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雙目圓睜,眼中一片震驚之色,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舉止輕薄的女子竟然是元嬰期修士。
看着那越逼越近的嬌艷紅唇,恐怕換了別的男子,早就將其含在了口中,吮吸它的香甜。
可喬遠卻是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意,其牙關緊咬,雙唇緊抿,直將頭向後仰去。
這倒不是他故作清高,為了凌婉晨守身如玉,而是面對一位元嬰期女修如此熱情的獻身,喬遠不得不懷疑其中有什麼難以預料的兇險。
頭已仰到不能再仰,而他的身子還是無法掙脫,眼看那紅唇越湊越近,喬遠只得撇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額呵呵……」
就在他閉眼的剎那,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入了喬遠耳中,讓他頓覺骨頭都酥軟了下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貞烈的男子。」
如嵐淡淡的聲音傳入喬遠耳中,隨即他便感受到一雙玉手在腰間流轉,將他身子擺正。
「前輩,您到底想做什麼?」
喬遠睜開雙眼,看着如嵐清澈如水的鳳眸,淡淡道。
「你叫本宮什麼?」
如嵐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周身驀然散出一股強悍的威壓,直逼得喬遠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如今近距離的感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喬遠只覺得自己如怒海中的一葉扁舟,難以支撐。
「如……嵐。」
喬遠咬着牙,極為僵硬的吐出了兩個字。
「骨齡三十歲,修為金丹初期頂峰,基礎紮實,靈力凝實並無虛浮之態,最重要的居然還是童子之身,雖然你的相貌平凡無奇,不過性子倒是貞烈,本宮很喜歡。」
如嵐纖細如蔥的玉指輕輕摩挲着喬遠的臉頰,絕美的臉上露出極為滿意的笑容。
「什麼意思?她這是想將自己當做爐鼎?」
喬遠聽完如嵐的話語,心底寒意更濃。
如嵐看着喬遠的眼睛,似乎能夠讀出他心中所想,其玉手溫柔的在喬遠的眼角拂過,柔聲道。
「放心,本宮可捨不得將你當做爐鼎。」
「前……如嵐,你到底想做什麼?」
喬遠見她話都說開了,心中略微一松,想來如嵐暫時還不會加害自己。
「做什麼?自然是想讓你嘗點甜頭。」
如嵐黛眉一挑,狹長的丹鳳眼彎成一絲挑釁的弧度,再次將嬌艷誘人的紅唇湊了上去。
喬遠雙目冰冷如霜,極為不甘的撇過頭去。
這一次,如嵐也不介意,直接將柔軟甜膩的紅唇印在了喬遠的側臉之上。
蜻蜓點水,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在喬遠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朵艷麗的桃花。
隨即她玉手一用力,竟將喬遠攬住,直接向着散發清香的床榻走去。
喬遠心中一驚,若說讓如嵐輕薄,在元嬰期修士的威懾下,他還可以保持理智,默默忍受。
可此女要是敢強行奪了自己的元陽,喬遠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雖說他是男子,第一次看的不如女子那麼重要,可喬遠還是接受不了,與一個陌生女子發生那種事情。
更何況,誰知道如嵐說的是真是假,萬一她是以自己為爐鼎修煉,那喬遠恐怕就成了裙下之鬼。
想到這裏,喬遠立刻運轉全身靈力,想要將如嵐推開。
可如嵐的手卻一直抓住喬遠的胳膊上,封住了他部分經脈,巨大的修為差距,讓喬遠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要掙扎,本宮暫時不會動你。」
如嵐一把將喬遠扔在了綿軟的床榻上,隨後整個嬌軀覆了上來,在他耳邊,輕吐香氣。
「前輩,請你自重。」
喬遠雙拳緊握,近乎咬牙切齒的冷聲道。
如嵐聽到喬遠又叫自己前輩,鳳眸頓時一寒,其玉手按在喬遠的胸口,微微用力。
「啊!」
喬遠雙眼猛地睜大,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嘶吼,剛才他只覺得有千萬尖刺插入心臟,讓他痛不欲生。
「本宮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說完如嵐便用香軟滑膩的紅唇含住了喬遠的耳垂,她還不時向喬遠的耳內吐出一口香氣。
一股股電流流轉在喬遠全身,讓他全身酥軟無力,不過其下身卻是如擎天之柱,控住不住的高高挺立。
「宮主,弟子有事求見。」
如嵐見喬遠有了反應,忍不住將玉手探到他的下身,可如嵐的玉手還沒觸碰到那頂小帳篷,門外便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子之音。
「進來。」
如嵐緩緩起身,端坐在床榻之邊,竟絲毫不避諱喬遠,輕聲開口。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名身穿粉色水羅裙的少女款款走了進來。
少女進來看見床榻上面色潮紅的喬遠,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色,她對如嵐盈盈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宮主,其餘幾位宮主邀您前去宗門大殿議事。」
「知道了,你留下來照顧這位公子,本宮去去就回。」
如嵐伸出芊芊素手在胸前整理了一番,將衣着髮飾都穿戴整齊後,便扭動纖腰,輕步向着門外走去。
見如嵐離去,喬遠終於大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至於那站在門口的粉裙少女,卻被他自動忽略了。
「公子。」
粉裙少女容貌嬌俏可愛,一雙大眼睛中閃爍着靈動之芒,她見喬遠額頭都是汗水,連忙拿了一條毛巾,遞了過去。
喬遠沒有絲毫客氣的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和脖頸處的汗水,隨後他才轉頭看向粉裙少女。
這一看,卻是看見粉群少女雙目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正盯着自己下身的小帳篷。
「咳咳……,這裏是什麼地方?」
喬遠面色尷尬的輕咳兩聲,很自然的扯過被褥蓋住了下身。
「啊?公子不知曉這裏是什麼地方?」
粉裙少女也發現自己有些太過明目張胆了,立刻俏臉緋紅的垂下臉,可聽到喬遠的話語,她又一臉錯愕的抬起頭問道。
其實喬遠剛剛聽到這少女的話語時,就有所猜測。
幾位宮主邀請如嵐去宗門大殿議事,這一句話便說明這裏是一個宗門。
而一般的宗門,沒有宮主這個稱呼,再加上如嵐身為元嬰期女修,行為舉止如此放蕩,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宗門應該就是合歡宗。
「在下知曉這裏是合歡宗,只是在下想問的是,這房間所在之處是什麼地方?」
喬遠目光微閃,盯着粉群少女的雙眸,試探性的問道。
他見粉裙少女靈動的眼睛轉動了一圈,並沒有表現出異色,立刻便驗證了內心的猜測,這裏就是合歡宗。
粉裙少女不過築基後期修為,她只能看出喬遠是金丹期修士,而不能看出他的元陽之身是否被破。
而她之前又看到如嵐坐在床邊,喬遠面色潮紅躺在床上的一幕,便很自然的認定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因此粉裙少女倒是沒有隱瞞的開了口。
「這裏是萬花閣,乃是宮主常來的一處閨房。」
喬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着粉裙少女點了點頭,隨後他便趁着少女不注意的瞬間,一指點在了其小腹。
少女雙眼一閉,身子一軟,徑直向着喬遠懷中倒來。
喬遠連忙避開,任她擋在了軟軟的床榻上,其身一躍,立刻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對,如嵐為何留下一個築基期女修,且門口不設任何陣法禁制。」
喬遠剛剛踏出房門,還未來不及走出兩步,他就停在了原地,眉頭緊皺起來。
神識一掃,粉裙少女依舊躺在床上,而門外則是一條迴廊,迴廊盡頭一條樓梯,通往閣樓下方。
萬花閣很大,其內有十幾間房間,不過喬遠卻是沒有在這裏發現一個人,更沒有發現半點禁制陣法的波動。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這裏不能久留。」
喬遠一咬牙,直接邁步向着閣樓之下走去。
出了閣樓,喬遠便看見一片花海,紅橙黃綠各色花朵極為整齊的分成上百塊,看起來倒像是一塊棋盤。
萬花閣正好位於花海中央,喬遠神識一掃,根本看不到花海的盡頭。
「這是一處困陣。」
看着那絢爛異常的花海,喬遠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想着怪不得如嵐絲毫不擔心自己逃跑,原來這萬花閣就處於一座困陣之中。
喬遠以神識細細橫掃了數遍,心中暗嘆,這困陣極為高明,恐怕以他的陣法造詣,就算能破,沒個十天半個月也是不可能。
想到這裏,喬遠只得轉頭回了萬花閣,將那粉裙少女叫醒,打算向她多打聽一些事情。
「我……我這是怎麼了?」
粉裙少女如剛睡醒一樣,抬起手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喃喃道。
「姑娘,你剛剛突然走火入魔,昏迷了過去。」
喬遠依舊躺在床上,神色淡淡的說道。
粉裙少女皺着秀眉,探出神識探查了一下身體,的確發現丹田內的靈力有些紊亂,不過她卻不信自己會突然走火入魔。
「多謝公子相救。」
粉裙少女心思聰慧,就算看出剛剛可能是喬遠動了手腳,此刻也不會說穿。
「不必謝,你跟在下說說,你們宮主的事情。」
喬遠擺了擺手,很是隨意的說道。
粉裙少女聽聞喬遠的話語,立刻一愣,沉默了片刻,她才低着頭,怯怯的說道。
「公子,小女子只是宗門內一個普通弟子,哪能知曉宮主的事情?」
「普通弟子?普通弟子就能進萬花閣?」
喬遠斜睨了她一眼,緩緩散出一絲威壓,沉聲問道。
粉裙少女嬌軀一顫,立刻退後兩步,頭更低了幾分,怯聲道。
「小女子只是來萬花閣傳信的,誰知宮主讓小女子留下照顧公子,小女子真的不知曉宮主的事情。」
喬遠知曉這少女定然知曉一些事情,不過卻不敢說,無奈之下,他只得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你說說,你們宮主還有別的男人嗎?」
他問這個問題自然不是爭風吃醋,而是想側面打探一下,如嵐是否有以男修做爐鼎修煉的前例。
「宮主……暫時只有公子。」
粉裙女子聽到這個問題,很自然的認為喬遠是在吃醋,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微微抬頭,低聲說道。
「真的只有我一人?」
喬遠伸手將粉裙少女的下巴勾起,雙目如電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的眼眸,極為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