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心裏愛夏小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等有一天,他愛你了,他喊的一定是你的名字!
只是一個愛了十四年的女人,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忘記她?喬佳瑜故意忽略不去想,只是本能地安慰自己。與
其說喬佳瑜特別會自我安慰,還不如說,她特別會自我催眠。很多時候,她只有催眠了自己,她才有勇氣接着微笑着面對明天,然後繼續不計回報地去愛秦天。
費勁爬下床,忍着各種的不適與疼痛,進浴室泡澡,完了,再端了熱水出來,把秦天身上額際的汗擦乾淨。
做完這一切,她甚至都等不及倒掉髒水,蜷縮在秦天的身邊疲累地睡去。睡
夢中,猛然一聲爆吼在喬佳瑜的耳邊炸響。「
喬佳瑜!」
火山爆發了還是地震了?喬
佳瑜猛地睜開眼睛,眸底滿滿的驚恐,男人的怒容倒映在她泛着紅血絲的瞳仁上,腦子炸裂般的疼痛,不僅僅是腦子,她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痛。她反應了足足有十秒,終於看清了秦天的臉。秦
天用被子捂着他的腰部以下,裸露的上半身,胸前很明顯有好些抓痕,喬佳瑜腦子裏轟鳴了一聲,猛然清醒。
昨天,她和秦天已經成為了事實夫妻,腦子像電影倒帶,過程簡直不美好,根本就是很痛苦,從頭到尾,秦天受催情藥毒素的影響,加之他紅酒後勁上來了,除了發泄,對她沒有絲毫疼惜,現在想想,她都忍不住繃緊了全身,拳頭不受控制地捏緊,捏緊。
「怎麼了,天哥?」喬佳瑜努力保持鎮定,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很膽怯害怕到想發抖。
「怎麼了?喬佳瑜,給我裝什麼傻?難道這不是你早就想好的橋段?哈,終於和我發生了關係,上了我的床,這回你滿意了?你不是說愛你,你的愛也就是這麼膚淺!」秦天語言刻薄,染着怒焰的眸子,根本看不見喬佳瑜眼睛紅腫,裸露着脖子與手臂上,全是他留下的青紫痕跡。
喬佳瑜揉了揉額際,深呼吸,儘量不讓自己在意秦天帶刺的話語,「天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天知道,她多想開口向他解釋,最開初,她確實聽了張澤的,想過主動誘惑他,可是,到後來,她已經打消了念頭,是他抓住她不放。
好像,好像算是他主動的吧?可是,她確實有過那樣的念頭,她也難辭其咎,索性,她也難得解釋了。
解釋就是掩飾。
他醉了酒,意識不清,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後果,所以她的解釋毫無用處,只會讓他更看不起她。
說不定,那個詞沒用好,牽連了張澤也說不定。
「喬佳瑜,想不得你和外面的那些女人都一樣,你太讓我失望了!」秦天憤怒地撂下一句,裹着被子下床,甩門進了浴室。「
嘭」的巨響,喬佳瑜的小身板跟着狠狠一抖,緊緊閉上眼睛,眼淚卻不受控制地順着眼縫滑下臉龐。
他說,她和外面的女人都一樣
他竟然會如此看輕她,心一陣鈍痛,可是哪裏有比昨晚上,他在最後那個時刻,嘴裏蹦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來得更痛?
更痛的都經歷過了,看輕她而已,又算得了什麼?喬佳瑜,不要在意,不要在乎,時間會治癒你,時間會讓天哥忘記一切的不快。
不一會兒,浴室門拉開,秦天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以前,他從來不在喬佳瑜面前這個樣子出現,可是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關係都發生了,他是男人,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做主。透
明玻璃牆裏,他在衣帽間換着衣服。
再次走出來,已經穿戴整齊,吹乾頭髮,甩門而去,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喬佳瑜一眼。房
門關嚴的一剎那,喬佳瑜「哇」地痛哭失聲。她終於扛不住,崩潰了。門
外,秦天剛走兩步,房裏的哭聲,他聽得一清二楚,步子微頓卻沒有停下來,寒着臉徑直下樓。
「爺,你起床了?請問今天是去工廠視察還是直接去公司總部」張澤迎向秦天,心裏有些打鼓,卻又忍不住充滿希冀。秦
天看了張澤一眼,光是這一眼,便仿佛利劍穿心,張澤忍不住哆嗦了一個,心裏卻悄悄竊喜。成
功了?
他家爺和少奶奶昨晚上終於圓房了!
張澤也是個人精,光是一眼,便知道結局。可是,他更知道自己的結局。捏緊了拳頭,緊跟在秦天的身後,垂着腦袋,大有任憑處置的意思。
猛然,秦天頓住了腳步,張澤險些撞上他,他驚得趕緊剎住腳步,「爺?」「
有膽子背叛我,你還跟着我做什麼!」秦天的怒火終於狂瀉而出,「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需要你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聰
明睿智如秦天,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昨晚上的一切事情的背後,有張澤在給喬佳瑜出謀劃策?
昨晚上,他分明清醒了,他分明看清楚了喬佳瑜的恐懼與害怕,剛剛,他那樣刻薄地罵她,她只顧道歉,卻不申辯,不解釋,除了自己理虧,也是在保護張澤。
不管什麼原因,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係,那就是對他的羞辱!
雖然後面,他清醒了,可惜已經遲了,或者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更認清了這輩子,喬佳瑜都是他法律上的老婆,怎麼都擺脫不掉,索性,他認命。
任由催情藥操控自己的情緒。整
個過程他都清楚,他沒有心情關心喬佳瑜是否難受,既然是她想要的,她就有能力承受一切痛苦!秦
天第一次在家裏發這麼大火,傭人從沒見過,一時間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對不起,爺,下次絕對不敢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只求你別攆我走,張澤沒有家人,只有你」張澤一個大男人,立時紅了眼睛,「撲通」一下便跪在地上。他
沒有吃裏扒外,少奶奶是自己人。