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眼花了,她就是伍媚娘啊。」劉白知道楚江肯定是故意問他,笑笑道,「此刻她是在她賭王爺爺身邊,打扮當然要正常一些。」
「我草,這變化也忒大吧。」楚江有點驚訝道,「昨晚是如此狂野,現在是如此文靜,昨晚是如此刁蠻,現在是如此端莊,並且還十分貴氣。真是難以想像,一個人可以將兩種極端演繹得如此極致。」
的確,昨晚伍媚娘是一身太妹的打扮,皮襖短裙紅頭髮喝酒抽煙打遊戲。
此刻呢,紅頭髮成了金色的頭髮,還穿着一身拖地的連衣裙,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收斂多了,臉上略施粉黛,連走路都顯得很淑女。
「賭王爺爺好,您老怎麼親自來了,您一個電話,我們馬上就過去了。」劉白客氣地走上去,恭敬地喊道。
賭王和賭神畢竟是師兄弟,即使關係不和睦,劉白見了賭王當然還得恭恭敬敬地叫爺爺。..
「小白,又長高了,帥氣多了。」賭王笑眯眯道,那嘴巴一張,隱約可以看到裏面的金牙,「我呢,在別墅里呆悶了,想出來走走還不行嗎?」
「我們正要開飯了,賭王爺爺一起吃個飯?」劉白客氣道。
「好啊,我就是過來蹭飯的。」賭王也不客氣,在劉白的帶領下進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包廂。
賭王的那些保鏢呢,蹭蹭蹭馬上守住了門窗等關鍵的位置。
「你們都出去吧,這裏已經有高手了,誰敢來送死啊。」賭王揮揮手,保鏢們略一遲疑,都統統出去了。
賭王口中的高手當然是指楚江,楚江聽後淡淡一笑,心裏也透亮,看來這隻老狐狸已經查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師傅,您坐這兒。」賭王坐定後,伍媚娘礙着賭王的左側坐了下去,劉白趕緊把賭王右側的位置讓給了楚江。
「我擦!」楚江心裏暗暗罵道,剛才不是說好了嗎,等會吃飯的時候,自己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就可以了,沒想到劉白這小子竟然將自己推到了賭王身邊,這不是坑師傅的節奏嗎?
「年輕人,你是小白的師傅,應該坐這裏。」賭王淡淡地拍了拍他旁邊的椅子。
賭王都開口了,楚江只能咬了咬牙,瞪了劉白一眼坐了下去,劉白呢,也挨着楚江的身邊坐下。
海市四少和葉傾城彭雨琴也分別坐了下去。
「賭王爺爺,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師傅。」劉白聽到賭王提及了楚江,忙不迭介紹起來,「這幾位都是我師傅的好朋友,都是從海市來的。」
賭王聽後絲毫不驚訝,因為他昨晚就知道楚江是劉白的師傅,也正因為知道這層關係,今天才通過劉白來找楚江他們。
「年輕人,聽說你叫楚江?」賭王用一種緩慢而堅定地語氣道。
「是的,賭王先生,我從小就聽過您的傳說,今天能與你見面並一起吃飯,我感到非常榮幸。」楚江真誠地道。
「什麼傳說不傳說的,那都是別人的瞎說。如果論及傳說人物的話,我的師傅可以算是一個。」賭王搖搖頭,嘆氣道。
「我聽說你師傅是個女的,傳了你賭術後,就未曾出現過。」楚江好奇地問道。
「是啊,都三四十年了。」賭王似乎陷入了回憶,當年的美女師傅現在還在嗎,為什麼從未再來澳市找他呢?
「你後來沒讓人去找嗎?」楚江繼續問道。
「找了,一直都在找,可是幾十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賭王有點傷感地道。
「賭王先生,其實我的師傅也是一個美女師傅,美女的脾氣就是怪怪的,她也大概三年沒有來看我了,我又不知道在哪找她。」楚江寬慰道,「也許美女師傅只想把最美麗的一面留給徒弟去回憶,回憶往往是最美好的思念。」
「回憶往往是最美好的思念,回憶往往是最美好的思念」賭王反覆念了幾遍,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伍媚娘給了她爺爺一個眼神,意思是說,爺爺,我們不是來找這傢伙算賬的嗎,你們怎麼說着說着,談起了什麼回憶,什麼思念,好像老朋友一樣。
陳黑幾個也覺得怪怪的,賭王如果聽信了他孫女的說法,以為楚江上了他孫女的話,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既然是興師問罪的,應該一見面就氣勢逼人的,怎麼這兒還聊起什麼美女師傅呢!
想到美女師傅,陳黑幾個心中一動,該不會因為大家的師傅都是美女師傅,這興師問罪就這麼算了吧?
「爺爺,你的師傅再怎麼重要,也離不開您自己的發憤圖強啊,我覺得您有今天的成績主要是靠發憤圖強。」伍媚娘笑笑道。
她看見自己的眼神沒有提醒到爺爺,於是開口說話了,說什麼其實不重要,其實她是想提醒她爺爺此行的目的。
「我和劉一手的努力,頂多佔三分之一作用吧。」賭王搖搖頭,馬上明白了伍媚娘的用意,旋即回到了主題,「楚江,你也應該聽小白說過我的為人,我自己呢,雖然妻妾成群,但是我對自己的後人要求是非常苛刻的,尤其是女人的初次。」
「賭王先生,對後人要求嚴格一點好啊。」楚江裝傻道,反正他打定主意,打死了不承諾。
沒上就是沒上,怎麼可以承認上呢。
對,就是連那一踢,楚江也不想承認了,當時伍媚娘偷襲了他的褲襠一下,他就回了一腳,以牙還牙,符合他一向的作風,而此刻呢,葉傾城和彭雨琴都在,怎麼可以自毀形象呢。
「我們賭王家的女人,永遠不可能讓外人吃完抹乾淨嘴巴就走人的,咳咳。」賭王看着楚江一副裝傻的樣子,顯然有點激動了,一激動就咳嗽,「媚娘是我最疼愛的孫女,我平時雖然縱容了她一點,但是她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卻是不能不管的。」
「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殺了這混蛋,讓這混蛋沉江,不,應該五馬分屍!」伍媚娘眨巴這一雙帶淚的眼睛,先是可憐兮兮的樣子,而後是憤怒的樣子,她一哭,連自己都覺得真的是楚江把她上了一樣。
面對澳市金字塔尖人物賭王的質問,其他人都開始為楚江捏了一把汗,設身處地想想,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好像除了辯解只能辯解了。
可是楚江卻微微蹙眉,然後露出了一臉關切的神情,開口道:「賭王先生,您是不是從一年前就開始這樣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