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咽了口唾沫,她眯着眼眸飛起一腳踹過去,踹了個正着,沒有聽到人的慘叫聲,腳上的觸感卻是軟綿綿的。
根本就不是人,她立即斷定。又
狠踹了幾腳,那團東西砸下來,「嘭」一聲響,立即散開來,上前仔細一看,發現不過是一張紅色的被子裹成團吊在半空而已。
夏小玖一口氣喘了出來,摸摸額際,手心裏一把冷汗。想來不過是宋妍玲故意想嚇唬她而已。
大聲喊道,「宋妍玲,出來!」空曠的倉庫里只聽到她的回聲,哪裏有宋妍玲?
時間到凌晨三點半了,宋妍玲也沒有出現,夏小玖確信她只是被那個賤貨玩了一把,憤憤地踹向鐵門,鐵門在半夜三更發出讓人心驚膽寒的「砰砰」聲。滴
滴。
手機信息進來了,她趕緊劃開屏幕看:夏小玖,你個賤人居然讓霍翌銘在周圍埋伏,再有下次,你收到的便是小孽種的屍體。不過,你是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哈……夏
小玖恨得牙痒痒的,滾尼瑪的屁滾尿流,你特麼全家屁滾尿流。回
到下車的地方,霍翌銘已經在路邊等着了,一看女人陰霾的臉色,就知道一定是被宋妍玲放鴿子玩了一把。
以他的推測,宋妍玲怎麼可能輕易把地點透露了還大搖大擺過來?想必,今晚只是試探,不出意外,後面還會試探。真
真假假,假假真真,等她認為迷惑了對方,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會現身。只
不過害慘的就是他女人。如果他直接說,宋妍玲一定不會現身,只是試探而已,阻止她過來,她肯定不干。這
丫頭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夏小玖氣憤地直接將手機上的信息給男人看。男人直接將她拽進車裏,關上門,將女人抱在懷裏,掀開自己的大衣將她裹住,一雙大手撫着她冰涼的臉蛋兒,想讓她快速暖和起來。
「早就料到會這樣。」他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你早就猜到?可你為什麼不說,害我像傻瓜一樣,在冷風中吹了半個小時,還差點被一張破棉被嚇掉魂。」夏小玖抱怨地噘嘴,惱怒去掐男人腰間的軟肉。
霍翌銘抓住她冰涼的手放到唇上親親,再塞到自己的衣服內,讓她的手貼着自己肚子取暖,他挑眉看向懷裏 的女人,「我說了你就不去?」夏
小玖烏溜溜地眼珠子轉了轉,思索了幾秒搖頭,「不會。」「
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說了有用麼?」「
有啊,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也不至於被嚇得那麼慘。」夏小玖縮在男人的懷裏,溫暖舒服的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你膽子小,多訓練訓練有好處。」
夏小玖:「……」敢情這深更半夜的,男人是拉她出來歷練了?他的心還真大。瞬間無語了。連
打了幾個哈欠,她咂咂小嘴,窩在男人的懷裏睡着了。
聽到女人綿長的呼吸聲傳來,霍翌銘的臉色瞬間變得森寒,手指觸屏,快速打出一條消息:通知下面的人注意醫院周圍。然後點擊發送。第
二天,如同霍翌銘所猜測的那般,宋妍玲重新報了個地址過來。夏小玖不得不再赴約,只不過,這一回,霍翌銘沒有一同前往,她一個人開着車又到了城東郊區樹林。正
是霍翌銘之前帶她們一起出來郊遊的那片樹林。苦
苦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見到宋妍玲的人。最後只等到一條信息,通知她明晚再約。
夏小玖快抓狂了,卻又無可奈何,如今她在明,宋妍玲在暗,為了夏宸赫,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被她捉弄。她
想,恨透了她的宋妍玲,一定着實痛快了一把。第
三天晚上,她又依約到了城南的荒山,連續這麼折騰幾天,夏小玖疲憊得倒在地上都能睡着。
只不過她可不傻,如果她睡過去了,睜開眼睛見到閻王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眼皮太沉重,她趕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在眼睛前,鼻子前晃晃,眼淚,噴嚏一起來,瞬間,精神充沛。這
是她問那個醫學博士要的提神的特效藥,不起眼的一個小瓶,特管用。外面絕對買不到。
滴滴。清
晰的信息聲入耳,夏小玖一個機靈趕緊抓起手機看:到城西來,半個小時。夏
小玖嚯地起身,她有種預感,貓捉老鼠的遊戲,今天晚上應該會大結局了,被玩了這麼多天,她心裏像塞了一噸炸藥,一點就會炸。
宋妍玲等着,姑奶奶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發動引擎,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嗡」地竄了出去,不得不說豪車的性能真是牛出了天際去。加
之大半夜路上車輛少,平時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愣是半個小時差幾分鐘,夏小玖已經到達指定地點。剛
停下車,「滴滴」的信息聲又進來了。
「挺能跑的嘛,半個小時到城北之前那個廢棄的工廠,八號倉庫。」夏
小玖咬咬牙,將手機往口袋裏一放立即踩下油門。
飛一般的速度到達城北,等了會,沒有再收到信息,這是不會再改地點了?摸
摸腰間的手槍,穩穩噹噹的在呢,那是霍翌銘給她護身的,腳下短靴里的匕首也在。深呼吸一口,拉開車門下車,寒風颳進領子裏,冷得哆嗦了一下。攏緊衣服,她昂首往前走。不
得不說,經過這幾天的大半夜的東奔西走,她的膽子確實大了很多,再次來到城北這個廢棄工廠,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來時的那種心驚肉跳,有的只是對宋妍玲熊熊的怒火。
手裏拿着雪亮的電筒,她很快找到了八號倉庫,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約定的時候,沒有宋妍玲,也沒有夏宸赫,這裏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夏
小玖不敢疏忽大意,越是看起來平靜越是有鬼。她
拳頭捏了又松,鬆了又捏,連續兩次後,戒備地往後看了一圈,再一腳踹開八號倉庫的破舊鐵門。「
嘭」得一聲巨響,雪亮的電筒往倉庫照了一圈,裏面除了雜物散發着霉味,並無其他。
瑪德,宋妍玲還在故弄玄虛麼?
她嗤笑了下,身後突然輕響,她警覺地回頭,「誰?」一把雪亮的匕首閃着寒光向她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