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
很明顯,是高跟鞋的聲音。
郭糖糖也是佩服自己,在這麼緊張的時候,腦子裏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居然是——竟然真的有人穿着高跟鞋來爬山?
她不着痕跡的朝着鍾情的方向挪過去了一點。
鍾情安撫的沖她笑。
然後他們終於看到了來人。
一個穿着紅色寬鬆連衣裙,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女人。
鍾情幾乎是瞬間站起了身,擋在了郭糖糖的面前:「你是什麼人?」
那女人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很不感興趣的轉過去,看向了她身後的郭糖糖。
「我?我是來送你們一程的人。」她聲音低啞,仿佛還刻意壓着,聽起來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說着她就一步一步朝着兩人面前走來。
郭糖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動不了了。
仿佛有什麼陰冷的氣息進入她的身體,將她完全凍住。
她下意識的就往擋在自己身前的鐘情看過去,對方也僵在了那裏,一副完全動彈不了的模樣。
完了完了,郭糖糖內心一片絕望。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心卻被人偷偷撓了一下。
鍾情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自己並沒有被控制。
郭糖糖暗暗鬆了口氣。
那個南洋巫師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在他的眼裏,面前的兩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已。
華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瞌睡有人送枕頭。
他正在為體內的陰陽失衡而頭疼,馬上就發現了這個陰性體質的女人。
只要能夠抽掉她的血液煉製出藥材,即便拍賣不到那個陪葬品,也能緩解一段時間了。
這麼想着,他已經走到了兩人身前。
「不用害怕,不會有痛苦的……」
他的右手朝着郭糖糖伸了過去,郭糖糖這才發現,她的指甲突然暴漲了好多,看着極為嚇人。
而且那樣銳利的弧度,她絲毫不懷疑這指甲能在自己身上抓出一個洞來。
那隻手在距離郭糖糖的脖頸還差一點點的時候被人抓住了。
鍾情抓着這個細白的手腕,冷笑着說道:「這個遊戲,到此為止吧。」
她話說着,掌心裏突然冒出了金色的火焰。
那巫師慘叫一聲,急急的將手收回來,鍾情鬆開了手,對方卻沒有辦法將這股火焰撲滅。
鍾情低聲說道:「糖糖,往後躲遠一點。」
郭糖糖瞬間發現自己能動了,她二話不說連忙跑到了那亭子最邊上的柱子後面藏了起來。
而這會兒,那南洋巫師終於將那金色火焰暫時封印,代價是右手也不能使用了。
他臉上的墨鏡掉了下來,鍾情看得清楚,這具火辣的身材之上,是一張完全男性化的臉孔。
粗獷,冷硬。
難怪他要戴墨鏡掩飾。
「你是故意引我來的?」南洋巫師怨恨的盯着鍾情。
他不再刻意壓低聲音,這次再也沒有了那種雌雄莫辯的感覺,低沉渾厚,十分具有男人味。
鍾情哼了一聲:「如果你自己沒有存着害人的心思,能被我引到這裏來?」
——
嗯,今天不求推薦票了,求一波預備月票。
手裏有月票的寶貝兒,記得給高冷枝留着上架呀,上架當月沖新書月票榜!
我的目標是:承包你們的月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