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在秘書小姐挽留的哀怨眼神中,果斷下班。
電梯下到負一樓,明殊往自己的車位走,思考着一會兒去吃什麼好。
海鮮,火鍋,燒烤……
好像都想吃。
那就都吃吧!
明殊伸手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坐上去,車門被一股力量壓回去。壓迫感從側面襲來,眼前落下一片陰影。
「許總。」陸酌的臉突兀的出現,「我送你回家?」
明殊:「……」蛇精病屬幽靈的,走路都不帶聲。
這是想嚇死朕繼承朕的零食啊!!
還是想謀殺朕,搶走朕的零食?
反正都是不懷好意。
【支線任務:獲取陸酌仇恨值。】
明殊:「……」
完全不懂和諧號發佈任務的規律。
想發就想發,不想發就不發,如此任性的系統,也只有她這一家。
等等……陸酌仇恨值?
「有病啊。」明殊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他撐着車門的手,睨着他問:「你經紀人呢?」
不好好看着這蛇精病,放出來禍害朕幹啥玩意!扣雞腿!
陸酌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現在已經下班了,經紀人當然也需要下班。許總,你準備去哪裏,我送你?」
「經紀人沒有上下班時間。」明殊拉開車門,「你不是要上綜藝節目了,不好好準備,不想紅了?」
p老子一點都不想紅。
都是為了這破人設。
過來有病就算了,還特麼的有一個一心想紅的人設,不想紅,他就崩人設了,崩人設就扣積分。
氣死老子了!
陸酌平復下內心的各種p,繞到另一邊,坐上副駕駛。
明殊:「……」朕邀請你上車了嗎?你要不要點臉!!
顯然陸酌是不知道臉這個字怎麼寫。
為了任務,他要拼了!
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我想和許總說說那個綜藝節目,你知道那個綜藝節目是什麼嗎?那是個真人騷,我看了資料和視頻,裏面的一些節目很變態,我不要參加那種節目。」
「砰!」
陸酌抬頭,見駕駛位上沒人,他透過車窗看向外面。
女子從車頭繞了過來,打開車門,姣好的臉蛋上帶着笑,可那笑容卻有幾分猙獰,陸酌還沒看清楚,他就被握住手腕,往車子外拖。
「許總你幹什麼,放開放開,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知道,我要叫了,你住手……」
明殊嘴角抽搐。
這蛇精病的戲怎麼就那麼多呢?
朕現在要不要來一句『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回來救你』應應景?
明殊將陸酌完全拽離車子,「不想參加綜藝節目?」
陸酌不滿的捏着被明殊拽過的手腕,「那節目和我的身份不符合,我為什麼要參加,我不參加那種節目。」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就算你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會參加那個節目,那就是個整人節目,我不去。」
「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害怕我回來,搶了他們的風頭?我不要參加那種節目,我不參加,不參加不參加……」
明殊只覺得耳邊全是陸酌的聲音,他的聲音挺好聽,可是連成一片,就像是被加了倍數,念得明殊想打人。
明殊撩袖子。
不行,朕受不了,揍了再說。
「你怎麼打人?」
「你為什麼打我,我只是不想參加節目,你竟然動手……你住手。」p老子要還手了!!
陸酌一開始還反抗,後來就不反抗了。
她是總裁,她是任務目標,為了飯碗,為了紅,為了任務——
老子忍。
陸酌等明殊揍完,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明殊整理下衣服站起來,看着躺屍的某人,心情順暢不少,總算不聒噪了,世界一片美好,零食朕來了。
陸酌見明殊走了,眸子一瞪,p都快從他腦袋上刷起來。
他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往明殊車前一趴,「你打了人還想跑,別以為你是總裁我就怕你,你這是違法。」
可以的小妖精碰瓷碰得越來越溜。
明殊演技上線,「需要我給你報個醫院vp救治,然後再談談賠償問題嗎?」
陸·過氣·搖錢樹·蛇精病·碰瓷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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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自認倒霉,帶上陸酌,吃完東西,繼續帶上他,陸酌給明殊展示他話癆的技能。
明殊全程保持微笑。
「你帶我去哪兒?」陸酌總算發現路線有點不對勁,「你不會打算把我賣給人販子吧?」
明殊偏頭加深嘴角的笑意,讓他想起剛從精神病院醒過來的時候,對上精神病患者的那種詭異笑容……
陸酌仔細看看四周的建築,而前方的建築已經清晰可見。
靠!
這踏馬是精神病院。
陸酌抱緊安全帶,「許總,有話好說,我不告你了,真的,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保證不會亂說。」
「你不是需要救治麼,我帶你來看醫生,別激動。」跟朕斗,整不死你朕多吃兩包零食。
陸酌瑟瑟發抖。
p他能不激動嗎?這他娘的是精神病院,鬼才想回這裏。
「不需要不需要,我沒病,我很好。」這他娘的和劇本裏面寫的不一樣啊!!
明殊笑容溫和的安撫,「有病咱就治,公司對藝人很人性化,不會虧待你的。」
陸酌:「……」老子沒病!治什麼治!!
明殊下車,打開陸酌那邊的車門,「來吧下車。」
陸酌搖頭,抱緊安全帶。
明殊直接上手,解開安全帶,不留情面將他從車上拽下來。
「許總,我錯了,我去參加節目。」作為遊戲任務者,就是要能屈能伸。
穩住!老子能贏!
明殊掰開他抓着車門的手,甩上車門,拉着他往旁邊走了兩步,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車上,啟動車子,車子瞬間滑行出去。
明殊趁着車子和陸酌交錯的時候,沖他揮手示意。
為了仇恨值,要努力氣到他爆炸。
陸酌:「……」
這是什麼騷操作?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幹什麼?
精神病院比較偏僻,此時一片幽寂,夜風吹過,陸酌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他扭頭看一眼陰森森的精神病院招牌,以及旁邊慘白慘白的燈光,又是一個寒顫。
p老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