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
明殊都不知道怎麼罵他。
她是想知道,可她什麼時候逼過他?
他不想說,她不是也配合的沒問了嗎?
明殊壓住他的傷口,「安瀲。」
安瀲睫毛輕顫,密而長的睫毛,讓人窺不見他眼底的半分情緒,安靜的等着她後面的話。
他不想再對她有所隱瞞。
很難受。
可明殊只是叫了一聲,並沒有任何後續。
就在安瀲忐忑的時候,明殊突然將他往下拉。
熾熱的吻落下。
安瀲微微瞪大眼,一時間忘記反應。
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
所有東西都變成虛幻起來。
心跳『怦怦怦』的加速狂跳起來。
明明之前已經親密接觸過,然而他之前並沒有現在的感覺,也許是以為不是她主動的……
安瀲腦中空白好長一段時間,等他反應過來,明殊已經將他徹底拉進懷中,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斷的佔據他的世界。
唇齒相交,纏綿又熾熱的吻。
安瀲似乎忘記身上的疼,垂在身側的手,緩慢的摟住明殊脖子,微微仰頭,露出白皙誘人的脖頸。
蒼白的唇,漸漸有了緋紅色。
明殊親着他唇瓣,聲音低低的警告:「安瀲,你下次再敢傷害自己,我就教教你,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安瀲微微張着唇,舌尖抵着明殊唇瓣。
他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舌尖輕輕的掃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明殊眸子微眯,壓着他柔軟的唇親了一會兒。
她指尖從他臉頰上拂過,嘴角微微含着笑,「你可是我買回來的,當然要聽我的。」
安瀲突然僵住。
他抿下唇,眼底湧出陰鬱,漂亮精緻的眉眼,有了兇狠。
這個時候的安瀲,才像一個人魚該有的氣勢。
他問:「僅是這樣嗎?」
明殊只當沒看見他的變化,兩人唇瓣相貼,氣息交融,她慢慢的說着話。
「我為你到這個鬼地方來,作為報答,你難道不應該聽我的?」
安瀲突然偃旗息鼓,眼中的兇狠褪去。
是啊。
都是因為他。
她才被困在這個地方。
他們還能不能出去都是問題。
一根海草飄過來,撞到安瀲的魚尾,停了下來。
安瀲微微一愣。
他伸出手,捏着海草。
他腦中閃過剛才自己流出來的鮮血,似乎已經飄走了……
安瀲抬頭,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明殊:「我知道怎麼出去了,跟着水流走,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他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水流的方向,肯定會有出口。
明殊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你這傷到底怎麼弄?」她沒他想得那麼多,現在關心的是他的傷。
「自己會好。」安瀲低聲回答。
之前不好,是因為他在裏面放了寶盒。
寶盒拿出來,傷口自己會癒合。
明殊微微皺眉,看着他傷口的位置,這真的能自己好?她怎麼有點懷疑呢?
安瀲堅持這麼說,明殊沒辦法,只能先觀察。
發現傷口確實沒有惡化,有癒合的趨勢,她才微微放下心。
就怕這小妖精又自己作死。
真是操碎了老媽子的心。
還沒有吃的!!
朕要出去吃海鮮!!
兩人順着水流的方向,可惜並沒有找到出口,他們面臨的是依然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
峽谷的水流很急,下面是什麼,下去後會面臨什麼,他們都不清楚。
安瀲不敢隨意下去。
「下不下?」
不就是個峽谷!
不就是個暗流有點急的峽谷!
有什麼好慫的!
外面還有海鮮等着朕呢!
安瀲搖頭,「海里的暗流很可怕,即便是我們人魚族,也不能……」
「你害怕?」
「我不是害怕,我是擔心你……」
安瀲猛地閉嘴。
他怎麼就說出來了。
明殊笑容微微燦爛,嘴上卻催促他,「放心,我罩着你,趕緊的。」
安瀲:「……」
在海里,到底誰罩着誰?
「安瀲。」
聽見聲音,安瀲倏地轉身,看向礁石那邊。
亞澤撐着礁石,看上去有些狼狽,金色的魚尾,在水裏划過,帶起點點血水。
「亞澤,你怎麼在這裏?」安瀲下意識的將明殊護在身後。
亞澤停在礁石那邊,沒有回到安瀲的問題,狠毒的目光從明殊身上掃過。
他道:「我知道怎麼出去,你想出去的話,就跟我合作。」
接話的是明殊,「寶貝,不如我們把他抓起來吃了?」
她目光放肆的打量亞澤,仿佛是看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亞澤:「……」
安瀲:「……」
亞澤往後面退了退,再次出聲:「那個峽谷下面不能下去,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裏面有多危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此時的處境,亞澤示弱得很明顯。
「亞澤你沒這麼好心。」安瀲並不信任亞澤。
一個能篡位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少良心嗎?
安瀲沒那麼天真。
「看我的。」打架朕是專業的!
安瀲肩膀被拍一下,下一秒明殊就從他旁邊過去,直奔礁石那邊。
明殊沖亞澤揚了揚拳頭,「不用你說,我也能知道。」
-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十分鐘後。
亞澤趴在地上,金色魚尾上的血流得更快,所以的血色都往峽谷的方向去。
有東西做參照物,就能知道這裏的水流到底有多急。
明殊按着亞澤的魚尾巴,有些垂涎。
這尾巴砍下來……也是魚尾巴啊!
這幾天她只能吃零食,就算和諧號的零食好吃,但是不頂飽,而且據和諧號自己說,存貨已經不多了。
這些零食都是以前天啟在的時候,它收集來的。
現在天啟沒了,它已經失去那個能力。
存貨吃完那就是真的完了。
亞澤狼狽不堪,兩次……兩次被一個人類……
可惡!
她到底是怎麼在這裏活下來的?
「趕緊說,怎麼出去,不然我就砍尾巴了。」明殊摸出大刀。
刀鋒已經貼近亞澤。
亞澤似乎能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寒意。
哪裏來的刀!
哪裏來的刀啊喂!!
你踏馬都開始砍了,還威脅是幾個意思?神經病啊!你那是什麼眼神!!
亞澤看着刀落下,大吼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