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被她給盼到了,黑夜過去,黎明終於來臨,她總算守的雲開見月明了!真
的太好了!鼻
子裏有些發酸,她怕自己又不爭氣地掉眼淚,趕緊閉上眼睛。緊緊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身,感受男人的體溫與健碩結實的身體,她滿足地喟嘆。
「怎麼?你是在回味剛才的那個早安吻呢,還是昨晚的健身運動?」男人語氣里儘是邪惡,曖昧的眼神掃過夏小玖的脖頸,大手伸了過來。「
我才沒有。」夏小玖磨牙,一把拍開霍翌銘的鹹豬手,「明明都中午過後了,還早安吻,霍翌銘,你睡糊塗了吧?」
「女人,你這是在抱怨我漏掉了早安吻嗎?」霍翌銘眯着眼睛,捏了把夏小玖紅彤彤的臉蛋兒,「那我現在補給你。」
「喂喂,唔……」大總裁根本就是雷厲風行,說到做到,完全不給夏小玖喘息和抗拒的機會,霸道而直接地補償她早安吻。
女人的唇瓣微腫,霍翌銘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只是看到夏小玖那張圓圓的嬰兒肥臉蛋兒,現在連下巴都尖了,明顯瘦了一大圈,他的眸子染滿了心疼與自責。微微粗糲的拇指,摩挲着女人的臉蛋,他宣誓一般,「夏小玖,我一定會再把你餵成一隻豬。」
「好。」夏小玖眼睛裏水汽氤氳,只要他在她身邊,她願意做一隻幸福的傻傻的豬。手
指順着男人的胸膛往下劃,忽地他身上多出來的好幾條醜陋的傷痕刺痛了她的眼。
有一條在左胸上,明顯是刀傷,小腹,手臂,腰間的傷痕已經結痂脫落了,長出了嫩紅的肉,卻看不出來是被什麼東西弄傷的。
心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手指跟着傷痕輕輕撫摸,眼前已經水霧一片。
霍翌銘察覺到夏小玖在為他身上的傷難過悲痛,他輕嘆一聲,摟住她,拇指替她擦着滾下的水珠,雲淡風輕地說,「夏小玖,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只是些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受傷的時候看起來還沒這麼猙獰,現在好了,看起來反而像受了多大傷似的。怎麼,你這是嫌棄你男人身上變這麼醜陋了嗎?」
夏小玖癟着嘴落淚,傷痕這麼明顯,哪裏像霍翌銘說得這樣輕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霍翌銘不過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而已。
他是她最愛的男人,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愛,怎麼會嫌棄?把
霍翌銘推開了一些,夏小玖俯身,細細密密地吻過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他不會告訴她到底是怎麼死裏逃生的,只不過,光從他身上的傷來看,她都能想像到那個過程有多麼兇險萬分。
「霍翌銘,我愛你,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愛你……」夏小玖含着熱淚說。「
我也愛你。」霍翌銘眼眶也濕潤了,吻着女人的發頂,擁緊了她。
有一個問題,一直哽在霍翌銘的喉頭,他想開口問夏小玖,又怕傷害到她。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不是還有另一個男人,以他的名義生活在這個家裏嗎?
天知道,他太想知道,那個人和他的女人在這個房間裏相處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畢竟那個人,他有一張和他幾乎一樣的臉。他的女人那麼傷心欲絕,忽地看見那樣一張臉回來了,她有沒有欣喜若狂把「他」當做他?她是第一時間就認出那個人不是他本人,還是,後面處着處着才發現的?還
有,那個男人他……欺負她沒有?
太多太多問題,終究,霍翌銘問不出口。他不敢去問自己的內心,是否在害怕知道真相。不
過,有一點,他心裏很清楚,不管真相是什麼,夏小玖依舊是他最愛的女人。即便,她和那個男人真的發生了什麼,他除了更加疼惜她,沒有任何資格責怪她。一切源於他着了敵人的道,沒有保護好她。千
言萬語化着一個一個的吻,落在女人的發頂,此生,他再不放開她的手。
忽地,夏小玖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她吐吐舌頭,在霍翌銘的面前就像個調皮的小女孩,「呀,我好像餓了……」
男人的眸光立即變色了,故意在夏小玖身上戳,「是麼?哪裏餓?這裏?還是這裏?告訴老公。」
夏小玖不斷拍着男人的手嬌嗔道,「霍翌銘,你個不正經的,人家肚子餓了啦。」
逗着女人玩,看着她嬌嗔的小模樣,霍翌銘心情大好,不過,時間確實不早了,她女人餓了是大事,他一定要儘快把他的小豬餵肥一點。「
好了,我們起床吃飯。」霍翌銘在夏小玖額際親了一下,拉着她一起起床。眸
光滑過她的手臂,一時凝固了,「夏小玖,你的手臂……」「
霍翌銘快點,人家都快餓暈了。」一聽到手臂兩個字,夏小玖心裏咯噔一跳。
她的手臂千萬不能讓霍翌銘看到,如果知道手臂傷上加傷,猙獰的疤痕是她自己用刀片弄好出來的,他肯定不會饒了她。幸
虧,昨晚他們激情澎湃,霍翌銘沒有發現她手臂上的傷。麻
利地將睡衣拉緊,她滑下床,佯裝沒有聽到霍翌銘說的話一般,急匆匆往浴室逃。
只是,因為太過驚慌,腳下一滑,拖鞋被她一下子甩出去了好遠。夏
小玖知道霍翌銘一直在看着他,她只好回頭,尷尬地沖他做鬼臉,「呵呵,真餓得頭暈眼花了,差點站不穩了。」
霍翌銘微微擰眉,眸光變得深了。
剛剛,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他的眼睛何等銳利?還是看清了夏小玖的手臂上分明是傷痕。她
驚慌的連鞋子都踢掉了,還對他又是笑,又是扮鬼臉,分明就是心虛,想掩蓋她手臂上有傷的事實。
夫妻倆洗漱完畢下樓。霍
竣丞陪着齊悅去做產檢了,霍煜凱與霍子棟也去公司上班了,霍晴晴那丫頭也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關在自己的房間午睡。大
廳里,只有蔣鳳梅和育嬰師一起帶着霍子鈺寶寶玩。
見夫妻二人下樓來,蔣鳳梅的眸光鎖住霍翌銘的臉,眼睛倏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