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
次日寒生起來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在院子裏看到了正在讀書的張銘橋。
「公子,你怎麼了?」寒生看着張銘橋問道。
雖然對方看起來神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寒生畢竟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人,對張銘橋的情緒感知尤為敏銳,一眼就看出來自家公子心情不是很好。
張銘橋用手中書本在寒生頭上敲了一記,笑着說道:「什麼怎麼了,懶寒生,還不給你家公子我準備早食?」
寒生哎呀了一聲,聽話的往廚房那邊走。
張銘橋面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怔怔的望着手裏的書本。
鍾情之後幾日都是深居簡出,雖然沒有刻意避着兩人,卻也沒有了先前的親近。
連寒生都發現了不對。
他還偷偷的問過張銘橋一聲:「公子,是不是我們哪裏惹碧落姑娘不高興了?」
張銘橋搖頭:「你別想那麼多。」
很快就到了七日期滿。
這日很早寒生和張銘橋就起來了。
天色剛剛透着一抹白,兩人出來的時候,鍾情已經坐在庭院裏。
看着他們兩個,她微微頷首:「我還有一位朋友會過來,稍微等她一等。」
話音一落,她眉心就是一展:「來了。」
朱紅色的大門在這一刻打開,外面依稀還能看到一些灰色的濃霧,不過已經比先前稀薄了很多。
一個穿着華麗大紅色長袍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她衣物長長的後擺拖曳在地上,紅色的裙邊上依稀能看到金色的繡紋,發上梳着繁複精緻的髮髻,珠翠滿頭,卻抵不過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吸引人。
這一身華麗打扮,怕是去參加宮宴也是不失禮的。
「讓我瞧瞧,讓你一手護着的凡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月流螢手上執着團扇,一雙美目在庭院中的兩個凡人身上一掃而過,很快便定在了張銘橋的身上。
「果然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郎。」月流螢這般感慨了一聲。
鍾情知她性子,也不在意。
她對着張銘橋二人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月流螢。」
張銘橋拱手行了一禮:「月姑娘。」
月流螢微微點頭。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便走吧。」
鍾情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
月流螢有些不滿的說道:「好歹我也是來幫忙的,竟然連杯茶都不請我喝?」
鍾情淡淡說道:「回來以後,我再請你喝茶。」
她回頭看着張銘橋和寒生:「跟着我走。」
說完就朝着門外走去。
張銘橋和寒生連忙跟上,月流螢也搖着團扇,慢慢的跟在後頭。
門外天色昏暗。
濃霧已經退得差不多,依稀可見樹梢之間一絲一絲的殘留。
張銘橋和寒生只覺得後頸一陣一盞的發涼,總覺得這昏暗的密林之中,仿佛有無數雙狠厲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隨時都要竄出來,咬斷自己的喉嚨。
張銘橋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眼卻讓他一驚——那座安靜的,他生活了七日的庭院,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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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枝人生未解之謎排行榜第一:為什麼我在電腦面前坐了一下午,只寫出了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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