的謝秋露臉頰再一度飛過紅雲。
神使鬼差之下,楚江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但是謝秋露身心一顫,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可惜我正遇桃花劫,女人嘛,多一個不如少一個……」楚江嘴唇離開謝秋露的額頭後,輕嘆道。
「你……」謝秋露差點兒崩潰了,「多一個不如少一個,你幹嘛親我?」
「輕吻一下額頭而已,該不用負責吧!」楚江摸了摸頭,愣了愣問道。
「吻額頭也是吻,吻手也是吻,我發過誓的,第一個吻我的男人就是我一輩子的男人。總之……你吻了,就要負責!」謝秋露振振有詞道。
這次輪到咱江哥要崩潰了,尼瑪的,這是什麼誓言啊,聽起來怎麼有點像《天龍八部》裏面的木婉清一樣,她一直戴着面罩,並發誓第一個看到她廬山真面目的男人,將是她一輩子的丈夫。
後來段譽第一個看了她的絕美容顏,於是她就認定了段譽,死心塌地跟了他!
其中一度段譽成了她的哥哥,讓她傷心欲絕,後來幸虧不是她親哥哥。
而這個謝秋露竟然發這樣的誓言,吻了她就要娶她,這……也太可笑了吧!
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約個炮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兒,她堂堂豪門世家謝家大小姐竟然發這樣的誓言。
不,這樣的誓言不是可笑,而是太霸道了!
想到這裏楚江心中一轉,該不會是這妞臨時起意胡謅出來的吧,目的呢,就是為了找一個理由纏上咱江哥。
可是……這個可能性好像也不大啊,昨晚她還為博蔣文愛的死去活來,現在怎麼可能找理由纏上自己呢。
除非……
唯一的解釋就是,除非是咱江哥的魅力太逆天,是美女都擋不住!
天下盟的幫眾也是醉了,不就是吻一下嘛,死到臨頭,還大談負責,負責你麻痹啊!
甚至有幫眾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笑楚江跟謝秋露爭辯的話題太沒營養了,不,應該說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
人都要死了,還負責,到陰間負責去吧!
「啊,唔,不,唔……」在天下盟幫眾嘲笑不已的時候,在謝秋露一副要賴上楚江的時候,楚江大嘴一封,封上了她嬌艷的雙唇。
她只是象徵性掙扎一下,接着就平靜了,而後就漸漸有了一點點主動權。
開始是生疏,而後是嫻熟。
接吻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即使需要一點點技巧,但是在楚江的引導下,謝秋露很快就熱烈的迎合起來,甚至反客為主起來。
這是濕吻,也是深吻。
兩個人完完全全如痴如醉起來,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天下盟的幫眾個個幾乎崩潰,草,這對男女也太……扯淡了吧,人家說,泰山崩於眼前而眼睛不眨,而他們呢,竟然在二十八把槍口面前依然深情親吻。
這需要的不單是勇氣,更多的是……投入,對,就是投入,深情的投入,難道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情侶,在臨死前,來一個生離死別的吻。
那麼我們是不是……等一下下再開槍呢?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讓個別幫眾竟然有了一點點觸動。
可是他們又很快否定了腦海深處閃過的念頭,尼瑪的,老子們個個持槍對着你們,你們竟然視而不見,視而不見即使不算什麼,起碼也不能公然調情吧;公然調情即使不算什麼,起碼也不能吻起來吧;吻一個即使不算什麼,起碼不能深情痛吻吧,並且姿勢還如此有難度,還如此曖昧!
明鵬眼神一冷,又準備下命令開槍了。
此刻楚江又突然開口了,一開口就吐槽:「吻一下額頭都要負責,我倒不如吻一個痛快。露兒,我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說第一個為吻你的男人,將是你一輩子的男人。」
吻了之後,謝秋露馬上成了楚江口中的露兒。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謝秋露有點嬌氣喘喘,羞赧無比點了點頭,她似乎還沒有把握到楚江想說什麼。
或許她心頭還在罵自己,怎麼能讓謝家的仇人吻上了呢,怎麼……
「那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做我一輩子的女人啊。」楚江含笑問道。
謝秋露繼續點頭,這層只是微微點頭,她似乎已經把握到了什麼。
「這樣就很簡單,我收了。只要你別像李秋水一樣,說什麼『我不單單要做你的女人』,女人嘛,尤其是美女,多一個不多。只要別爭着做我的女朋友或老婆就成。」楚江賤賤一笑,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樣。
「混蛋,我的意思就是要做你一輩子的老婆啊!就是要你做我一輩子的老公!」謝秋露一聽馬上崩潰了,她不再管什麼仇敵不仇敵了,先爭取一下合法的權益再說,貌似這個第一個吻了自己的男人開始耍賴了。
「你耍賴,剛才只是說男人,我重新問你,你也點頭了。」楚江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道,似乎被美女纏上後,很不高興一樣。
「你……才耍賴,我說的意思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就是我一輩子的丈夫!」謝秋露也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道。
這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剛才吻的好好的,陶醉的樣子,嘴唇剛剛離開嘴唇,他怎麼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是你耍賴!」
「是你耍賴!」
……
這對溫泉中的男女,完完全全無視掉了岸邊的二十八個槍口,吵起來了,完全沒有風度,就如罵街一樣,只是曖昧的姿勢不變。
楚江不放手,她的長腿沒機會下來啊。
「你們吵什麼吵,嚴肅點行嗎,我們要開槍了!」明鵬簡直要氣暈過去了,難道這個楚爺就是靠如此的功夫擊退五湖幫和風雲幫的。
楚江聞言,微微抬眸望着明鵬,咧嘴道:「明堂主,我聽說你們天下盟都是北方人,都挺直率的,麻煩你們發揚一下直率的優良傳統為我作證一下,這娘們剛才是不是說,第一個吻她的男人,是她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