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既然都追上來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他姓霍的!」南宮珏咬牙切齒。「
珏少,我們人這麼少,只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夏
小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瞅着了南宮珏手裏握着的槍,趁他不留神,反手奪過他的槍指到他的太陽穴上。
無論如何,她不能眼睜睜看着這親兄弟倆互相殘殺。那對霍家的長輩來說,太剜心了,讓他們暫時不要面對面拖一時算一時。
南宮珏和他手下的人大驚。「
夏小玖,你要殺我?」南宮珏又驚又怒,汗水順着下巴滑落進夏小玖的脖頸里,他沒有想到夏小玖還會用槍,看她的姿勢絕對不是唬他的。子彈已經上膛,只要輕輕扣動扳機,他必死無疑。
「珏少,這,這娘們兒,他媽的不是好人,老子一槍蹦了她。」手下的人槍口立即指向夏小玖的。
南宮珏狠戾的眼神盯着夏小玖,和她相處了一個月,這女人怎麼看都不是能拿槍殺人的人。他
賭她不敢開槍。
「南宮珏,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夏小玖並沒有扣動扳機,忽地把槍轉向自己的太陽穴,「放我下來,你趕緊走,如果一定要帶我走,那就只能帶走一具屍體。」
蒼白的面容,決絕的眼神,瞬間讓南宮珏心底的某個地方刺了一下。
「你就那麼稀罕霍翌銘?」南宮珏的聲音里捲起了一陣風暴。「
對。」夏小玖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你不放我下來是不是?很好,那就帶走我的屍體吧。」閉
眼,手指都來不及動一下,手上的槍已經到了南宮珏的手裏。「好,夏小玖算你狠,但是,你給老子記住,遲早你都會是我的人。」槍
被夏小玖奪了不過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她會使槍而已,失手一次,南宮珏不會再失手第二次。搶回女人手上的槍,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把女人的小身板往地上一放,南宮珏帶着他的手下人,火速撤離。夏
小玖渾身汗如雨下,她才不想死,用槍指着自己,不過是做戲而已,她賭南宮珏不會讓她這麼死掉。左
邊南宮珏撤離的沒有影子,右邊霍翌銘沖了過來,夏小玖笑了,腳下一軟,她向地面倒去。「
夏小玖!」男人咆哮着衝過來,在她倒地的前一秒,將她的小身板撈進懷裏。感受到男人滾燙的懷抱那一刻,她小腦袋瓜子一偏,徹底暈了過去。
等夏小玖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牆,熟悉的窗簾,還有男人熟悉的俊龐。
「霍翌銘……」她想坐起身來,喉嚨干啞的厲害,出口的聲音仿佛變了個人,嚇了她一大跳。
「終於捨得醒了?」霍翌銘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伸手將女人扶起來,直接摟進懷裏。「
我這是睡了多久?」腦子裏還有些蒙圈,夏小玖不太搞得清狀況。
「兩天。」「
兩天?」夏小玖吃驚,只是覺得自己睡了一會兒,怎麼醒來就是兩天後了?不知道南宮珏有沒有順利離開,霍翌銘有沒有派人去追趕,兄弟倆有沒有正面廝殺?腦
子裏湧起很多疑問,但是她知道什麼也不敢問。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她還好好活着,手下觸及的是男人健碩的身體,她慶幸地喟嘆,「霍翌銘,幸好我沒死掉。」想起之前的驚險萬分,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她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霍翌銘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俊龐陰鷙得難看。當他在山裏的民用房裏看見大床上的血跡時,他以為夏小玖受了多大的傷,心疼得無以復加。在
海邊的別墅的時候,夏小玖又是差點墜樓,又是臨終遺言,最後還用槍指着自己的太陽穴。短
短的一天之內,霍翌銘把這一輩子沒有經歷的驚嚇全都體驗了一遍。真是又心疼又氣惱,想掐死這個女人,可這是他寵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如何能捨得?帶
着虛脫的女人回家,醫生給她做了一番細緻的檢查,確定她並沒有受傷,只是生理期發高燒,身體虛弱而已。他
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女人膽子忒大,讓他承受那比死還痛苦的心驚肉跳和擔驚受怕,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涼她兩天,讓她好好反省。放
女人自己坐好,男人薄唇緊抿着默默倒了杯水遞給她。
「肚子餓不餓?」聲音里沒啥溫度,看女人的眼神也涼涼的。
夏小玖手裏捧着杯子,明顯感覺到男人生氣了。可是,他為什麼生氣,她不太明白。大總裁突然對她這麼冷淡,她還真的不適應啊。
好想賴在他的懷裏,可是,眼下,這傢伙肯定不會搭理她,唇角抽動了下她撒嬌,「霍翌銘我好餓,我想吃紅燒牛肉。」
「不行,太辣太油膩。」「
紅燒排骨?」「
不行。」「
那我不餓了,不吃了。」夏小玖拉長了一張臉,她是病人哦,這男人為何如此不講理?她不過是嘴巴里沒味,想吃點麻辣的東西而已。
「不行。」霍翌銘挑眉,完全沒得商量,他都沒找她算賬,這女人還敢給她撒氣不吃東西?都懶得搭理女人,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廚房裏,你讓她們端粥上來。
看女人耷拉了腦袋,一張臉蒼白蒼白,心裏無奈嘆息,解釋,「你正在生理期,吃辛辣的東西不好。」
生理期……
嗷,她怎麼忘記自己大姨媽提前了?可是,大姨媽來了又怎樣,霍翌銘忽然對她冷淡了,她就是要任性,只想他還像以前一樣寵着她。「
生理期又怎樣?」夏小玖撇撇嘴無所謂地道,「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厲害?整整流一個星期的血都不會死人還怕吃辛辣的?哦,對了,大總裁你其實也是個厲害角色,可是,你再厲害能像我一樣流一個星期血而不死嗎?」男
人噎了一下,吐出冰冷的兩字兒,「不能。」拿了毛巾替女人擦臉,擦手。
「要不這麼厲害的絕招讓給你算了?」
「……」霍翌銘再次噎住,也黑了臉,「老子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